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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我和八塊腹肌……啊不,和閨蜜弟弟被一起隔離的第三天。
短短三天,我和宋景的關系就迅速從陌生跨越到熟悉。
倒不是因為閨蜜給我們互相介紹,也不是我們通過互相了解。
而是我昨晚夢遊,走錯房間,在宋景的床上,枕着他的八塊腹肌睡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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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事說來也倒黴,我的冤種閨蜜在公司好端端的上個班,結果整座樓都被封了。
她托我去她家給她拿點東西送過去。結果我剛到她家拿好東西,小區也被封了。
沒辦法,我隻好在閨蜜家和她弟弟一起住。
此刻我和宋景面對面坐着大眼瞪小眼。
最終我先敗下陣來,有些心虛:“那個......我昨晚真不是故意的。不信你問你姐,我一直都有夢遊的毛病。”
宋景一副被糟蹋了的模樣攥緊衣服下擺,半晌才憋出一句:“女流氓!”
然後回了自己的房間。
這時閨蜜突然來電,接起電話的那一刻,我莫名有種拱了别人家白菜的感覺。
“喂。”
“喂,然然,你跟我弟相處的還好吧?那小屁孩臭毛病多得很,沒給你添麻煩吧?”
怎麼說呢,他的确沒給我添麻煩,反而好像是我給人家造成了心理陰影。
想了想,畢竟是閨蜜弟弟,我還是把昨晚的情況告訴她了。
結果電話那邊瞬間發出了土撥鼠的尖叫:“天呐!你跟我弟睡了???”
“什麼睡了啊!”我吓得趕緊躲回房間接電話:“隻是無意識地在一張床上躺了一晚上而已,哪有你說的那麼誇張!”
誰知閨蜜絲毫不擔心弟弟的清白,反而興奮起來。
“那你覺得我弟怎麼樣?一米八,有腹肌,長得還帥,雖然年齡比你小點,不過也就三歲嘛,問題不大。怎麼樣,要不要做我弟妹?”
我義正嚴辭地打斷她:“你弟都管我叫女流氓了,你還樂呢?行了行了,别貧了。在姐妹們面前你可千萬保密啊。”
我半夜夢遊走錯房間,次日醒來,小三歲的閨蜜弟弟躺在身邊
“放心放心,我不僅會幫你保密,還會告訴大家一起來幫你保密的。”
“???”
挂斷電話,我心情複雜地走出房間,就看見宋景已經放下“仇恨”在廚房做菜了。
看着他賢惠的背影,我有些羞愧,于是撸起袖子過去幫忙。
宋景見我過來,神情緊繃道:“你幹嘛。”
“我來幫忙。”
話音剛落,就聽見一道銳利的聲響,水管爆裂開來,然後水滋了宋景一身。
好家夥,八塊腹肌又顯形了。
宋景顯然來不及保衛清白,而是眼疾手快,先将竈上的火都熄了,然後再拿毛巾去堵水管,結果無濟于事。
他掏出手機,打了個修水管的電話,但非常時期,外面的人一般都進不來。
見狀,我問他家裡有沒有備用的水管。
他遲疑地看了我一眼:“電視機下的抽屜裡好像有。”
果真,我在那抽屜裡找到了他家的備用水管,撸起袖子準備幹活。
“你拿個扳手給我。”
宋景有些懷疑:“你會修?”
“會啊。”
于是接下來,宋景負責搬運工具,我負責修,短短一小會兒的功夫,水管修複如初。
以前在家,有什麼東西壞了,都是我一個人邊手忙腳亂地找工具邊修,來來回回的,别提多折騰了。
所以家裡有個男人還是有好處的,起碼能在我修水管的時候給我遞遞扳手。
修好之後,宋景撩起衣服下擺擦了擦頭發上的水珠,露出了腰上的紋身。
圖案是兩條魚的樣子,造型十分奇特誇張,很有幾分不良少年叛逆兇狠的樣子。
我好奇地問他:“你這兩條魚還挺兇的,有什麼寓意嗎?”
