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每日頭條
/
生活
/
重生八零嬌寵福運妻全文閱讀
重生八零嬌寵福運妻全文閱讀
更新时间:2024-11-14 17:05:32

《重生八零福運嬌妻》

作者:碧海青天

重生八零嬌寵福運妻全文閱讀(重生八零福運嬌妻作者)1

簡介:

未婚夫被搶,前程被奪,面對來勢洶洶的陷害,喬玉溪被算計的屍骨無存。

一朝重生,爹有新歡,娘有摯愛,全家都疼其他寶貝蛋。

喬玉溪兩手一攤,愛誰誰,老娘不幹了!

冷臉怼極品,撸袖打熊娃。

爹娘都不要了,就問你算老幾?

從今天起,鐵公雞一毛不拔。

有一天,她看了不該看的,摸了不該摸的,然後走不了了。

周以澤皺眉:這女人好勝又記仇,不是一盞省油的燈。

喬玉溪:莫挨老子,記仇。

周以澤頭痛:有事阿澤哥,沒事周先生,這真是女友是狗,吃完就走。

喬玉溪:給你個機會,重新組織語言。

後來,成功上位的周先生感慨,鑒婊、拍馬屁、裝孫子,三樣技能伴他終生,助他良多。

精彩節選:

喬玉溪頭昏昏沉沉,耳邊罵罵咧咧的訓斥,針紮般刺耳,煩躁的想讓她閉嘴!

“餓死鬼投胎丢人現眼的東西。我是缺了你吃的,還是少了你穿的。”

喬玉溪晃了晃腦袋,從地上爬起來,詫異、驚訝、不可置信!

她奶嫌棄她是個閨女,家裡面不好生二胎,不到三歲就偷偷把她給扔了。

孤兒院長大,大學便開始兼職,嘔心瀝血開了個淘寶店,累是累了點,但賺的不少。

畢業買了套房,好不容易總算有了一個家,誰他娘的想,走在路邊遇到個酒駕,眼睛一閉一睜,就換了個身體活了過來。

喬玉溪氣的都要罵賊老天!

記憶倒灌,如今是缺衣少食的1977年,這姑娘和她同名同姓,喬家老二獨生女,年十七,在堂姐的襯托下,硬生生活成一個伺候人的丫鬟。

喬家殺了一隻雞,喬玉溪夾了一個雞屁股,大伯娘不陰不陽的刺了一句。

她娘嫌棄丢人現眼,一巴掌扇下去,原主腦袋磕桌角,人當場暈死,直接換上了喬玉溪。

喬玉溪摸了摸麻木的半邊臉,絕對腫脹的都成了半個豬頭。

真狠!

看着喬家人沒事人一樣,坐在桌子上,大口吃肉。不過片刻,一盤子雞肉,連骨頭帶湯都搶完了。

“坐在地上等死啊,我打你一巴掌,你還要吃了我不成。還給我氣上了,不吃飯,成,看餓不死你。死丫頭,生了你真是倒了半輩子黴。

整天腦子裡不是吃就是玩,見着好東西餓死鬼投胎,隔壁的知青都看不上眼,走出大門我都替你臊得慌。”

喬母吐出最後一塊雞骨頭,順手将原本喬玉溪的半碗飯,扒拉進自己碗裡面。

其他人習以為常。

初來乍到,喬玉溪原本打算猥瑣發育一陣子,瞬間決定不幹了。

“嗚嗚嗚!嗚嗚嗚!”喬玉溪哭的嘶聲裂肺,差點将房子掀了。

“哭什麼哭,号喪啊。要哭,滾出去哭,别哭沒了喬家的運氣。

丫頭片子,給你吃給你喝,打你一巴掌,還委屈你了。”喬母氣急敗壞。

怕左右隔壁鄰居瞧熱鬧,嫌丢人,喬家人覺得不自在。

“我不活了,我爹不在家,你們都欺負我!”喬玉溪徹底爆發,往門外跑去。

豁出去,不要臉,比誰活得都自在。

左右看熱鬧的鄰居跑了出來,七嘴八舌的勸着,看玉溪委屈的,可别真去跳河了。

喬玉溪左右腳一絆,往地上摔去,雙手抓住能抓住的一切,才沒有摔成狗。

這大路坑坑窪窪,害死個人。

喬玉溪抱住了一條軍綠色的大長腿,一擡頭,細腰窄臀。高大挺拔的人,戴着眼鏡斯斯文文,就是臉有點黑。

“同志,同志?”聲音醇厚。

喬玉溪回身爬起來,“多謝解放軍叔叔。”

