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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拉圖理想國特點
柏拉圖理想國特點
更新时间:2024-09-28 15:24:54

柏拉圖理想國特點(柏拉圖理想國中的洞穴寓言)1

柏拉圖在《理想國》第七卷中設計了一個很有意思的洞穴寓言。大意是這樣的:有一批人猶如囚徒,世代居住在一個洞穴之中,洞穴有條長長的通道通向外面,人們的脖子和腳被鎖住不能環顧,隻能面向洞壁。他們身後有一堆火在燃燒,火和囚徒之間有一些人拿着器物走動、火光将器物變動不居的影像投在囚徒前面的洞壁上。囚徒不能回頭,不知道影像的原因,以為這些影子是“實在”,用不同的名字稱呼它們并習慣了這種生活。當某一囚徒偶然掙脫枷鎖回頭看火時,發現以前所見是影像而非實物;當他繼續努力,走出洞口時,眼睛受陽光刺激緻使他什麼也看不見,隻是一片虛無。他不得不回到洞内,但也追悔莫及,他恨自己看清了一切,因為這給他帶來了更多的痛苦。

這可能是古往今來最有深意的哲理寓言,它說的是我們每一個人。

柏拉圖理想國特點(柏拉圖理想國中的洞穴寓言)2

原文:

蘇格拉底:接着讓我們将受過教育的人和未受過教育的人的本質比做下面的情形。想象有一個洞穴式的地下室,它有一條深邃的通道直達外面,能使與洞穴寬度相當的一道光束照進來。有些人自小就住在這個洞穴裡,頭頸和腿腳都被綁着,不能走動也不能轉頭,隻能向前看着洞穴後壁。讓我們想象在他們背後遠處的高地上有東西燃燒着并發出火光。在洞外上面有一條路,連接着火光和這些被囚禁的人。在這條路邊已築有一道矮牆,它的作用就好比傀儡戲演員在自己和觀衆之間設的那道帷帳,使他們能把木偶舉到這上頭去表演。

格勞孔:我想出來了。

蘇格拉底:接着讓我們想象一些路人從牆後面走過,并手拿各種器物舉過牆頭,有的還舉着用木料、石料或其他材料制成的假人和假獸。你可以想到,這些過路人有的在說話,有的沒有說話。

格勞孔:你說的是一個奇特的比喻和一些奇特的囚徒。

蘇格拉底:不,他們其實同我們完全相同。你且說說看,除了火光投射到他們對面洞壁上的陰影之外,這些囚徒還能看到自己的或同伴們的什麼呢?

格勞孔:他們如果一輩子頭頸都因受限而不能轉動,又怎能看到其他什麼呢?

蘇格拉底:那麼,洞外路上的人手中所舉器物,除了它們留下的陰影,囚徒們能看到其他什麼嗎?

格勞孔:當然也不能。

蘇格拉底:那麼你不認為,如果囚徒們可以彼此交談,他們會斷定,他們所講述的自己看到的陰影就是在講真物本身嗎?

格勞孔:一定是這樣。

蘇格拉底:再假設,如果一個過路人發出的聲音引起洞壁的回聲,你不覺得,囚徒們同樣斷定,這聲音是産生自他們對面洞壁上移動的陰影嗎?

格勞孔:必然如此。

蘇格拉底:所以,毋庸置疑,他們不會想到,上述事物除陰影之外還有什麼别的實在。

格勞孔:這是肯定的。

蘇格拉底:那麼,假設一下,你認為當他們被解除桎梏,糾正迷誤時,他們會怎樣呢?如果以下的事成為真實:其中有一個人被解除了禁锢,突然被迫站了起來,轉頭環視,走動,擡頭眺望火光,這時你猜他會怎樣呢?他在做這些動作時會十分痛苦,而且由于眼花缭亂,他無法注意那些他原來隻看得到陰影的實物。這時有人告訴他,說過去他習慣看到的全都是假的,現在他可以扭頭看到比較真實的器物,比原來接近了實在,看到得比較真實了,你認為他聽了這話會有什麼反應呢?如果再有人把牆頭上路過的任意器物指給他看,還逼他說出那是些什麼時,你想得到,此時他會不知如何是好,并且仍舊認為他過去所見的陰影比現在所見的實物更真實嗎?

格勞孔:顯然真實得多!

蘇格拉底:一旦他被迫看火光本身,他的眼睛會感到不适,他會轉身走開,而逃向那些他能夠看清并且确實認為比别人所指示的實物更清楚、更實在的陰影的。不是嗎?