宋景難得有些窘迫,不自在地說道:“我是雙魚座。”
我一臉稀奇地看着他,還以為這魚是什麼古惑仔的幫派圖紋呢,結果居然這麼純情的嗎?
見我像看二愣子一樣看着他,宋景連忙補上一句:“上高中的時候不懂事紋的,一直沒去洗掉。”
果然,人不中二枉少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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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後有人敲門,是志願者送菜來了。
打開一看,這物資也太豐富了。
有肉有雞,還有水果牛奶,夥食比我平時上班吃得還好。
就在我們美滋滋地整理物資時,我的微信突然滴滴滴連響了幾聲。
打開一看,是公司群裡的消息。
是針對居家員工的工作任務劃分。
看着好幾個關于我今天必須要完成的工作事項,我真的無語了。
在這麼好的日子裡,有人外出看山,有人異地看海,有人看了群裡的工作安排一口氣沒喘上來。
閨蜜房間沒有電腦,我隻好求助宋景。
但宋景作為一個大學生,下午還要用電腦上網課,隻能在上完課後才能把電腦借我。
沒辦法,我隻好等他先上課。
結果這人課上到一半,就掏出了手機準備劃水。
“現在就把電腦借你吧,你時不時在群裡打字跟老師互動一下,假裝我還在就行。”
“那你不聽課了?”
“這章内容我自學過了,不想聽。”
呵,凡爾賽精。
于是接下來我一邊兢兢業業地在群裡跟宋景的老師互動,一邊瘋狂地趕工作進度。
結果好死不死,宋景的老師覺得群裡學生的互動并不熱烈,要點名學生,連麥開視頻來回答問題。
我正寫完一篇報告,就聽見了宋景的名字。
“請宋景同學來回答一下這個問題。”
“......”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我飛速跑到客廳裡去找宋景,卻發現人不在,而洗手間的門卻關上了。
然後電腦裡老師的聲音不斷地催促着:“宋景人呢?是不是在挂機?挂機的同學我可要扣學分了啊。”
沒辦法,我隻好返回房間,先打開視頻和麥硬着頭皮頂上:“那個......老師您好,我是宋景的姐姐,宋景去上洗手間了,馬上回來。”
“是嗎?”
老師話音剛落,我就看見剛才還安靜如雞的交流群裡,瞬間刷起屏來。
“哇,宋景的姐姐好漂亮,美女姐姐看看我。”
“屁!我見過宋景姐姐,他姐不長這樣。絕對是金屋藏嬌的女朋友!”
“啧啧啧,讓女朋友幫忙上網課,自己潇灑去了,宋景這個狗逼!”
眼看場面一發不可收拾,宋景回來了。
我趕緊讓開,飛速甩鍋,一溜煙地逃出了案發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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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個星期之後,我明顯感覺我的體重在悄咪咪地上漲。
前幾天我為了能心安理得地吃下宋景做的美食,硬是忍着沒敢上秤,但我看着隐隐要冒出來的小肚子陷入了沉思。
最終,我還是英勇就義般地上了秤。
上秤的結果就是一到了飯點就很糾結。
吃太多吧,長胖。不吃吧,宋景的廚藝實在是好。
我這反反複複的樣子,倒是把宋景整得自我懷疑了。
“我廚藝下降得這麼厲害嗎?”
“沒有。”我幽怨地看了他一眼:“是我想減肥。”
“哦。”
自從我說了要減肥之後,宋景做菜的花樣越發繁多了起來。
什麼糖醋小排骨啦,蜜汁五花肉啦,都是我愛吃,并且會迅速長胖的東西。
我在掙紮了兩天之後,依然該吃吃該喝喝,早把減肥宣言抛到腦後去了。
宋景嘲笑我:“所以你說的減肥,就是把話說出來吓吓你身上的肉?”
