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份不願錯過的愛情?珍是我初中的同班同學,她梳着兩條小辮子,烏黑的眼睛忽閃忽閃的,如同天上的星星,皮膚白淨,喜歡唱歌跳舞,非常活躍,是真真切切的校花她家就住在城鎮的街道上,經濟條件也好,就成了許多人心目中的天使對于從偏遠山村來讀書的我而言,她就是白天鵝,可望而不可即那時,本來班上的女生就少,所以我與她很少搭話,今天小編就來聊一聊關于那份不願錯過的愛情?接下來我們就一起去研究一下吧!
那份不願錯過的愛情
珍是我初中的同班同學,她梳着兩條小辮子,烏黑的眼睛忽閃忽閃的,如同天上的星星,皮膚白淨,喜歡唱歌跳舞,非常活躍,是真真切切的校花。她家就住在城鎮的街道上,經濟條件也好,就成了許多人心目中的天使。對于從偏遠山村來讀書的我而言,她就是白天鵝,可望而不可即。那時,本來班上的女生就少,所以我與她很少搭話。
也不知道什麼原因,珍初中畢業後沒有上高中。我們那個時候高中是到外鄉鎮的中學上的,因此,我與珍就更沒有什麼聯系了。
1976年我高中畢業,那個時候要繼續升學是要參加兩年生産勞動,才有機會被推薦的,像我這種家境貧寒的人來說,繼續升學,連想都不敢想。我自感前途暗淡,就與鄰居一位老伯到深山老林中燒炭,經常默念着白居易的《賣炭翁》。直到1977年,才匆匆忙忙趕回家,沒複習就直接參加高考了,結果當然是名落孫山。恰好,村裡的學校辦起了小學附設初中班,缺乏教師。因此,我就到學校當民辦教師。
珍雖然沒上高中,但是家庭條件優越,她在1975年被推薦讀“社來社去”中師,剛好在1977年秋畢業分配到我村裡的學校。因此,我們的交往就多了起來。這個時候,她已經是出落成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外表的秀氣加上知識涵養,氣質相當好。
我們在課餘時間經常一起家訪,督促學生在家做好早晚自習,也經常在鄉間小路上散步,坐在溪邊聽蛙叫、看遊魚,甚至還在晚上一同走了十幾裡路到鄰縣的小山村看電影。記得當時播放的是《紅樓夢》,唱詞正是李商隐的“相見時難别亦難,東風無力百花殘”。她當時問我有什麼感想,我說:“情感動人,但太過于悲切。”她說:“但願我們此生不要留下遺憾啊!”
當時有人在暗中議論,說我們在談戀愛。其實,我們僅僅是彼此心中有好感罷了。我對她是不敢高攀的,因為她是正式員工,家庭條件又好,人又長得漂亮。我呢,僅僅是個臨時工,家庭貧困,由于經常要參加生産隊勞動,風吹日曬,黑不溜秋的,實在是自慚形穢。再說,她還大我兩歲,我隻能把她當作姐姐來看待。
她經常鼓勵我要樹立信心,考上大中專院校,并且借了很多書讓我複習,時常陪在我身邊與我一起探讨問題。學校的一些同事還開玩笑說,白天鵝看上呆子了。她笑着說“好歹進士骨”(閩南話:将來會有出息)。一來二去,我們真的相戀了,一天沒看到對方,心裡就不好受,可是,誰都不願意先開口,誰都沒有勇氣把愛說出來。
1978年,由于我參加高考前吃了變質的食物,導緻上吐下瀉,影響了考試,這一年同樣沒能考上。年底,父母逼着我去相親,剛開始我是不肯去的。可是父親說:“我知道你心裡想着誰,但是你配得上人家嗎?”我說自己還要參加高考,可是父母說:“人家命格好,你呢,恐怕是命不好,否則也不會出現考試中途生病的事,再考也不一定能考上。”又說:“我們都老了,你在農村找個誠實、勤儉的姑娘成家,我們也了卻一樁心願。”禁不住父母的唠叨,我就抱着相親也不一定能成的心理去看一看,沒承想這個姑娘居然同意了,因此,就定下了親事。
當珍知道我定了親,頓時淚流滿面,幾天幾夜都吃不下、睡不好,任誰勸也止不住眼淚。她對我說:“相處了這麼久,你難道不明白我的心意嗎?”我隻能是默默無言,跟着流淚。
1979年,我考上了中專,成績還是比較高的,但是由于體檢時血壓偏高,臨時被迫改了志願,就讀師範學校。到城鎮乘車去師範學校的當天,珍還是到車站來送我。可是,她眼裡充滿了憂郁。我讀了兩年的普師。兩年中,我們互通了幾十封信,她一直鼓勵我要專心讀書,還先後寄給我幾十元錢,說生活上有什麼困難,盡管對她講。
1981年,普師畢業後,我回鄉參加工作,分配到中心小學。珍也在這一年調到中心小學。我們又在工作上互相勉勵,也時常一起散步。有時候,珍到我宿舍來,一坐就是很長的一段時間。她偷偷地問我:“你能退了親嗎,我們在一起行嗎?”我這個人卻是很保守的,對她說:“退掉親事,不是要讓另一個人傷心嗎,不是讓我這一輩子要給人戳脊梁骨嗎?”我們此生算是有緣無分了。
這年底,我與未婚妻結了婚,都不敢面對珍那種欲說還休的幽怨眼神。第二年,她托人調到縣城小學去了,離開了這個傷心之地。再後來,她嫁給了一直追求她的當年“社來社去”中師班的班長。從此,我們的聯系就少了。
過了幾年,我參加成人高考,考進了幹部學院,脫産帶薪讀了幾年的書。畢業後又被重新分配到本鎮的中學教書。我們中學教育質量一直很好,很多的外鄉鎮、外縣市的學子都來我們中學就讀。十多年後,珍的女兒也轉學到我校,我此時隻有對她的女兒悉心教導,以報答她對我的情誼。我們之間那種刻骨銘心的愛隻能埋在心底,隻能祝福彼此安好。
我對珍的這段感情和愧疚幾十年來始終無法釋懷,也将成為心靈上永遠無法抹去的傷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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