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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不到就放手
愛不到就放手
更新时间:2024-10-01 23:33:24

十五分鐘前,這個女人給我打來電話:你是司徒良睿的女朋友芝娜吧?我要來拜訪你。至于我是誰,見面後就知道了。我知道你不會拒絕的。

司徒良睿,四年以來,再沒有人和我提及這個名字。而此刻,這個名字的出現,像一把鎖,打開了那些封存的記憶,我的鼻腔被刺激的一陣酸澀,淚水如決堤的湖水。一個陌生的電話,一個陌生的女人,在我毫無防備時闖入我的世界,瓦解了我所有的決心,我說不出一句拒絕的話,而甘心情願的坐等她的到來。

愛不到就放手(愛到别離仍深愛)1

對于這個女人和她找我的目的,我沒有絲毫的把握,也挑起我無限的好奇。

我除了傻傻的坐等她的到來外,我無法做其他事,那怕給身邊的幾盆花草澆澆水。這些花花草草,在這百年難遇的大旱中,已經奄奄一息……

這是一個苗條高挑的女子,孤單而憔悴的靠着行李箱,月光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長。一副寬大的墨鏡遮住三分之一的臉,一頭及腰的茂密黑發,瀑布般灑在玲珑的背後。

看着她拖着行李箱在石闆路上哒哒哒的向我走來,那身姿如模特兒在T型台一樣優美。如水的月光在她身後毫無保留的洩了一地,透明,潔淨。在不斷靠近她的過程中,我預感到這個女人會将我努力打理起來的生活和心情一片混亂。

愛不到就放手(愛到别離仍深愛)2

當她在我對面的位置坐下時,我明顯感到她和我一樣拼命壓制着緊張。端起面前的花茶喝下大半杯後,女人終于打破沉默,向我伸出了手:你好芝娜,我叫雅璎,清雅的雅,璎珞的璎,重慶人,在麗江開了一間布藝店。

女人的手濕潤滑膩,像一條遊魚在我手裡輕輕晃動,跟着一起晃動的還有司徒良睿留給我的石榴石手鍊在我手腕上激烈的晃動,宛如要離開我手腕般急切。

二、

得知良睿離開,我反常的沒有哭泣。

獨自站在房頂上,夜空浩瀚,城市燈火通明,街道上車來人往。我突然有一絲恍惚,假若,我從這裡墜落,不知道第一個哭的人會是誰。

當然不會是良睿。他永遠不會為我流一滴眼淚。因為他的淚,都獻給了他珍愛的女友。那是一個漂亮的女孩,有着黑絲絨一樣的長發,深潭一樣詭魅的眼睛,玲珑的身段。他那麼愛她,那怕爬在我身上,眼睛注視着我,心裡也想着她。

我總不能怪罪于他。

因為愛是那麼一件無可奈何的事。我何嘗不是這樣呢?

夜風很大,天邊有閃電掠過,眼看大雨很快來臨。

這是良睿喜歡的夜。他喜歡在雷雨聲中把我推到在地闆上,狠狠地進入我,毫不疼惜地咬我的肩胛、耳垂、胸。他要我叫,要我像得到極緻快樂一般狂叫。

其實,那是她的表情。

每次瘋狂的纏綿後,我赤着腳,跑進浴室裡,直到冰涼的水沖刷得喪失了疼痛,哭得睜不開雙眼,再卑微地擦淨身子,悄悄在他身邊躺下,伸手摟住他,聽着他均勻的呼吸,我的心漸漸平靜。

她叫紫蘇。你看她連名字都這麼妖娆。

良睿十七歲認識她。

她從某個大城市的某個學校轉來,聽說極愛穿奇裝異服,吊誇張的耳墜,微笑起來似一朵迷人的罂粟花,男朋友一大堆。

可是良睿對她一見鐘情。那日黃昏,良睿很安靜的走在回家的路上,在小巷的拐角處,有一棵開得蓬蓬勃勃的紫荊花,花樹下砌石桌,許多人喜歡坐在這裡吸煙或者戀愛。

走到這裡的良睿有點吃驚,他看到一雙小腿,一雙蹬着金色高跟細帶皮涼鞋的漂亮小腿,在空中慢悠悠的晃啊晃。原來是個女孩,白底藍花絲綢旗袍,披一條藍絲巾,黑絲絨的長發盤在腦後,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瞪着他。

女孩突然說,嗨:帥哥上來跟我坐坐。

良睿有點蒙,脫口而出:神經病啊!

