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前聊一會兒，夢中有世界。聽衆朋友們，晚上好。

從“小縣城”到“大城市”，是很多人的人生路徑。但大城市，究竟是驿站還是歸宿？小縣城，又究竟是起點還是終點？不少人也要面臨這樣的人生選擇。今天我們就來聊聊這個話題。

東京澀谷，被稱為“世界上最繁忙的十字路口” 。圖源網絡

大城市的絢麗多彩，為許多人尤其是年輕人編織了許多美麗的夢想。無數人争先恐後在這裡抵達，又若有所思從這裡出發。有人說大城市是待墾的富礦：有做題家永遠想象不出的答案，有創業者難以掩飾的激情，有陌生人彼此接納的寬容，好像一切都那麼順理成章，任何事都可以随心所欲。但也有人說，這裡有夢想也有泡沫。一些天真爛漫的想法，在凹凸不平的現實中枯萎；曾經平地萬丈的豪情，也在磕磕絆絆的棱角上磨平。比起遙不可及的存在，很多人更習慣去操心眼前的生活：明早的地鐵能不能擠到一個座位？“薛定谔”的下班到底是幾點幾分？那個擦肩而過的身影還有沒有可能重逢？就是在這樣看似可控又不可控的節奏裡，時間在流淌，青春在流逝，夢想在實現，或者淺嘗辄止。

相比于大城市的陰晴不定，小縣城或許更能給人一種發自心底的歸屬感。朝夕相伴的家人，就算成家了也就是一腳油門的事。不多不少的朋友，完美證明了“六人交際理論”。至于總是被拿來比較的生活水準，有人在網上分享自己在縣城裡“月入過萬”的故事：有主業副業通宵連軸轉的辛勞，養家糊口的壓力一點都不比大城市小；有洗碗工、傳菜員、快遞小哥、網絡主播的轉型，個人的成長履曆上蓋滿了時代的印章；有工作安排滿滿當當、業餘生活多姿多彩，既有滿滿的獲得感也有深深的疲憊感……或許已經算生活無憂，但也總會偶生遺憾。最流行的商品來得總要比大城市稍晚一些，天馬行空的想象很難與人訴說，志同道合的朋友總是可遇不可求。“曾夢想仗劍走天涯，看一看世界的繁華”的想法時不時作祟，讓人懷疑眼前幸福的質量，向往觸手可及或者遙不可及的遠方。

浙江桐廬。圖源網絡

我們常說，夢想有多大，舞台就有多大。然而事實上，夢想的直徑和舞台的輪廓，可能并非那麼重要。大城市也好，小縣城也罷，一個人的夢想總能在合适的水土裡播種、紮根、生長、凋零。無論落腳在哪，哪裡都是生活，哪裡都有遠方，哪裡都會缺憾。熱鬧非凡的步行街，換個角度看就是噪音繞梁的嫌惡設施；溫情脈脈的老社區，搖身一變也是徒生煩惱的熟人社會。沒有高人一等的選擇，隻有冷暖自知的體驗。不管你是在外地打拼還是在家鄉留守，或許唯一需要确認的答案，是值不值、能不能和好不好。這種因人而異的滿足感，可能是銀行卡裡的數字，可能是另一半的溫柔，可能是孩子的稚嫩，可能是老人的安詳。但是無論如何，它都能帶給你留下來、返回去的價值，附着着生下來、活下去的意義。

《平凡的世界》裡有這麼一句話：“誰讓你讀了這麼多書，又知道了雙水村以外還有個大世界”；名人名言中也有一句經典不衰的雞湯：“世界上最寬闊的是海洋，比海洋更寬闊的是天空，比天空更寬闊的是人的心靈”。以此觀之，你來或者不來，大城市和小縣城就在那裡。說到底，流動的是人，跳動的是心。

這正是：

花自盛開，蝴蝶自來。

（文 | 于石）

| 薦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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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未來談談心——睡前聊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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丨簡介丨

繼《與時代談談心》《與世界談談心》後，人民日報評論部的“睡前聊一會兒”欄目再推系列讀物之《與未來談談心》，把睡前幾分鐘的談心，變成更為觸手可及的陪伴。本書系統梳理了這兩年中具有重要意義的新聞熱點，分為風尚、世态、青春、時代、人物、文化、生活、社會、新知等部分，給讀者一個觸摸時間、觀察世界的窗口。

我們在時間中跋涉，向着未來前行。面對過去，每個人都會有遺憾、懊悔、回憶；好在，每個人也都有未來，那裡有困惑、失落，更有收獲、希望。這本小書收錄的，是時間中的圈圈漣漪，是記憶中的種種際遇，希望它能讓我們在相連的悲歡中，“一起向未來”。雖然未來還不确定，但也正因如此，一切皆有可能。

— “與時代談談心 與世界談談心 與未來談談心”套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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