“......”
小破孩,一點都不可愛。
不過我還是痛定思痛,決定為我極速增長的體重做些什麼。
雖然管不住嘴,但邁開腿還是可以的。
剛好最近有些知名的健身博主也在家,開啟了健身直播,号召大家一起來室内健身。
閑着也是閑着,于是我開始了健身減肥之路。
但很顯然,我高估了自己的體能。
在跟着跳了半小時的健身操後,我實在受不住,準備停下來休息時,突然腳一軟沒站穩,直接向後倒去。
“啊——”
就在我以為自己要摔得五仰八叉時,宋景眼疾手快地接住了我。
好險!
我試着起身,發現腳後跟突然像是骨裂一樣,鑽心的疼。
宋景察覺我臉色不對,問道:“還能站起來嗎?”
我吃痛地搖搖頭,無奈之下,他隻好把我抱起,往沙發走去。
突然的騰空感讓我下意識抓緊了宋景的衣領,防止自己掉下去。
由于是在健身,所以我穿得很輕薄,當他把我抱起時,我甚至能感受到從他掌心傳來的溫熱。
我的心跳突然快了起來。
畢竟作為一個寡王,這還是我第一次被男孩子這麼親密的抱着。
就在這時,房間裡的燈陡然一同熄滅,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居然停電了。
宋景頓在原地,抱着我的手立刻收緊,力氣大得我都有些發疼。
“你輕點啊,弟弟!”
他沒說話,隻是憑印象,慢慢摸索到沙發旁邊把我放下。然後趕緊找手機打開光源。
我瞟了他一眼,覺得宋景神色有些不對。
再聯想到剛才他突然肌肉緊繃的樣子,我試探的問他:“你不會怕黑吧?”
宋景撇了撇嘴,沒說話。
想起那天他叫我女流氓的樣子,我頓時有種農奴翻身把歌唱的感覺。
“這會兒不嫌棄我是女流氓了?”
果然,宋景一聽臉都黑了。
小朋友就是容易不淡定。
停電之後,晚上是沒辦法下廚了,還好冰箱裡有宋景之前囤的小面包。我們随便對付了幾口。
這電停了之後就一直沒來。
等晚上我回房睡覺時,門口突然想起了敲門聲。
“葉然,你睡了嗎?”
我過去把門打開,就見宋景抱着枕頭被子站在門口。
“怎麼了?”
他有些難為情:“太黑了,我能不能在你房間裡......打個地鋪?”
我知道宋景怕黑,但沒想到,他居然怕到這種程度。
上次我走錯房間在他房裡睡了一次,這次就當還他的吧。
不過看他緊張的樣子,讓我忍不住想戲弄他:“你剛才叫我什麼?”
“葉然。”
“嗯?”
最終,宋景看着我,忍辱負重地叫了句:“姐姐。”
他這樣子實在可愛,我沒忍住,伸手摸了摸他毛絨絨的頭發:“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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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醒來的時候,宋景還在睡夢中,一束晨光打在他白皙分明的面龐上,短而黑劉海向上撅起,比平時清爽的樣子更多了一絲可愛。
等他起床的時候,我已經做好了早餐。
吃完早飯,我們同時往沙發上一癱,同時發出了“好無聊”的感歎。
今天是我們居家的第十天,很顯然,我們都已經快憋不住想出去的心情了。
玩了兩個小時手機,我眼睛都快瞎了,把手機扔到一邊,無聊的玩起了自己的頭發。
找到一根分岔的,拔了。找到一根白的,拔了。
實在太無聊了,我忍不住撩撥宋景:“你說,要是全世界人的頭發數量乘起來應該有多少呢?”
宋景雙眼緊張地盯着遊戲,頭也不擡。
“0。”
“啊?為什麼?”
“因為有光頭。”
“......”