周以澤尖銳目光,藏在眼鏡後一閃而過,“同志,我是郵局新來的送信員。”

送信員也長得這麼好看,喬玉溪還沒來得及感慨,喬母便追出來大罵。

“老娘打女兒,天經地義。你命都是我給的,打你一下怎麼了,要死要活的。”

“玉溪,快擦一下眼淚,大姑娘了,可不能這樣滾在地上哭,回頭我将雪花膏給你擦一下。”

堂姐喬玉珠走了出來,紅着臉向大家解釋,“各位嬸子,學校放假,我幾個月沒回來,今天家裡面炖了肉,少了點大家都沒有吃夠。玉溪正鬧脾氣,沒什麼大事。”

“原來是饞肉啊。”

這年頭飯才吃個半飽,誰不饞肉。玉溪也太不懂事,衆人圍着看熱鬧的心思淡了,

喬玉珠挽了一下額前的發絲,“同志,玉溪不懂事,耽誤你的工作,我代替她向你賠個不是。”

啊呸!小白蓮,早之前我挨打、你吃肉的時候,怎麼不幫腔?

一口肉沒吃上,被潑了一身髒水。

你不仁,我不義!

“丢人現眼的東西,還不給我滾回家。皮發癢,又哭又鬧長本事了,看我不收拾你。”喬母伸手就要掐人。

“我爹不在家,你們就欺負我!”

喬玉溪扯過周以澤的袖子,害怕的躲在他身後,耿直脖子放大雷。

“堂姐吃雞蛋、喝紅糖水、營養品,你們就給我吃半碗飯。

堂姐身上的确良,腳下解放鞋,年年都穿新衣服,我就撿她不要的衣服,天天打補丁。

你們就是欺負我爹不在家!”

喬玉珠面色發白,勉強道:“玉溪,這是我爹、我娘買給我的,要是我早知道你也想要,就分一半給你了。”

“呸!騙傻子呢!

我爹部隊當軍官,每個月給家裡郵寄五十塊,這錢養我一個綽綽有餘。

大伯村裡當會計,一個月才八塊八。堂姐你看看你一身,加起來9十幾塊錢,大伯哪裡來的錢給你花,去生産隊貪污了不成?

你們就是欺負我,把我家的錢給堂姐花。

憑什麼!”喬玉溪委屈死了。

的确良衣服四、五塊錢,解放鞋要七、八塊錢,還有雪花膏、絲巾等,這些都要錢。

喬老大是會計,喬老大媳婦她哥就是張家大隊大隊長。

難道真的貪污了他們的錢?這還了得。

看熱鬧的衆人瞬間神經緊繃,懷疑的看向喬老大一家子。

喬家人打死也想不到一塊雞屁股,快要将喬老大扯下水。

“我給花的!”喬老太黑着臉走了出來,“我花自己的棺材本,誰也管不着。”

“我們老喬家三代貧農,奶奶你哪裡來的錢,還不是我爹的錢。左口袋放右口袋,這不是脫了褲子放屁。”

“就算花我兒子的錢,也是天經地義。”

“你們花我爹的錢,虐待我爹的娃。

嗚嗚嗚......

堂姐每天戴絲巾、擦雪花膏,什麼活都不用幹,隻看書就行。

我要砍柴、剁豬草,洗完衣服還得做飯。累死累活不給飯吃還得挨打。

地主都不帶這樣剝削人的,堂姐是資本家的小姐,我是伺候人的丫鬟。

我的命苦啊!

爹!你當兵為國家做貢獻,你女兒快要被人給欺負死了,還有沒有天理了。”

說到激動處,喬玉溪順手用眼前的衣袖擦了擦眼淚。

看着眼前小姑娘浮誇的演技,周以澤眼角抽了抽。

喬玉溪這是要害死她!

喬玉珠頭重腳輕,咬着舌尖讓自己清醒,“奶......”

喬家所有人都怕了,死丫頭是瘋了嗎!一個不好,喬家所有人都完蛋!

“你住口!”喬老太捂着胸口,“你——你——”

她老喬家是造了什麼孽,生出這麼個混賬東西。

“人人平等,怎麼我還被人剝削。”

周遭一片死寂,誰也不敢瞎接話,弄不好得批鬥。

誰沾誰完蛋!

喬老頭将煙鬥裡抽完的煙絲敲了出來,“玉溪今天沒有吃到雞肉,委屈的不行,大家見笑了。

這事情是你奶和你娘做錯了,平日裡委屈你了。回頭殺一隻老母雞,炖給你一個人吃。

玉溪也是氣性大,一家人何必斤斤計較,下次受了委屈,阿爺給你做主。”

誰稀罕吃雞肉,空頭支票誰不會開,敢不敢來點實際的?