女孩笑嘻嘻接口道:是啊,真的神經病哦。

愛不到就放手(愛到别離仍深愛)3

說着,敏捷地跳下樹,站在他面前。身上散發的香味,很好聞。他不禁貪婪地吸了一大口。她眨了眨眼睛,霍地笑了起來,迅速在他臉頰上吻了一下,自顧自地往前走,高跟靴在踩在青石闆上發出很有節奏的聲音,“哒哒哒”。 良睿愣了下,也跟着走。

此後良睿每次在小巷的拐角處都會遇到這個女孩。每次遇到她,一顆心狂跳着,似要沖出胸膛。而她總是笑眯眯的望着他,請我吃飯吧,或者請我看電影吧。

然後伸手挽上他的手臂。而他卻說不出一句拒絕的話來。

為了省下錢來請女孩吃飯或看電影,良睿總是變着戲法跟父母要錢。直到周二的一個中午,女孩說我們看電影吧。他想都沒想就點點頭。于是,他們朝電影院走去。兩點二十分一場,湯唯的《晚秋》。女孩笑嘻嘻的問:想看嗎?

他點點頭,毫不猶豫的去買票。

第二天,被人告訴了班主任。老師找他去談話,可他低着頭,任憑老師怎樣詢問,都不說一句話。最後,班主任通知了他父親,然後被暴跳如雷的父親暴打。他不得不轉學。這樣他成了我的同學,我對他一見鐘情。

他不曾憎恨女孩紫蘇。轉學前夜,她跑來找他,站在那棵唯一的藍花楹樹下,細碎的花瓣在風中飛揚。

他嗅道她身上的花香。

她嬉笑着在他臉上,猝不及防的輕輕一吻,轉身跑開。

她用一個吻表達她的歉意,求得他的諒解。

從此後的許多次,她總是這樣做。

記得那個夏天,合歡花盛開的夏天,我去找他,他母親告訴我,他到金平蝴蝶谷去了。

幾天後,我們見面了。他喜滋滋地告訴我,關于一個叫紫蘇的女孩。他眉梢裡都是笑意,快樂得像天空中飛翔的小鳥。

那一刻,我選擇了退縮。我總不能眼睜睜地看着我的心被掏空吧。

可他又來找我了。他在電話裡哭得稀裡嘩啦,我什麼都顧不得了,飛奔而至,任他摟我入懷,淚水滴到我發梢,我臉頰,甚至我嘴唇。

紫蘇離開他了,我以為幸福眷顧了我。

愛不到就放手(愛到别離仍深愛)4

兩個月後,他看我的目光開始閃躲,對我的擁抱,他輕輕閃過。我知道,紫蘇一定回來了,她給他一個祈求原諒的吻。

我覺得很恥辱,自己深愛的男人如此的愛着另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我覺得應該利落的換掉手機卡,收拾東西潇灑地走人。事實上,我什麼也沒做,整夜整夜呆呆地坐在沙發上,雙耳随時聽取鑰匙開防盜門的聲響。

幾天後,他的電話終于打來了,他的聲音虛弱得好像從另一個星球傳來。芝娜!芝娜!他叫我。

我立刻不管不顧的飛奔而去。

良睿躺在醫院的病床上,腳上頭上纏滿紗布。我坐在他的旁邊,握緊他的手,他嗚咽着說:芝娜,我愛你!永遠愛你,芝娜!

良睿出院後,我們把租住的小屋重新裝修一番,準備做結婚的新房。

然而,就在此時,紫蘇出現了。

我決定賭一把。

當我坐在紫蘇面前時,她表情迷離,看上去比我更緊張無助。我握着水杯的手顫抖不停,不知是氣憤還是傷心,抑或兩者都有吧。我語無倫次的說道:紫蘇,你知道我要說什麼。

她低下頭,沉默了哈,聲音飄渺得猶如天外傳來:

這是個意外,真的。我也不想這樣的……

不,不,不,我沒有要責備你的意思。我隻是想說,如果你愛良睿,就請深愛;如果你不愛他,就請不要理他……

她看着我笑了,末了,優雅的點起一根煙,深深吸了一口,噴出一個漂亮的煙圈:哎,真是個傻孩子……

我眼淚忍不住奪眶而出,别告訴良睿,我找過你。然後,我抓起包,落荒而逃。

我到布藝店拿回定做的窗簾,發現良睿做過了衛生,到處幹幹淨淨,陽台上晾着的衣服還滴着水,床單也換了套新的。

我也為他是以這樣的方式在表達他的歉意。

一直到十天以後,我才知道,他表達的不是歉意,而是告别。

雅璎不知要如何開口接下來的事,她感到很困難,很困難。

喝幹了一杯又一杯的水後,她還是沒找到适合的訴說方式。

我給她蓄滿水後,沉默地等待着她開口。

雅璎換了個姿勢,讓自己坐得更舒服。深深吸了口氣後,緩緩地開了口。

像往常一樣,魯銘澤很安靜的拐過小巷的角落,一棵開得蓬蓬勃勃的藍花楹後,轉來一聲:嗨,帥哥!