好有道理的樣子。
看着宋景不算短的頭發,我突然有些技癢。我對他說:“要不我給你剪個頭發吧?不收錢,包你滿意。”
他想都沒想,直接拒絕。
“你是不是擔心我的技術?你放心。以前我也經常給你姐剪,手藝絕對好。”
最終宋景威脅我,要是敢剪他的頭發,他一定會餓死我,這才作罷。
但我很費解,他37度的體溫,怎麼會說出這麼冰冷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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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一個三分鐘熱度的代表選手,在跟着直播健身後的第三天,我果斷選擇了躺平,胖就胖吧,這運動強度簡直不是人能接受的。
宋景見我這麼快就放棄了,果然對我進行了無情的嘲笑:“你好歹也堅持完三天吧?畢竟運動也算是一種享受。”
“我可不是那種貪圖享受的人!”
結果我放棄之後,宋景倒是跟着視頻練起來了。
看着他遊刃有餘的樣子,我心想,可能這就是人家有八塊腹肌,而我沒有的原因吧。
好不容易挨到居家最後一天,我美滋滋地等待沖出“牢籠”。
宋景見我一副迫不及待的樣子,臉色臭臭的。
“我也沒虐待你吧?”
“嘻嘻,這不是關太久了麼。再不出去人都要瘋了。”
相比起我的上蹿下跳,宋景倒是顯得尤為淡定,一看平時就是資深宅男。
結果通知沒等到,卻等到了所有居民繼續居家的消息。
我看着剛收到的信息欲哭無淚。瞬間明白了孫悟空為什麼從山下出來後那麼興奮激動,我這才十四天就受不了了,猴哥那可是五百年呐。
也許是為了安撫居民們躁動的心,今天送來的食材格外豐盛,整得像最後的晚餐似的。
宋景幸災樂禍的看着我:“姐姐,還得委屈你在這裡跟我多待幾天。”
我正郁悶着,直接怼他:“那你這幾天晚上睡覺可得把門關嚴實了。姐姐有夢遊的毛病,要是毀了你清白,我可不負責。”
肉眼可見,在說到清白這倆字時,宋景的臉上出現一片可疑的紅暈。
不過這幾晚宋景睡覺有沒有鎖門我不知道,倒是我自己有先見之明,每晚睡前都把房門打上暗扣鎖住。
不然毀的也是自己的清白。
結果有天晚上熬夜熬到太晚,第二天睡到大中午都沒醒。宋景叫我吃飯,我卻一直沒有回應。
直到下午我還沒從房裡出來,吓得他以為我出事了。于是同時撥了119和120。
當宋景和消防員一起破門而入時,我正帶着眼罩和耳塞睡得舒坦,迷迷糊糊睜開眼,就發現宋景精緻的五官放大在我眼前。
他看起來有些着急:“你沒事吧?”
“啊......沒事啊......你怎麼在我房間?”
說完我環視一圈,發現兩個消防員正站在我門口,一臉蒙圈的樣子,我才漸漸回神。
然後我吓得攥緊被子:“怎麼回事?”
反應過來我應該隻是睡得太死,宋景先妥善地向消防員和醫護人員解釋緣由道了歉,然後......回房間收拾我。
“你是豬嗎?睡得這麼沉。”
見他一臉擔心,我有些心虛:“呵呵......昨晚睡得太晚了嘛。”
“起來!”
“那個......你先出去,我馬上就起來。”
宋景有些生氣:“你先起來!”
“你先出去。”
“你先起來!”
對線幾輪後,我忍無可忍地沖宋景喊道:“我沒穿内衣!沒穿内衣!你先出去可以嗎!我馬上起來。”
“......”