喬玉溪順着台階下,“阿爺你不知道,我爹掙的比大伯多,我過得還不如堂姐。

我就是心裡面委屈,老母雞我也不要。我就一個要求,一碗水端平成不?”

喬玉溪扯了扯打着補丁的袖子,“我和堂姐得一個待遇,不能她當小姐,我當丫鬟。”

喬老頭眉頭夾死蒼蠅,“成。”

喬玉溪噼裡啪啦飛快打起了小算盤。

“阿爺,小時候堂姐背着我吃水果糖、喝罐頭、開小竈我就不說了。

堂姐每天一個雞蛋,我幾年連一個蛋殼都摸不到。堂姐從十歲開始算,一年算360天,八年,2880個,雞蛋一個五分錢,144塊。

我初中三年手上半毛錢都沒有。堂姐初中三年,高中兩年,除了吃飯,奶怕她沒營養,每個星期偷偷給一塊錢。一年算32個星期,五年160個星期,也就是160塊。

堂姐夏天穿的用的确實有兩件,解放鞋有兩雙,冬天的棉衣棉褲還有新棉被。

絲巾、雪花膏這些都算了,反正我再也不要撿堂姐不要的破衣服。我爹會賺錢,我又不是叫花子。”

嘶——

衆人倒抽了一口冷氣,平時看不出來,感情玉珠吞金子長大的。

老喬家可真是偏心!這麼一大筆錢,他們一年到頭都賺不到。

怪不得玉溪要說玉珠是大小姐,和玉珠一比,村子裡面的女娃都是丫鬟。

喬老頭陰沉着臉,眉心突突突直跳。

喬老太率先跳起腳來,指着喬玉溪的鼻子破口大罵。

“不給!一毛錢都不給!你一個丫頭片子,給你一口吃的,就算是上輩子燒高香。還想要錢,做夢去。”

“你這個死丫頭,我還沒有死,就想着分錢。玉珠讀書好人又孝順,你再看看你,拿什麼和她比。”喬母緊跟着奚落。

喬玉溪呵呵冷笑,“娘,喬玉珠不會是你和大伯生的吧?不然你怎麼會對她,比對你親女兒還要好。”

一刀見血。

喬母氣短,臊的慌,“胡說八道。”

“阿爺,我知道你疼我。但是這個家你也做不了主,你千萬别為我頂撞奶。”

喬玉溪格外心疼她阿爺,就差把喬老頭的老臉放地上摩擦。

婆娘一句話,吓得都不敢說話。還算不算男人,傳出去,往後在大隊别想擡頭。

“閉嘴!”喬老頭沒辦法再含糊,歎息了一聲,“都是一家人,這些年來大家也忽略了你,就按照你說的辦,算是補償你。

隻是如今還沒有分家,家裡面也沒有這麼多錢,不如先放在長輩處,到時候你嫁人,添上給你當做嫁妝。”

喬玉溪陰陽怪氣,“阿爺,我爹在部隊十多年,每個月津貼幾十元。

敢情我爹拼死拼活,到頭來被堂姐花的三百塊錢都不剩。

嫁妝?隻怕我還沒有嫁人,就被這資本家小姐剝削的骨頭渣滓都不剩下。”

“這錢阿爺說了給你,就一定會給你,先給你打欠條。”喬老頭迫于無奈開始保證。

喬玉溪不為所動,這話誰信誰傻子。

“給資本家小姐有錢,給我就沒錢打欠條。同人不同命——”

“去給她拿錢!”喬老頭看着死活不動的喬老太,直吼,“還不快去!這個家我的話是不是不管用。”

“奶,記得還有布票,不然還得再找一次。”

一大疊錢看得衆人眼熱,一年到頭累死累活都掙不到這麼多錢。

“ 玉溪,你一個小孩子家家,這麼多錢,放在你身上不保險,要是掉了可沒法找。”

喬老頭抽了一口煙,語重心長道:“不如放在你娘那保管。”

“是這個理。”喬母歡喜不已,伸手接過錢,就開始數。“還是爹想的周到,一個姑娘家,手裡拿這麼多錢,還不遭賊惦記。聽你阿爺的,我給你保管,聽見了沒有,死丫頭。”

給你管,肉包子打狗!

