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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個處處透着溫暖與純真的地方,大山留守兒童的「快樂家園」。牛娜來這裡做志願服務,陪伴留守兒童,付出的是愛,收獲的也是愛,感受到的則是幸福,「每天早上,聽上學路過的孩子們喊‘小娜姐姐’,是最快樂的事」。
「多一份愛其實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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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一個大山裡的留守兒童,可以是快樂的嗎?
距離四川成都40多公裡的彭州市桂花鎮(原磁峰鎮),六年級小學生趙苗君,她就擁有自己在深山裡的「快樂星球」。
放學後,她會來到一個孩子們的秘密場所:很多大大小小的孩子,在這裡一起寫作業、畫畫、做運動。休息的時候,往空中吹五顔六色的泡泡,把天空映成彩虹色。
這些看起來無憂無慮的孩子們,多半是留守兒童,有的是單親家庭,甚至有些是曾經的「問題少年」,怎麼能這麼愉快地相處在一起?要趙苗君回答,都是因為這個「快樂家園」有「小娜姐」在。
「我做過留守兒童,不想讓他們再做」
在「快樂家園」,小娜姐是個神奇的存在。她并不是傳統中那種散發無限母愛光輝的溫柔形象,嗓門不小,常聽她用并不标準的四川話吆喝着:「來,搞快~~~」每每她嚷完,孩子們嘻嘻哈哈鬧着,然後乖乖坐下來寫作業、畫畫、做手工。
小娜姐叫牛娜,今年30出頭,來自河南南陽鄉村,在鎮上已經待了11年。是她自己翻山越嶺,給這個「快樂家園」籌集了大部分桌椅和器材;又聯系了各個學校和志願者組織,輔導孩子們完成作業,學習美術、音樂、閱讀、英語、品德禮儀、安全教育……幫他們打開眼界。
公益不難,難的是擁有堅持為善的熱忱和決心。十幾年的時間,小娜姐把自己從一個活動中心的志願者,變成了若幹個孩子的「幹媽」、作業督促師、全人教育導師……
快樂家園中還有一個神秘所在:小娜姐建立的愛心超市。隻有按照規則完成作業、打掃衛生,或者互相幫助,才能累積積分,換取糖果、文具、體育用品等「獎勵」——這些本來都是外界愛心捐贈的禮物,别的地方大多直接發放,為什麼要再折騰一遍才給孩子?
小娜姐說:「太多時候,别人是因為愛孩子們,來就送禮物,但這種做法也有可能讓孩子們覺得拿禮物是理所當然的。我們希望孩子們知道:想要好的東西,就要靠自己努力去争取。潛移默化下,(幫他們)培養一些好的品格。」
被問到什麼是希望孩子們擁有的好品格,她回答,「心中有愛,不說大話,走正道。長大了當個好爸爸、好媽媽,照顧好自己的家庭,我覺得就是很好的孩子了。」
在孩子們的視角,小娜姐是會陪他們玩也會吆喝他們做作業的人,而在小娜姐的心裡,對這些孩子還有很多期待——相當一部分也是她對曾經的自己的期待,「我做過留守兒童,不想讓他們再做」。
陪伴是相互的告白
2008年,20歲的小娜姐在震後到北川災區做志願者,幫助重建。雖然起願是要幫助别人,但當時她并沒太清晰的理解,隻是跟着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
2010年年底,家裡遭遇變故,讓小娜姐下決心離開了家,「在外面做點有意義的事情,要不然人哪天說沒也就沒了。」