世界安靜了,宋景也出去了。
獨留我一個人尴尬地躺在床上用腳趾扣城堡。
等我起來之後,宋景倒是沒再說什麼,隻是默默地幫我熱了飯菜,就回自己房間上網課去了。
他這一波操作,顯得他像個受氣小媳婦,而我卻像個不知好歹的大渣男。
于是我亡羊補牢,在他網課期間,開始做清潔大掃除。
當宋景從房間出來後,看到我正賣力地擦玻璃,果然被我震撼到。
“怎麼一個人在搞衛生。”
他的意思是問我怎麼不等他一起,而我有意活泛氣氛:“半個人搞衛生我怕吓到你。”
宋景無語。
我呵呵笑了兩聲:“這不是看你在學習嘛。”
他接過我手裡的抹布,讓我休息。搞了大部分衛生我也的确有點累了,從冰箱拿了支雪糕,躺在沙發上。
正想撕開包裝之際,我突然想到我那一路上漲的體重。
于是,懷着沉重的心情,我又上秤稱了一下,果然,又重了兩斤。
我站在稱上一陣哀嚎:“怎麼就瘦不下來呢?求求了!就讓我痩幾斤吧。隻要能瘦,我什麼都願意。”
宋景走過來看着我的眼睛:“真的什麼都願意?”
他突然靠近,讓我有些猝不及防。深棕色的眸子裡像是藏着某種惡趣味,張揚又肆意。
一股專屬于年輕男孩子的少年感讓我猛然覺得臉熱。
我下意識地點點頭:“是......是啊。”
于是宋景緩緩湊得更近,直到他的嘴唇快挨上我的耳朵,讓我能感受到那股帶着濕熱的呼吸。
心跳也加快了!
我聽見他耳語道:“那怎麼......就是不能去運動呢?”
說完,他離開我耳邊,笑得肆意。
所有的粉紅泡泡被他瞬間戳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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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很不爽宋景戲弄我,但我還是每天跟上他的節奏一起運動起來。
畢竟在家的日子真的很無聊。
而我遠在老家的老母親似乎察覺到我很無聊似的,所以特意給我找了事做。
一口氣給我介紹了三個小夥子。
我很無語的吐槽:“我都這樣了,怎麼相親啊?”
“哎呀,又不是現在要你們見面啦。”我媽一說到這個中氣十足:“你先跟人家小夥子聊着,要是覺得合适,等出來再見面嘛。反正都在A市,你們自己看着辦哈。”
挂斷電話,我就收到了三條微信好友申請。
雖然我并不喜歡相親這項活動,但我知道,我要是敢拒絕,估計我媽會直接殺到A市。
宋景顯然聽到了我跟我媽的對話。
“你才24歲,就要相親了啊?”
“是啊。你媽媽沒給你姐安排嗎?”
宋景搖頭:“我爸媽每天忙得神龍見首不見尾,沒空安排這些。”
“果然,人類的悲歡并不相通。”
宋景别别扭扭地看着我:“那你......要跟他們聊嗎?”
“我媽都發話了,能不聊麼?”見他神色莫辨,我有些奇怪:“怎麼了?”
“沒事。”
-
接下來幾天,我和三位新添加的男士有一搭沒一搭地聊着。
就聊天的感覺來講,說不上喜歡,也說不上讨厭。
但每次我手機提示音一響,宋景倒是很感興趣地湊過來,問我們在聊什麼。
都是些沒營養的廢話,告訴他也沒什麼。
這時其中一位男士回了條語音消息過來。“能看看你的照片嗎?”
剛好被宋景聽到。
我也同樣回了條語音消息過去。“朋友圈裡有照片。”
剛發完,宋景就蓋棺定論地說道:“他是想看你素顔照。”
“不會吧?對不熟悉的人應該不會這麼失禮吧?”
結果話音剛落,我又收到了一條語音信息。
宋景挑挑眉,示意我外放。
點開播放鍵,果真被他猜中了。
那位男士問我能不能給他看看素顔照。
我冷笑一聲,劈裡啪啦地打字,回了條消息。
宋景有些好奇:“你怎麼回的?”