“哎!從小到大,我娘手上啥好吃、好用的,不都是給堂姐。

我在後頭連口湯都喝不上。

這錢給我娘管,還不是老鼠掉進米缸裡面。

阿爺,你還不如将錢直接給堂姐算了。

資本家的小姐嘴甜,花樣多。反正我是幹不過她。”

喬母臉色紫了青,青了紫,手上的大團結拿了不是,放又不舍。

“給她!都給她!”

一口一個資本家小姐,喬老頭聽得都要心髒病發。再鬧下去,他要短壽好幾年。

這哪裡是孫女,仇人都不這樣恨他。

喬玉溪數着手上的大團結,三十多張,還有毛料布票。

心情甚是美麗,有錢一切好談。

喬玉溪抽出一張五毛錢,暗中往胖乎乎朱大娘手中塞去。

“朱大娘,我能求你幫個忙不,能送我一些瓜子、花生,到時候我還你。

各位叔伯嬸嬸,大夏天辛苦的幹完地裡的活,還來勸解我,再也沒有比你們熱心腸的了。

沒有什麼好東西,一人一把花生、瓜子,就當咱們鄉裡鄉親的唠唠嗑。”

“那是那是,往後有事情喊大娘一嗓子。”若是多買幾次瓜子、花生就更好了。

“同志,辛苦了。”喬玉溪抓了一把瓜子給送信員。“剛才多謝同志,我才沒有摔跤。”

手掌真大!好多老繭。

周以澤看着掌心的瓜子,笑了笑,順手将一封信交給她,低聲交代,“這是喬建平同志的信,你拿回去交給家人。”

說完眨了眨眼睛。

喬玉溪瞬間秒懂,好人啊!

背着人将信揣口袋裡,“同志,再吃一把花生。”

吃人嘴軟,其他人也散了,心裡面琢磨着家裡面,有沒有合适的後生娶玉珠。

一場熱鬧看下來,喬老二在部隊,喬老三又是個老師,有錢又體面,喬老大應該不會偷拿生産隊的錢?

打消了疑慮,心裡面卻存有小疙瘩,回頭得算一算工分是不是少了。

不過這喬家還真是偏心的厲害,玉珠滿嘴花花,以前還不覺得,估計是這一次玉溪被欺負的狠了。

除了喬玉溪,喬家所有人割肉的痛,扒一層皮莫過如此。

“哐!”喬老太摔摔打打,“敗家子的玩意,一塊錢就買一些瓜子、花生,吃不死你們。”

一想到那死妮子手上三百多塊,心痛得差點喘不過氣來。

不行,得想一個法子,将錢給要回來。

外人走了,喬母又抖了起來,撸起袖子就要教訓人。

“死丫頭,還不将錢拿出來。”

死丫頭片子,今天反了天了,還收拾不了她了。

“你敢打,你再打一下,我就去公安那告你,毆打軍屬,就算你是我娘,也要吃牢飯。

張口閉口死丫頭,丫頭怎麼了,時代不同了,男女都一樣。

你嫌棄我是個丫頭片子,是封建思想,很危險,要被批鬥的。”

“你——你——你——”喬母眼前一黑。

“丫頭片子怎麼了,婦女能頂半邊天。今後再敢扒拉好東西給外人,我就大義滅親,舉報你。”

感謝老天爺,讓她重生在這個特殊的年代,雖說缺衣少食,但扯大旗作虎皮。

真要狠起來,别說收拾喬母,就是收拾整個老喬家,都不在話下。

“奶,還有沒有吃的?”喬玉溪摸了摸肚子,好餓。

“吃個屁!”一肚子氣,“你這麼能耐,吃自己去。”

“不給就不給,我自己弄。”

路過喬玉珠的時候,喬玉溪氣哼哼嘟囔,“我才不稀罕你的雪花膏,花我家的錢,打發叫花子給我擦一擦。不愧是資本家小姐,會做生意。”

不到半分鐘,喬家人聽見“咕!咕!咕——”雞叫聲。

擡眼一看,就見天殺的,手起刀落抹了雞脖子,血灑了一地。

“我的雞!會下蛋的老母雞!”

喬奶氣得要殺人,“你這個遭天譴的東西。”

每戶隻能養兩隻雞,這隻老母雞每天都要下一個蛋。

喬奶平常寶貝的不行,見雞血灑了一地,快要瘋了。

喬玉溪無辜的聳肩,“奶,剛才阿爺說殺一隻雞給我吃,挺不好意思的。長者賜不敢辭,這不大中午的沒有吃飯,正好餓了。”

為什麼中午沒有吃飯?

還不是因為一個雞屁股!

她放血了三百多塊,還死了一隻下蛋老母雞,就是一個雞屁股鬧的?