格勞孔:确實如此。

蘇格拉底:再如,有人硬要拉他走一條崎岖坎坷的坡道,不讓他中途退回去,直到把他拽出洞穴,看見了外面的陽光,他會覺得這樣被強迫行走十分痛苦,并感到惱怒;當他接觸到陽光時,他會覺得眼前金星亂跳金蛇亂舞,從而無法看見任何一個現在被稱為真實的事物。你不覺得會這樣嗎?

格勞孔:噢,确實不能一下子就可以看得見。

蘇格拉底:所以我的觀點是,要他能在洞穴外的高地看得見東西,大概需要一個逐漸習慣的過程。首先最容易的大概是看陰影,其次容易的要數看人和其他東西在水中的倒影,再次是看東西本身。經曆這些之後他也許會感覺在夜裡觀察天象和天空自身,看月光、星光,比白天看太陽和陽光要容易。

格勞孔:當然啦!

蘇格拉底:如此一來,我認為,他也許終于可以直接觀察太陽本身,探尋它的真相了,可以再不必透過水中的倒影或影像,或任何其他媒介顯示出的影像看它,就能夠在它本來的地方從它本身觀察它的本相了。

格勞孔:這是肯定的。

蘇格拉底:然後他可能對此已經就會得出結論了:正是這個太陽,造成了四季交替和年歲周期,主宰着可見世界的一切事物,它是他們過去透過某種曲折看到的所有那些事物的原因。

格勞孔:顯然,他可能會得出這種結論。

蘇格拉底:這時,他想到自己當初的洞穴,那時候的智力水平,以及被禁锢的同伴們,你不覺得,他會為自己的這一變遷感到慶幸,替夥伴們遺憾嗎?

格勞孔:确實如此。

蘇格拉底:若是囚徒之間曾進行過某種選舉,使某人在其中赢得了榮譽,而那些善于辨别并且最能記住過往影像的慣常順序,最能預言之後接下來的影像是什麼的人還得到過獎賞,你相信這個已然解放了的人還會再熱衷于這種獎勵嗎?對那些受到囚徒尊重并成為他們領袖的人,他會心懷妒忌,同他們争奪那裡的權力地位嗎?又或,會像荷馬所講的那樣,他甯願活在世上做一個窮困的奴隸,受盡苦難,也不願和囚徒們有共同意見,重新過原來那種生活嗎?

格勞孔:我認為,他會甯願承受任何困苦也不願再過囚徒生活的。

蘇格拉底:一旦他又回到洞穴中他原來的那個位置上,你想象會發生什麼呢?他由于突然離開陽光走進洞穴,他的眼睛會因黑暗而變得什麼也看不到嗎?

格勞孔:必然會這樣的。

蘇格拉底:此時他的視力還很模糊,還沒來得及習慣黑暗——再次習慣黑暗所需的時間恐怕也不會很短的。如果有人在這時提議他和那些一直禁锢在洞穴中的人們較量一下——"評價影像",他不會遭到嘲笑嗎?人家不會說他到地上面走了一趟,回來眼睛就不好使了,甚至不會說連想往上走的念頭都是不值得的嗎?如果可以把那個想要釋放他們并帶他們走到上面去的人逮住殺掉的話,難道他們不會殺掉他嗎?

格勞孔:他們肯定會的。

蘇格拉底:親愛的格勞孔,現在我們必須把前面講過的事情整個兒地套用這個比喻來看,地穴囚室就好比可見世界,火光就好比太陽的能力。既然你急于要聽我的解釋,當你把從地穴到地上世界并在地上看見東西的上升過程和靈魂上升到可知世界的上升過程聯系起來時,你就能領會到我的這一解釋了。至于這一解釋本身是否正确,那隻有神知道了。可是無論如何,我認為,在可知世界中所最後看見的,并且是要花費很多氣力才能最後看見的東西正是善的理念。一旦我們看到了它,就必然可以得出以下結論:它确實就是所有事物中所有正确者和美者的原因,就是可見世界中創造光和光源者,就是可知世界中真理和理性的決定性源泉;凡能在私人生活或公共生活中合于理性行事的任何人,必定是看見了善的理念的。

格勞孔:據我所能了解的一切,我都同意。

蘇格拉底:如此說來,你也同意我下述的觀點吧,而且在遇到下述情形時不會感到奇怪吧:那些已達到這一高度的人不願意做所謂的瑣碎俗事,他們的心靈渴望永遠逗留在高處的真實所在。如果我們的比喻恰當的話,這種情形恐怕是不足為奇的。

格勞孔:确實是這樣。

蘇格拉底:再者,當有人從神聖的觀察再回歸人事;他在還看不清東西還沒有足夠地習慣于黑暗環境時,就被迫在法庭或其他什麼地方同人家辯論有關正義的影子或産生影子的偶像,同從未見過正義本身的人争論着腦中關于正義的理念。如果當他在這樣做時,樣子顯得很難看,舉止極其可笑,你會覺得奇怪嗎?

