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動症(ADHD)與創造力
最初吸引我關注ADHD的原因不是多動症作為一種疾病的本身,而是ADHD與個體創造力的關系,也就是說在我剛開始關注的時候,我得到的信息是多動症患者的創造力相比正常人要更高。
在心理學、教育學以及認知神經科學中已有大量研究證實了ADHD的創造力比正常人要高,國内相關研究較少,此類研究一般都是國外在做,例如有研究證明達芬奇的創造力之所以很高的一部分原因是神經性多動症,《柳葉刀》前不久的達芬奇專題中就回顧了他對于神經系統的研究。然而曆史記載卻顯示,他的繪畫創作并不順利。達芬奇總是花費過多時間來做計劃,卻在行動時缺乏毅力,往往充滿掙紮,需要自我克服才能夠完成作品。
在這位天才和全才逝世500年後,來自倫敦國王學院(King‘s College London)的研究團隊提出,對達芬奇這種拖延的最佳解釋是,他患有注意缺陷多動障礙(ADHD,常說的多動症),而這一病症也可能是他的非凡創造力的一個來源因素。在近日發表于Brain期刊的論文中,他們悉數列舉了達芬奇工作行為中符合多動症的迹象。
達芬奇從童年時期開始,在堅持任務方面就常常倍感困難。當年的報道和後世傳記顯示,達芬奇總是忙個不停,經常從一件工作跳到另一件工作。像許多患有多動症的人一樣,他睡得很少,而且可以在短暫小睡後快速清醒,在這種節奏交替下日夜工作。
此外,還有間接證據表明達芬奇的大腦組織結構也不同于常人。他是左撇子,可能既有閱讀障礙,卻又在大腦右半球具有語言優勢(普通人語言優勢大多在大腦左半球)。所有這些現象在多動症患者中都很常見。
但這種研究大多以報告的模式進行,也就是間接的方式進行研究,所以不具有科學意義上的普遍性,但是也能為我們理解ADHD與創造性提供一些幫助。
達芬奇性情中最為獨特,卻又具有破壞性的一點,也許是他過于強烈的好奇心。這既激發了他的創造力,也讓他有了分心的困擾。多動症可以帶來積極的影響,比如活躍的思維能夠催生創意,這一點在創作初期非常有幫助,而一旦興趣轉移到其他事物上,這種過分活躍的思維就可能成為潛心工作的障礙了。
社會對多動症的理解普遍為多動症是行為紊亂、智力低下的兒童的典型病症,以為這些患兒的人生注定是艱難模式。但相反,大多數多動症孩子都非常聰明,但由于未能好好發揮他們的潛能,在成年後反而會出現焦慮和抑郁的症狀。”
發散思維
發散性思維是創造性思維的一個非常重要的組成部分。也有很多人就直接以發散思維的高低來衡量創造性的高低,此前的研究已經證實,多動症患者在發散性思維的任務中,取得了相當出色的成績。例如,他們可以迅速地頭腦風暴出日常用品的創造性新用途,也可以飛快地為手機想出一些新的使用功能。
在一物多用實驗中,就是想出盡可能多的日常用品的新用途,比如玻璃杯和雨傘的新穎用途是什麼,得分較高的答案是拔罐或者搭建太空艙之類的,而回答裝水或者做裝飾品這樣的答案就得分很低,很多研究表明ADHD患者創造力得分更高,但是适宜性得分低,也就是回答的不太具有現階段的可行性,這也反應了ADHD患者發散思維的天馬行空和新奇想法會有很多。
多動症可能會在一些需要高度集中注意力的場合給患者帶來不便,例如學校這種需要學生安靜地集中注意力的場所。但從另一方面來說,注意力不集中和思維混亂可以讓患者在創造性思維,以及原創性思維方面更具優勢。很多研究表明當我們需要不受常規慣例的束縛去創造或者發明新的産品時,多動症患者可以在這類任務中取得更出色的表現。這種新穎原創的思維方式,使多動症患者在創新領域獨具鋒芒。
做需要創造力的工作
如果ADHD能夠在自己感興趣的領域或者進行充滿挑戰和刺激的環境中工作的話,可能會更加激發自己的潛力,那麼做對創造力高要求高的工作也是如此,比如旅遊、冒險、銷售、外勤、市場調研、設計、應急、救援、志願者、服務大衆等等,即使不能全職也可以進行兼職,而且有組織總會幫你從自我隔絕、自我否定的心理世界中走出來,不管是什麼樣的群體,作為人類我們就需要組織,需要社交,需要社會支持,在同伴中察覺到自己的創造力很高,受到他人的誇贊和獎賞,那将是一件非常快樂的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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