喬奶瞪了喬母一眼,“你這個惹事精!”

喬玉溪燒熱水,麻利的拔雞毛,清洗幹淨,大菜刀“砰砰砰”利索的砍成塊,直接大火炖了起來。

缺少調料,味道雖然差了點,但是農家養的老母雞,格外的鮮美。

“吃吃吃,吃不死你!天打雷劈的東西,也不怕爛掉腸子。”

“奶,這麼多年,堂姐背着我,吃好吃的多了去了,也沒見她有問題。我才吃一隻老母雞而已,絕對沒問題。”

“好吃懶做的東西,也沒見你幹什麼活,下午給我去田裡幹活。”

烈陽高照,夭壽哦。光是想一想,這工分就太難掙了。

“奶,堂姐去不?”

“玉珠好不容易回來一趟,走了半上午的路。”

十八歲大姑娘了,要是曬黑了,可不好相親。

“哦,那我也不去。”

“不去也得去!懶成精的東西,你以為你是誰,不幹活吃什麼。”

喬玉溪翻了一個白眼,“堂姐不是活的好好的,也沒見她餓死啊?”

她可不是以前那個悶頭不吭聲幹活的傻子。

“阿爺,你說是不是?我有空就割草、砍柴、下地,好歹掙了不少工分。堂姐從小到大可沒掙過一個工分。

都是喬家的姑娘,憑啥她休息,我幹活?”

喬玉溪自信滿滿,她就不信小白蓮能夠去幹活。

若是小白蓮真的去,她......她也就認了。

“都去。”喬老頭被怼的沒有辦法,“玉珠,如今放假了,你也學學幹地裡的活。”

“阿爺!”喬玉珠失聲尖叫,“學校裡老師布置了很多的作業,我......我......”

“老頭子,玉珠已經高二了,再過一年就要上大學,學習重要,可不能夠耽誤。家裡面幹活的人夠,也不差她那一、兩個工分。”

喬玉珠眼珠子一轉,“阿爺,班上的同學都很優秀,老師說,隻要我在接下來的一年加把勁,推薦上大學的希望很大。”

工農兵大學, 喬老頭心頭一片火熱,有些遲疑。

“堂姐,想要被推薦上大學,就更需要幹活了,為祖國建設出一份力。

光享樂不幹活,那是資本主義小姐的做派。

你讀個書就啥也幹不了,這是思想态度不積極。

否則,政審第一關就過不了,便是成績再優秀也沒用。”

喬玉溪一錘子下來,差點将喬玉珠的美夢粉碎。

“玉溪,你就這樣恨我,非要毀了我才甘心!”喬玉珠抹了一把眼淚。

“忠言逆耳,我是為了你好才勸你。有毛病,早發現早改正。

不然到時候,有的人暗地裡使壞,偷偷一封舉報信。臨門一腳才被人踹下來,那才要哭死呢。

你這人就是心思狹隘,叫你幹活,就是毀了你,我都幹了這麼多年。”

作為一個好人,必須有難同當。

“玉溪說的對。”喬老頭吸了一口煙,“玉珠下午也跟着去幹活。”

喬玉珠搖搖欲墜,目含哀求,“奶——”

“老頭子,要不就讓玉珠去自留地拔草。”這個活輕省。

“還是奶知道心疼人。”喬玉溪打蛇上棍,“堂姐,下午我們倆就去自留地拔草。”

喬家人吃的菜都是自留地裡種的,平日裡打理的精細。說是拔草,其實任務也不重。

“堂姐什麼時候出門,我就什麼時候出門。堂姐什麼時候回來,我也什麼時候回來。

要是中途不舒服,或者回家喝口水,我肯定也會口渴不舒服的。”

喬奶剛想反駁,就聽見喬玉溪将事情安排的明明白白,一點虧也不吃。

喬老頭眼神一暗,“玉溪,你總是要嫁人的,将來要是在婆家受了欺負,還是老喬家給你撐腰。你們兩姐妹,要相互扶持。之前一些小恩小怨,往後别記在心上,資本家小姐這話,不要總是挂在嘴上。”

“堂姐她不剝削我,我就謝天謝地了。阿爺,将來我在婆家受欺負,自然我爹給我撐腰。哎,誰讓喬家沒有孫子呢!”

這一刀插的喬老頭要吐血。

沒有孫子!