格勞孔:一點也不覺得奇怪。

蘇格拉底:但是,凡有頭腦的人都會知道,眼睛有兩種性質不同的迷茫,它們是由兩種相應的原因引起的:一種是從明處到暗處,另一種是從暗處到了明處。凡有頭腦的人也都會認為,靈魂也能出現相同的情形。他在看到某個靈魂發生迷茫不能看清事物時,不會不加思索就予以嘲笑的,他會觀察一下,靈魂視覺的改變是因為離開較光明的生活被不适應的黑暗迷誤了的呢,還是由于離開了無知的黑暗進入了較光明的世界,較大的光明使他迷誤了呢?于是他會認為其中一種經驗與生活道路是幸福的,另一種經驗與生活道路是可憐的;如果他想笑一笑的話,那麼從下面到上面去的那種是比不上從上面的亮處到下面來的這種更可笑的。

格勞孔:你說得非常在理。

蘇格拉底:那麼若這些是正确的,則關于這些事,我們就能有如下的想法:教育實際上跟某些人在自己的職業中所宣稱的那些并不相像。他們宣稱,他們可以把靈魂中原來不存在的知識灌輸到靈魂中去,就像他們能把視力放進瞎子的眼睛裡去似的。

格勞孔:他們的确這麼說過。

蘇格拉底:但是我們現在的論證表明,知識是每個人靈魂裡都有的一種能力,而每個人用來學習的器官,好比眼睛——整個身體不改變方向,眼睛是無法離開黑暗朝向光明的。同理,作為整體的靈魂必須跳出變化世界,直到它的"眼睛"能夠正面觀看實在,查看所有實在中最光亮的,即我們所謂的善者。是如此吧?

格勞孔:是的。

蘇格拉底:于是這方面或許有一種靈魂轉向的技巧,也就是說,存在一種使靈魂盡可能容易、有效地轉向的技巧。肯定是靈魂本身有視力,而不是它在靈魂中創造視力,但是它不能正确地把握方向,或沒有看該看的方向,因而想盡方法努力促使它轉向。

格勞孔:這種技巧很可能存在。

蘇格拉底:所以,靈魂所謂的其他美德似乎近于身體的優點,身體的優點确實不是身體裡天生就有的,要靠後天的教育和實踐培養起來。但是心靈的優點似乎确實有比較神聖的屬性,是一種永遠不會喪失能力的東西;因所取的方向不同,它可能變得有用而有益,也可能變得無用而有害。有一種通常被說成是"機靈"的壞人。你有沒有見過,他們的眼光是多麼尖銳,他們的靈魂是小("小"這個字的含義,意思雷同我國"君子、小人"中的"小")的,但若是在那些他們關注的事情上,他們的視力是夠敏銳的。他們的"小"不在于視力羸弱,而在于被迫将視力服務于惡,結果是,他們的視力越敏銳,惡事也就做得越多。

格勞孔:正是如此。

蘇格拉底:但是,如果這種靈魂的這一部分從小就已經過錘煉,已經因此如同卸下了重擔——這種重擔是這個變化世界裡所固有的,是拖住人們靈魂的視力使它隻能看見眼下事物的那些感官的縱欲,如貪吃之類所緊纏在人們身上的——假設重擔已卸,這跟一些人的靈魂的同一部分被扭向了真理,他們看真理就會具有更加敏銳的視力,像現在看它們所面對的事物時那樣。

格勞孔:很有可能。

蘇格拉底:那麼,被允許終身完全從事知識研究的人和沒受過教育不知道真理的人,都是不能勝任治理國家重任的。這個結論不也是正确,而且還是上述理論的必然結果嗎?因為未受教育的人不能把自己的全部公私活動都集中在一個生活目标上;而知識分子又不願真正做任何實際的事情,反而在自己還活着的時候就想象自己已離開這個世界進入極樂世界了。

注:《洞穴寓言》對話是柏拉圖所著的《理想國》中的一段内容,對話的雙方是蘇格拉底和柏拉圖的哥哥格勞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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