四、龐蒂傑瑞别墅的慘案
十一點鐘時,我們終于到達位于上諾伍德的龐蒂傑瑞别墅。薩迪厄斯提着一隻車燈,走在前面為我們引路。這棟别墅建造在一片開闊的廣場上,周圍豎立着高高的圍牆,圍牆頂端遍插着尖銳的玻璃碎片,很顯然是在時刻防備着什麼人;所謂的大門隻是一扇窄小的釘着鐵夾闆的門。
我們穿過那扇小門,發現宅院裡葉影斑駁,空曠可怖,異常陰森。連薩迪厄斯都不禁害怕起來,同時也疑惑着,為何他哥哥的房間裡沒有點燈,對方應該在裡面等着我們才對。突然,一串喊叫聲傳來,叫人不寒而栗。在眼前這所空曠沉寂的大宅裡,有一個女人正用異常驚恐的聲音尖叫着。薩迪厄斯聽出那是管家太太的叫聲,連忙沖了進去。
與此同時,我們借着向導留給我們的那盞燈,看清了房子周圍的情況。在原本廣闊的空地上,堆積着成片的垃圾和廢墟一樣的東西。我忽然意識到,這一定是他們花費六年時間,為尋寶所留下的多次挖掘的痕迹。
薩迪厄斯聽出那是管家太太的叫聲,連忙沖了進去。
薩迪厄斯不久就從屋裡跑出來,慌張而又驚懼地說:“我哥哥一定是出事了!簡直要吓死我了,我根本經不起這樣的驚吓!”福爾摩斯果斷地領着我們進了屋,管家太太在莫斯坦小姐的安撫下,逐漸平靜了下來,告訴我們:“主人總愛鎖上門一個人待着。今天一天我都在等他叫我,直到剛才,我害怕出了事,就從他房門的鎖孔裡看了一眼。天哪!薩迪厄斯先生, 您一定要親自去看看!十年了,主人什麼樣子我都見過,但從來沒見過他今天的這副面孔。”
福爾摩斯留下莫斯坦小姐陪着管家,先一步上了樓,我攙着哆哆嗦嗦的薩迪厄斯跟在後面。在樓梯上,福爾摩斯掏出放大鏡,一邊一級級地走上樓梯,一邊仔細查看留在地毯上的泥腳印。來到巴塞洛缪的門前,福爾摩斯先是用力敲門,而後又費力地旋轉門把手,但均屬徒勞。透過燈光,我們看出門是從裡面用鑰匙鎖上的,并且留有一小塊未被封閉的鑰匙孔。福爾摩斯像管家太太那樣朝裡面看了看,然後迅速站起身,倒吸了一口涼氣。
連他都被吓到了,不禁使我大為疑惑,也湊過去一看,那景象的确足夠懾人。屋裡有一片月光傾注下來,一張好似懸吊在虛空中的臉正注視着我。那臉像極了薩迪厄斯,而且和他一樣秃着頂,長着一圈紅發。所不同的是,那臉上正挂着一副猙獰的凝固住的笑容,奇怪地咧着嘴,不自然地露出一排牙齒。他那詭秘的怪笑實在令我感到毛骨悚然,同時趕快回過頭來,看看一模一樣的另一張臉是否還待在我的身邊。
外貌描寫
通過對巴塞洛缪此時的外貌描寫,渲染了一種極端恐怖、詭異的氣氛,同時設置懸念,激發了讀者的閱讀興趣,使故事情節扣人心弦。
最後,在我和福爾摩斯的齊心合力下,撞門闖了進去。那是一間好似化學實驗室的房間,裡面全是實驗儀器、試管和藥劑。其中一瓶盛着酸類溶液的瓶子破碎了,流出一攤黑色的液體,空氣中滿是它散發出來的刺鼻的味道。屋子一側的地闆上散亂地堆放着許多木條和石灰泥,旁邊架着一支梯子,直通天花闆上的一個洞口,大小正好允許一個人出入;梯子底下堆放着一串又粗又長的繩子。
福爾摩斯雕塑。福爾摩斯是很有名的偵探。在福爾摩斯所居住的貝克街,地鐵口就可以看到福爾摩斯的雕塑。
巴塞洛缪坐在書桌前的扶手椅上,腦袋搭在左肩上,面帶獰笑,全身僵硬冰冷,已死去多時。他的一隻手放在桌子上,旁邊放着一把類似于錘子的東西——一塊石頭被人用粗線捆在一根粗糙的褐色木棍上。此外,桌上還有一張紙,上面淩亂地寫着幾個字——“四個簽名”。我驚叫起來,問福爾摩斯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他正在查驗屍體,指着巴塞洛缪頭皮裡冒出的一根又黑又長的刺說:“果然和我想的一樣,是謀殺,華生。你可以把它拔出來,但是要小心,上面有毒。”我小心翼翼地把它拔下來,傷口立即就收攏了,除了一些血迹,很難叫人發現它的存在。
我說:“現在這件案子變得越來越迷離恐怖了,我一點兒頭緒也沒有。”可福爾摩斯卻說:“我認為正相反,現在所有的結構都已清晰可辨,隻剩一些必要的問題需要搞清,然後整個案子便可真相大白。”
對比
将華生的毫無頭緒和福爾摩斯對案件的了然于胸作對比,突出了福爾摩斯極強的推理能力和分析能力。
這時,一直站在角落裡的薩迪厄斯忽然喊叫起來:“天哪!寶物不見了!它們被搶走了!是我幫巴塞洛缪從頂上的洞口把它們拿出來的。我是最後見過巴塞洛缪的人,我走了以後,他就親自鎖上了門。”
“當時是什麼時間?”福爾摩斯問。
“大約是昨晚的十點鐘。他一死,我就成了嫌疑人,警察一定會這麼想!可是你們不會,是不是?如果我殺了他,為什麼還要請你們來?那樣不是太傻了嗎?哦!天哪!我要發狂了!”他神經質地哆嗦着,狂躁得不行。福爾摩斯溫柔地安慰他,讓他去警察局報案,說無辜的人絕對不會受到冤枉,他隻好丢了魂似的遵命而去。
福爾摩斯溫柔地安慰他,讓他去警察局報案,說無辜的人絕對不會受到冤枉。
閱讀導航
福爾摩斯開始在屋内工作了,他發現了很多,并找到了一根刺,這對案情有幫助嗎?而此時薩迪厄斯先生被警察認為是兇手,可憐的他大叫着被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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