他生了三個兒子兩個閨女,三個兒子結婚也快二十年了,偏偏隻生了三個孫女,一個帶把的都沒有。

喬老頭嘴裡全是苦澀,造孽啊。

喬玉溪吃完炖雞,抹了抹嘴,打着飽嗝揮着小手回房間,“堂姐,去自留地的時候記得叫我啊。”

把門一關,喬玉溪這才開始思慮自己的處境。

不妙啊!

便宜爹當兵十多年,回來的次數屈指可數。狐假虎威次把兩次還行,遠水解不了近火。

便宜娘,呵呵,除了喜歡錢便是外面那朵小白蓮,親閨女喬玉溪在喬母眼中,看着哪哪都礙眼,沒事過個嘴瘾,有事撸起袖子直接打。

喬老頭和喬老太,如今更是恨不得剝了她的皮。

至于大伯兩口子,悶不吭聲,好處扒拉進自己口袋,就沒見他吃虧過。大伯娘長了痔瘡般嘴賤,三天兩頭煽風點火,陰陽人明嘲暗諷。像今天這樣點火點火,喬母一氣不過,轉頭一巴掌将原主抽去見閻王。

完犢子了,喬家都快要沒有她的容身之地。

這些錢和票就是燙手的山芋,喬家人做夢都想要将它搶回去。

瞅了瞅發黴的房間,除了一張小破床,酸菜缸子柴火堆就堆了半間屋子,這哪裡藏得住東西,說不定半夜就被喬老太給翻出來。

喬玉溪摸了摸口袋,卻摸了一個空。

老娘的錢?哪個混蛋摸走了老娘的錢。

瞬間喬玉溪想到某種可能,難道她的空間也跟着一起來了。

喬玉溪心念一動,便出現在一片空地上,果然她的錢、她的票都在地上,還多了一封信。

前世,喬玉溪幸運的擁有這個空間,不能夠種植也沒有啥靈泉、靈寵,隻能夠儲物。這卻大大方便了喬玉溪,做生意的時候,偷偷摸摸的被當成倉庫,很是便利。

喬玉溪倉鼠一樣習慣性的往裡面藏東西,不少米面調料及水果糕點,甚至便宜爛大街的方便面,都讓喬玉溪熱淚盈眶。

誰能夠想得到,這些東西,在這個年代是有錢都買不到精品糧。

嘿嘿......

這下喬老太掘地三尺,也别想翻出她的錢和票。

喬玉溪撕開了信看了起來。

簡單的問候,提及郵寄給喬家的錢和包裹,然後沒了。

對于親閨女,一個字都不肯給。

喬玉溪甩了甩手上的彙款單,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剛出空間,眯了眯眼還沒有睡着,屋外喬奶破罵聲響起。

“大中午的就睡得着覺,吃的比豬還多,幹活也不見伸一把手,這哪裡還是一個姑娘家,母豬投胎都沒有這麼懶。”

喬玉溪推開吱吱呀呀的舊門,清了清嗓子。

“阿奶,你不要這麼大聲,我們喬家上上下下都知道堂姐是個懶骨頭,吃啥啥不剩,幹啥啥不行,光吃不幹比豬都還要懶。

畢竟堂姐也十八,好歹是個大姑娘。這好吃懶做的名聲傳出去,将來還怎麼嫁人啊。

人還不說,這哪裡是娶個媳婦,簡直就是娶個祖宗回家供起來養。

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和親家有仇,故意将堂姐養成四六不着的樣子,去禍害人家。

将來堂姐要是嫁不出去,成了沒人要的老姑娘,都是阿奶你的錯。

平時沒事上下嘴皮子一張,就禍害堂姐的名聲。”

喬奶氣得要冒煙。

大伯母在一旁給喬奶順氣。

“玉溪你也少說一句,阿奶好歹是你長輩,她說一句,你就頂十句,哪裡還有一個小輩的樣子。姑娘家家這樣尖酸刻薄的樣子要不得。”

喬玉溪翻了一個白眼。

“看大伯母這話說的,我這也是為了堂姐好。

你看阿奶都罵了堂姐這麼久,也沒見她有個反應,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個聾子。

大伯好歹也是大隊的記分員,勞動的積極分子,咋堂姐就這麼懶,肯定是大伯母你沒有教好,

同樣在喬家長大,你看看我吧,就是這麼勤快。

大伯娘有這個時間,少打扮自己,多花些時間在堂姐身上。

大伯娘,看看你整天花紅柳綠的,打扮的這麼妖妖豔豔。

我聽鎮子上的同學說,不正經的婆娘才這樣去打扮,小心被人舉報拉去批鬥,讓我們整個喬家都跟着丢臉。”