魯銘澤有點吃驚,一擡頭,他看到一雙小腿,一雙蹬着金色高跟細帶皮涼鞋的漂亮小腿,在花樹後的窗台,慢悠悠的晃啊晃。原來是個女孩,紫色絲綢旗袍,披一條白絲巾,黑絲絨的長發瀑布般披散在腦後,右手指夾着一支燃了一半的香煙,朱紅的小口輕輕吐出一圈煙圈。

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瞪着他。

銘澤有點蒙,愣愣的看着她。她的眼睛像一潭深水,讓他不由自主的陷進去。她眨了眨眼睛,從窗台上跳下了,迅速在他臉頰上吻了一下:帥哥,請我看電影吧。說完,自顧自地往前走,高跟靴在踩在青石闆上發出很有節奏的聲音,“哒哒哒”。

兩人去了電影院。影院裡人不多,正放映着奧黛麗赫本的經典之作《羅馬假日》。她微笑着依偎在他懷裡,陣陣馨香襲來,他全身血液膨脹,腦袋一片空白,不知道電影裡演了什麼。

電影散場後,他們手挽手,沿着開滿鳳凰花樹的小道緩緩的走。女孩說,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頓了下,倏地笑了,哦,你也不知道我名字呢。嗯,我叫紫蘇,秦紫蘇。秦國的秦,紫色的紫,流蘇的蘇。你呢?他看着她,喃喃道:魯銘澤。

魯銘澤,我愛你!說完,吻上了他的眉眼,繼而滑到他的唇。他感到她的唇溫潤,甜蜜,令他不由自主的淪陷。兩人不斷的索取,索取。在街心公園的花樹下,天很暗淡,街燈閃爍,紫蘇緩緩地褪掉自己的衣服,拉過他的手,輕輕放在乳房上。他呼吸急促,血脈膨脹,變得兇猛起來,狠狠地進入她。

夜晚,他輾轉反側,難以入眠。他知道自己是愛上了這個叫紫蘇的女孩,她就像一朵罂粟花,讓他欲罷不能。然而,他不想傷害另一個女孩,一個叫雅璎的女孩。雅璎真的很好,為他打理一切,讓他衣食無憂。許多人都羨慕他。

一連幾天,在小巷的拐角處都沒見到紫蘇了,心裡有幾許不安,但又無可奈何。

回到租住的家,未婚妻雅璎正在廚房忙碌着,聽到他進門的聲響,朝他喊了句,你先看哈電視,一會就吃飯了。

他走到廚房裡,從後面抱住了她,把頭埋道她的發梢裡,深深地吸氣。怎麼了?她不安的問道。别動!他的聲音有些哽咽。她不知道他是怎麼啦,心裡很是擔心,輕輕拍了拍環抱着自己的手。一會兒後,他在她耳邊輕聲說,雅璎,我們結婚吧!雅璎說,好!

正當他們為結婚而忙碌時,消失了幾天的紫蘇給銘澤打來了電話:銘澤,請我吃飯!于是他抛下正在購買家具的雅璎,飛奔出去打車,跑得太急,摔了一跤。

在一家小吃店裡,紫蘇笑嘻嘻地盯着他的眼睛:銘澤,我們有多長時間沒見面了?你一點都不關心我!

我……我……銘澤急急巴巴的不知如何回答。

哈哈哈,看到他着急的樣子,她忍不住的笑起來。

飯後,他送她回家。在她家門口,她輕撫他的臉,喃喃道:銘澤,我愛你!愛得不知所措!

他的淚悄悄的湧上了眼眶。他慶幸天有點黑。

愛不到就放手(愛到别離仍深愛)5

紫蘇踮起腳尖,吻上了他的唇。他急急退後了一步,輕輕咳嗽一聲說:紫蘇,我要結婚了。

語氣平靜得如同在說,明天天氣會和今天一樣好。

什麼?!你要結婚了?紫蘇拼命的搖頭,她不相信這是真的。銘澤,你是在開玩笑吧。一定是的。你一定是在開玩笑。

他繼續說:紫蘇,對不起,我要回去了,她還在家裡等着我。還有,以後我不大方便和你見面了。

他深深地鞠了一躬,原諒我,紫蘇!

她震驚得直往後退,失望地望着他,眼淚湧出了眼眶。這是她在男人面前,第一次流淚。她的淚讓他心疼,伸出手想替他輕輕拭去眼角的淚水,愣怔下了,又放下伸出去的手,轉身走。腳步飛快。他害怕再慢一點,他就會喪失所有的勇氣。

雅璎和銘澤定在2月14日舉行婚禮,亦在這一天正式搬如佳瑾小區。

日子就這樣平平靜靜地過,多好!

一日,他正在應酬一顆客戶。紫蘇打來電話,銘澤,我在醫院,你來。聲音虛弱。我怕是快要死了!

他抛下客戶,飛奔而至。

她躺在病床上,臉色蒼白。她握着他的手,露出一個虛弱的笑:我以為你不要我了!原來是我錯了,你是愛我的!你愛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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