“我說,高清的998,标清的668。”
宋景一愣,随即笑了。笑完後狀似無意地問道:“那你......喜歡什麼類型的男生?”
此刻我正和剛才那位要看素顔照的男士battle,聽到這話,我想起平時和閨蜜打過的嘴炮,腦子一抽,随口說了句:“男大學生吧。”
等我說完才意識到,在我面前就坐了個男大學生。這話一說出口像是在調戲人家似的。
我猛然擡頭,發現宋景也在看我。視線兩兩相對,有些尴尬,我正準備找補兩句,就聽見宋景的聲音。
“那你覺得我這個男大學生怎麼樣?”
?
不知道為什麼,我突然有些心虛。
“呵呵......我開玩笑的。”
宋景面無表情:“哦,我也開玩笑的。”
-
接下來的日子,宋景和我的交流明顯變少。基本上吃完飯他就回房去了,就連日常運動也不跟我一起了。
我很費解,我又哪裡惹到他了?
于是我主動找了他兩次,宋景依然愛答不理的樣子。我也懶得再主動了。
反正隻是一起住幾天而已,等結束我就要走了。能相處的愉快最好,不行就算了。
于是我也學他的樣子,大部分時間都待在房間裡,避免跟他交流。
隻是我這樣,宋景反而又主動來敲門。
我打開門,一臉不爽:“幹嘛?”
他揚了揚手裡的袋子:“今天送了五花肉,要不要吃烤肉?”
說到烤肉我瞬間忘了跟他之間的那點小摩擦,猛點了點頭。
吃完烤肉,我們坐在沙發上看電視,我問他:“這兩天你心情不好啊?”
“沒有。”
“那你每天窩在房裡不出來?”
“最近作業比較多。”
“哦......”
場面又冷了,我隻好繼續端坐着看電視。
“那你呢?這兩天窩在房間不出來,再跟你的相親對象123号聊天?”
“早就沒聊了。”
“怎麼不聊了?”
我換了個台,十分淡定:“聊不來就不聊了。”
“是嗎?”宋景這語氣聽起來似乎還挺幸災樂禍的。
“你個小屁孩,好好學習吧,大人的事情少操心。”
果然,男人永遠不甘心被人說小。
他立刻反駁:“我就比你小三歲。”
我故意氣他:“哼,小三個月,三天,三小時,三分三秒,你都是比我小。”
“快,叫姐姐。”
宋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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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N天之後,小區終于能自由出入了。
我懷着激動的心情,瞬間奔到小區樓下呼吸新鮮空氣。
第一件事,就是出去剪了個頭發。
我本意是想讓tony老師給我剪個我饞了很久的女明星同款層次披肩發,沒想到tony直接給我剪成了四不像。
宋景看到我新發型的第一眼,有些震撼。
随後“安慰”我:“挺好,花30塊錢,剪了個250的頭發,淨賺220。”
我氣急了,直接跳起來薅他頭發。
宋景以為我要撲上去打他,條件反射地箍住我的手,把我往前一拉。
然後......閨蜜回到家看到的第一眼,就是我和宋景拉拉扯扯“調情”的畫面。
閨蜜迅速捂眼,後退。
“對不起,我什麼都沒看見,你們繼續,你們繼續。”
然後“砰”地一聲,門又被重新關上。留下我和宋景四目相對,同時陷入一股尴尬又暧昧的氛圍。
我掙開他的手,臉有些紅。手足無措地奔到門口開門,閨蜜果然還在。
她一臉八卦地用視線在我和宋景之間相互打量:“啧啧啧,你倆行啊。效率挺快。”
宋景輕咳一聲,沒解釋。而我剛想解釋,就被閨蜜拖進房間拷問。
我用求救的眼神看向宋景,他無辜的看着我,表示愛莫能助。
-
從閨蜜家搬走之後,我和宋景見的就少了。
但他時不時會在微信上突然跟我蹦跶兩下。
今天叫我幫他砍拼夕夕,明天叫我跟他一起排位。
這就導緻了我們分開之後也并沒有變得陌生,反而越來越熟。
熟到什麼地步呢?