瞬間,就将喬奶的炮火集中在了大伯母張四喜身上。

“不要臉的東西,一張老黃瓜臉了,還穿的花花綠綠的,還不給我趕緊的脫下了。”

張四喜納悶,哪裡花花綠綠了?不就是穿了件紅上衣,布料上面有幾朵花。

喬玉溪嘿嘿嘿笑了,小樣,跟老娘鬥,今天就讓你看看什麼叫做污蔑。

“阿奶,你不要這樣說大伯母,大伯母隻是愛俏,愛打扮了一下。

不過大伯娘可真漂亮,在整個張家村頭一份。

阿奶你不知道,大伯娘走出去幹活,扭兩下腰,不少人都看直了眼。”

喬奶仿佛已經看見她大兒子頭上青青草原,綠的都可以放羊了。

這簡直就是狐狸精!

張四喜氣的臉通紅,“喬玉溪,你閉嘴!你個嘴巴沒把門的在鬼扯。”

“張四喜,你才閉嘴!”

喬奶掐了她好幾下,銅皮鐵骨,掐的張四喜嗷嗷直叫。

“我說你怎麼整天花花綠綠的,你這個不要臉的東西,我老喬家倒了八輩子黴,把你這個玩意娶進門。

不會下蛋的母雞,整天在外面勾勾搭搭,還不給我滾進去!”

“不會下蛋還叫母雞嗎?”喬玉溪陰涼的插上一刀。

喬奶眼前一黑要暈倒,一個、兩個都是糟心的玩意。

“拜拜喽,大伯母。”

之前就是因為張四喜嘴賤挑刺,原主才會被喬母一巴掌給打嗝屁。

張四喜成為喬奶的眼中釘,這幾天别想有好日子過。

如今勉強算是解恨。

這波結束,裝睡的人這才醒來,看着磨磨蹭蹭出房門喬玉珠。

“堂姐,再磨磨蹭蹭下去,天都要黑了,還去不去自留地拔草。”

“玉珠啊,外頭太陽這麼毒,戴個涼帽,小心别中暑。不然曬脫了皮,人就黑了。”喬母拿一頂草帽替了過來。

這草帽一股子汗味,喬玉珠嫌棄的不行。

“嬸嬸,我戴了你的草帽,你不就沒有了,嬸嬸還是你自己戴吧。”

“沒事,沒事,我這兒有玉溪的草帽。你先湊合着戴我的,晚上我再将草帽洗幹淨,留着給你明天戴。”

喬母有多麼喜歡喬玉珠,就有多麼讨厭喬玉溪。

“還是玉珠知道疼人,不像這個死丫頭,木頭人一樣,一棍子打不出個屁來,一點都不孝順。”

喬玉溪忍不住酸了。

奪帽之仇!

“是啊,我是木頭人,我看你是恨不得我是死人才高興。

娘,我就想問一問你,我爹是怎麼對不起你了,至于讓你這麼剝削他女兒。

你看看這麼毒的太陽,還把我的草帽給搶了,你是想要熱死我,曬成人幹?

這麼刻薄,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後娘。

你把自己的草帽給堂姐,就給呀,憑什麼要搶我的草帽。

合着拿我的東西當人情,你不心疼。”

喬玉溪一把搶過屬于自己的那一頂草帽,“我的東西說什麼也不給!”

一頂草帽不是什麼好東西,手腳麻利的幾天就能夠編上一頂。喬玉溪就是過不去這個膩歪勁。

“一點點小事,給我嗆個不停。你這個死丫頭反了天了,今天不收拾你,看你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你打啊,有本事你打。今天你要是敢打我一下,我就去舉報你。

有本事打下來,我立馬找醫生,讓公安把你抓走。明天我住醫院,你呆牛棚。”

喬母氣的,舉着手又不敢打下去。

“我們是自由、平等的,誰也不能夠剝削我。”

帽子雖小,但事大!

一家子不歡而散。

自留地不遠,臨近河邊,一畝三分地。

喬玉溪悠哉悠哉的拔草。

喬玉珠滿腹心事,才拔了幾根草,手掌就搓紅了,一絲絲的痛,又火辣辣的灼痛。

喬玉珠忍着委屈,輕聲細語,“玉溪,我知道以前你受了委屈,都是我的錯,害的全家人忽略了你,其實爺奶他們都不是故意的。

你今天胡亂發脾氣,我覺得這樣子不好。要是把阿奶和嬸嬸氣倒了,那就糟糕了。

我們是小輩,被長輩說兩句,忍兩下事情就過去了,沒必要較真。

他們也是為了我們好,家和萬事興。下次你要是有什麼不滿,可以私下和我說,我去幫你勸阿爺他們,他們都是通情達理的人,”

叨叨叨,叨叨叨......

