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峨眉山月半輪秋,影入平羌江水流。夜發清溪向三峽,思君不見下渝州。
半輪秋:即秋月半輪的修辭說法。
平羌江:即青衣江。源出四川蘆山西北,流至樂山入岷江。
清溪:即清溪驿,在今四川鍵為。三峽:長江流經四川與湖北之間的三個峽:瞿塘峽、巫峽、西陵峽。
君:指月;一說指友人。渝州:今四川重慶一帶,唐屬渝州。
駱賓王寫詩,喜歡用數字,如“秦地重關一百二,漢家離宮三十六。”當時人就給他起綽号,叫“算博士”;還有人在詩中一連用了好幾個古人的名字,就被人譏為“錄鬼簿”。但李白在這首僅僅二十八個字的絕句中,竟連用了“峨眉山”“平羌江”“清溪”“三峽”“渝州”五個地名,大家卻隻有贊歎它是自然佳境的份兒,沒有人敢于笑他在開“路程單”。可見,在藝術上要硬定出一些非遵守不可的清規戒律是不行的。
一般地說,詩中堆垛很多數字、人名、地名,會有礙于寫景抒情的鮮明生動、自然流暢。但這也非絕對,像李白這首詩就妙于造語,故雖多無礙;它并不需要很多話,就把詩的意境傳達給了讀者。
詩的末句“思君不見”,是思友人呢,還是思月?存在着兩種解說。
要斷定一種,似亦頗難。李白寫到峨眉山月的詩固然不止此首,但那些詩中是否懷念朋友,并不能成為此詩也必然如此的證據。
當然,從用語的一般習慣來看,以“君”指人,合乎常情,似亦較為穩妥。但也不是絕對不可能将月拟人,表示思念。
何況,此詩之題又并非如《白雪歌送武判官歸京》那樣,還有涉于人事(也不知是否在流傳中有所缺脫)。所以,又不妨将“君”看作是峨眉山月。因為那裡的地勢,如《水經注》所記:
“自三峽七百裡中,兩岸連山,略無阙處;重岩疊嶂,隐天蔽日,自非亭午夜分,不見曦月。”
我以為解作思月而不見,也許詩意更好些;就題目來說,也更切合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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