到了我可以周末坐三站公交去他家專門吃他做得紅燒小排的地步。當然,他廚藝好也占一大部分原因。
我到的時候宋景正在洗菜,而閨蜜光明正大的坐在沙發上偷懶。
宋景看了一眼癱在沙發上的我們,無語極了。忍不住打起嘴炮:“你倆就不能來幫幫我?”
閨蜜大手一揮:“你個人solo的機會,我們不跟你搶。”
宋景從小跟她姐鬥嘴鬥到大的,根本沒在怕,直接一記嘲諷:“呵,怪不得你找不到男朋友。這麼懶能找到才怪。”
閨蜜聳聳肩,意有所指:“我沒人要沒關系。但我們葉然有人要啊,你說是吧?”
我趕緊跳起來捂她嘴巴。宋景也瞬間安靜如雞,繼續做他的紅燒小排。
其實這段時間和宋景朝夕相處,我的确對他有朦胧的好感,再加上閨蜜一直上蹿下跳的調侃我們。導緻我現在一看到宋景就有點心虛。
總有一種要老牛吃嫩草的感覺。
飯後,宋景抱着電腦,準備搶選修課名額。
我太無聊了,主動過去幫忙:“要不要我幫你搶?我從小到大都是傳說中的天選之子。肯定能幫你搶到想上的課。”
宋景表示懷疑:“你确定?”
“當然!你就說你想搶什麼課吧?”
“大學生詩歌鑒賞吧。”說完,宋景又補上一句:“實在搶不到的話,除了刑法學,其他的都行。”
“你還整的挺文藝。”
“這個老師的課比較好過。”
在名額放出的前一分鐘,我拿出跳大神的熱情,真誠的祈禱着等會兒能搶到那門課。
本來宋景很淡定,結果被我這麼一打岔,也跟着緊張起來。他握住我的手放在鼠标上,讓我嘴裡的碎碎念戛然而止。
“你......你幹嘛?”
“我從小到達運氣也挺不錯的。運氣加成一下,應該幾率更大。”說完宋景放開我的手,将頭扭到一邊,看不清是什麼表情。
“哦......”
倒計時五秒。
三秒。
兩秒。
一秒!
我一通操作猛于虎,在不斷刷新和窗口彈跳中,我甚至看不清到底選中了哪門課程。
直到宋景重啟後發現,我幫他搶到的是......刑法學。
我和宋景四目相對,有些心虛。
于是我惡人先告狀:“肯定是因為你剛才摸了我的手,壞了我的氣運!以前我給自己搶課從沒失過手!”
“.......”
在閨蜜家蹭了一天飯,我心滿意足的回家。雖然時間還早,但天已經黑了,宋景堅持送我回家。
剛走到樓下,有幾個小朋友在小區的空地處玩滑闆,一個小胖墩一看平衡力就不夠,一個滑歪,直接向我撞來。
宋景一把拉住我往他那邊拽去,躲過一劫。
但我的鼻子卻直接撞在他肩頭上,好痛!
“嘶——”
他連忙放開我,一下子湊近:“沒事吧?”
“鼻子......好痛。”
“那我去給你買點藥酒?”
“不用,等會兒就好了。”
幸虧是在夜晚,他向我靠近的時候我才不至于當場臉紅。
在車上,宋景問我:“明天還過來吃飯嗎?”
“明天?明天不過來了吧。”
“哦。”
過了一會兒,他又問:“那你明天準備做什麼?”
“約了相親對象吃飯。”
宋景驟然沉默幾秒。
“在哪吃?”
“就商業街那個謝記魚頭煲。”
“你不是不愛吃魚嗎?”