小白蓮,你有完沒完。

喬玉溪将手上的雜草一扔。

“你覺得,你覺得,憑什麼要你覺得,我要我覺得!你算哪根蔥!

我胡亂發脾氣怎麼着了,我愛幹什麼就幹什麼,我高興,我樂意。有本事你别睜着眼睛占便宜。

又當婊子又立牌坊,合着你占盡了好處,還不許我說兩句。

盛世白蓮花說的就是你吧,淤泥全甩給了别人。

本來就是你的錯,這草我不拔了。

幹了十多年的活,丫鬟還給放假,還不興我休息兩天。”

喬玉溪轉身走人,夭壽哦,熱死人了。

借題發揮找了一個好借口,終于可以偷懶了。

“堂姐,好好幹活,努力拔草。今天你也體會一下,底層的淤泥是怎麼辛苦勞作,供養别人的。

要是連個自留地都弄不好,還讀什麼書啊,趁早回家種地。”

喬玉溪閃身走人,溜得非常快。

哎!天熱的都要人脫一層皮,這都叫什麼事,她的空調,她的電風扇。

喬玉溪沒打算回喬家,摸了摸口袋裡彙款單。

來都來了,往後自己便是喬玉溪了,先去縣城摸個情況先。

縣城不遠,一個小時的腳程,要是騎上自行車,不到二十分鐘就可以溜達到。

老舊的牆,泥黃的土,來來往往的行人,一篩子藍色、黑色暗色的衣裳,好些打了補丁,濃郁的年代化氣息。

喬玉溪問了好幾個人,才找到郵局,人還沒進去,便聽見有人喊自己的名字。

“玉溪!玉溪!老遠看着像,還真是你。不去幹活賺工分,你怎麼還在外面晃蕩,肯定是偷懶了吧。”

哪個嘴欠的!

,
Comments
Welcome to tft每日頭條 comments! Please keep conversations courteous and on-topic. To fosterproductive and respectful conversations, you may see comments from our Community Managers.
Sign up to post
Sort by
Show More Comments
推荐阅读
寓意好的菜名
寓意好的菜名
寓意好的菜名?雙味鴨卷,又名比翼雙飛其主材由烤鴨皮和雞蛋皮制成,吃起來外焦裡嫩同時由于其雙色雙味,因此寓意新郎新娘在以後的生活中比翼雙飛,同甘共苦,富貴同進之意,我來為大家講解一下關于寓意好的菜名?跟着小編一起來看一看吧!寓意好的菜名雙味鴨...
2024-11-14
稅收籌劃的方式和方法
稅收籌劃的方式和方法
導讀稅收籌劃:是指納稅人在既定的框架内,通過對其戰略模式、經營活動、投資行為等事項進行事先規劃安排以節約稅款、延期納稅和降低稅務風險為目标的一系列稅務規劃活動。以下内容從稅收籌劃的十大基本方法進行展開。01納稅人籌劃法納稅人籌劃法是進行納稅...
2024-11-14
古人是怎麼知道地球的半徑的
古人是怎麼知道地球的半徑的
古人是怎麼知道地球的半徑的?如果沒有看這文章,把大家扔到古代,假設皇帝知道地球是球體,要你測量地球半徑,測不出,掉腦袋,你能想出方法來測嗎?,我來為大家科普一下關于古人是怎麼知道地球的半徑的?下面希望有你要的答案,我們一起來看看吧!古人是怎...
2024-11-14
亦餘心之所善兮雖九死其猶未悔意思
亦餘心之所善兮雖九死其猶未悔意思
亦餘心之所善兮雖九死其猶未悔意思?“亦餘心之所善兮,雖九死其猶未悔”的意思是這是我心中追求的東西,就是多次死亡也不後悔,下面我們就來聊聊關于亦餘心之所善兮雖九死其猶未悔意思?接下來我們就一起去了解一下吧!亦餘心之所善兮雖九死其猶未悔意思“亦...
2024-11-14
感歎号在數學算是裡是什麼意思
感歎号在數學算是裡是什麼意思
感歎号在數學算是裡是什麼意思?感歎号表示階乘符号一個正整數的階乘(英語:factorial)是所有小于及等于該數的正整數的積,并且有0的階乘為1自然數n的階乘寫作n!1808年,基斯頓·卡曼引進這個表示法,接下來我們就來聊聊關于感歎号在數學...
2024-11-14
Copyright 2023-2024 - www.tftnews.com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