“人家選的地方,随便吧。”我無所謂地聳聳肩。
接下來一路無話,宋景把我送到家就走了。
看起來......好像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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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和相親對象約的時間是晚上七點。
我提前五分鐘到約定地點,發現對方也已經到了。
是個看上去似乎還不錯的男士。據我媽認識的媒人說,這位男士應該比我大個五六歲的樣子。
我入座後,對方一開始表現得還挺紳士的。
但聊着聊着就有點不太對勁了。
對面的男士放下杯子,一臉“真誠”的看着我。
“葉小姐,我覺得你是一個挺不錯的女孩子。不過我聽介紹人說你是程序員。據我所知,程序員的工作一般都比較繁忙,可能沒辦法兼顧家庭。我希望葉小姐以後能夠放棄這份工作,安心打理家庭。”
聽到這裡我已經有點生理不适了,強忍着摔桌而去的沖動,尴尬地笑了笑。
但對面的人仍舊在滔滔不絕:“畢竟咱們國家的傳統,就是男主外女主内。女孩子嘛,也沒必要那麼辛苦。隻要在家裡生兒育女,孝敬父母,打理好家庭就可以了。”
聽到這裡,我實在忍不住了。
都2022了,怎麼還會有人說出這種大男子主義言論?
我正要反駁,就見宋景突然不知道從哪冒出來,在我旁邊坐下。
他直接朝對面嗤了一聲:“女人在家生兒育女,孝敬父母,打理家庭,哪一樣都不簡單。按A市的行情來說,一個全職保姆的薪水,一年至少也在12萬到20萬左右,那麼請問這位先生年收入多少?應該有個百幾十萬吧?”
果然,對面的男士聽完臉都黑了。“葉小姐,請問這位是誰?”
宋景很有分寸。“我是她弟弟,我姐看沒看上你我不知道,但我沒看上你,請回吧。”
說完,他拉起我到前台結完帳就走了。
我一臉蒙圈地跟在他身後:“你怎麼會在這裡?”
宋景沒說話。
“你帶我去哪?”
“去吃點好的。”
然後宋景就把我帶到了烤肉店。
他自覺地承擔起烤肉的職責,而我不愛吃魚,剛才的确沒怎麼動筷子,此刻我正暴風吸入中。
果然,還是肉好吃。
等我吃飽了,卻見宋景都沒怎麼動筷子。
“你怎麼不吃?”
“我不餓。”
等我吃得心滿意足,又想起之前的問題。“你怎麼會過來。”
宋景沒說話,而是拉起我往外走。直到把我塞進車裡之後,他才說到正事上:“我幫你拒絕了那個男的,你生氣嗎?”
“不會啊。本來我也不喜歡他。”
宋景嘴角動了動,欲言又止。
他的樣子實在反常,有些奇怪。
“你到底想說什麼?”
他煩躁地抓了把頭發,似是不知從何說起,幹脆破罐子破摔:“給句準話,你到底喜不喜歡男大學生?”
我先是一愣,才想起之前開玩笑跟他說我喜歡男大學生。
見他坐立不安的樣子,對于今天的一切,甚至是他之前的種種怪異行為,我心裡突然就有答案。
為什麼他會包容我的小毛病。
為什麼他會願意給我做飯吃。
為什麼他總喜歡時不時的惹我撩撥我。
為什麼......他今天會突然出現在我的相親飯局上。
是因為他喜歡我。
宋景喜歡我。
而此刻,他在向我表白。
想通之後,我的心陡然狂跳起來。
如果說之前我和宋景的關系像是一層透明的窗戶紙,那麼就在宋景問出那句話後,就被直接捅破了。
看着他期待又緊張的神情,我心裡軟得一塌糊塗。
去他的老牛吃嫩草。現在分明是嫩草想吃老牛。而老牛也願意。
于是我點點頭:“喜歡。”
宋景笑了:“那我這樣的,行嗎?”
我也笑了,笑得滿眼都是歡欣。
“行。”(原标題:《被隔離後我戀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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