2011年,她自己拖着一個行李箱,來桂花鎮做志願者。真正對志願者工作有深刻理解,轉折點是2012年小娜姐去玉樹做夏令營志願者路上出的一次車禍,「當時在醫院,躺我旁邊的姐姐很漂亮,是個模特,腿完全動不了。我雖然也躺着,但我的腳指頭還可以彎。旁邊病床的人來來去去,而我們好像就永遠躺在那兒……」
是「很多很多陌生人的善意」,探望、捐款、親身在醫院來照顧看護……熨平了她内心的不忿和遺憾。
「當時我理解到,活着就要做有意義的事情。」小娜姐回憶說,「我立志要是這輩子還能夠健康地走路,就去服務他人,哪怕是幫助一個孩子,能夠改變他的命運也好。」
回到快樂家園的小娜姐,在衆多孩子中格外憐惜一個叫小蒲的男孩——三年級開始就來到這裡的他,初一那年失去了至親(父親)。
小蒲是個沉默害羞的男孩子,平時很少說什麼感激的話,但會在小娜姐又一次出車禍時,每天送飯,默默陪伴。他在活動中心逗留的時間也遠超過其他孩子,每天四點半放學,他都會留到七點鐘,陪小娜姐收拾,關窗,鎖門,然後再自己回家。
「給我的感覺是,我在陪孩子們,其實他們也在陪伴我。」小娜姐說。
Figure此次拍攝時,小娜姐生病住了院,來探望的小蒲被她拉着,聊了很多關于他的未來——小娜姐擔心,這個即将高考的小蒲,将來走出大山後,會面臨的諸多壓力。
不帶任何「雞娃」的元素,小娜姐給這個陪伴自己最深最久的孩子,最大的期望是「好好活着,珍惜身體」。
有家可回的快樂
孩子們漸漸長大,離開,小娜姐也從年輕氣盛的叛逆女孩變成了兩個孩子的媽媽,雖然離開是不會離開的,但她也開始着手培養新一代的志願者,教他們照顧孩子的正确方式——像真正的家人一樣,會愛他們,也會管教他們。
志願者欣欣是西華大學的美術生,未來也想成為一名正式的老師。剛開始給孩子們授課的時候很羞澀,她不敢吼孩子,害怕孩子們被罵了就不會來了。小娜姐告訴她,跟孩子們建立關系的第一步,是建立規則,「說好規則,大家就會聽,你也會跟孩子們熟悉起來」。
冰冰則代表了另一種志願者的來源:短期體驗。成長于單親家庭,從小被爺爺帶大的她,理解「陪伴」對于這些留守兒童的含義。一次偶然機會,在騰訊視頻的星光會員群裡,她看到公益活動的報名通道,想起自己有過的童年,就試探性地報了名。「很多人想要做公益,但苦于沒有合适的機會和渠道,我其實也是第一次。」
但當她真正來到了桂花鎮,成為了一個「童年陪伴官」,才意識到做公益、成為志願者和想象中大不一樣:「就是很開心。小孩子的世界是非常單純的,他們想要的不想要的,直接就可以說不要或者想要。然後高興就笑,不開心就會哭,大人看到就會覺得很實在。」
帶着一種陌生感,她對于這個孩子們的快樂家園和小娜姐的存在,視角自然和小蒲這樣的「老員工」不同。「小娜姐能夠做這麼多年,也是給我們樹立一個好的榜樣——她給孩子們一個除了爺爺奶奶之外的另一個家,一個童年的栖息之所。」
在小娜姐的示範下,有以前的孩子回來幫忙,也有各自長期、短期的志願者來學習、體驗,「我們留的時間不長,隻能說盡力去幫她一點。以後我覺得我也會盡力去多做一些這樣的公益活動」。
而在小娜姐,她的期望很簡單:無論長期短期,隻有願意真心陪伴孩子,就很歡迎。
畢竟,為了給孩子們維持一個簡單快樂的栖息地,小娜姐要操心的事還很多:給桌椅闆凳修一修,換個平穩的腿;繪本已經被看了太多遍,希望能有一些新書……操場在下雨時總會積水,孩子們沒辦法打籃球。
被問到對自己的生活條件有什麼改善需求時,她第一反應是:「辦公室的飲水機能不能換一換?」在被導演不斷追問之後,她才露出了向往的表情:「能帶我出去玩一會兒嗎?天天在這山裡待成山姑了……」——她不好意思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頭發,過年回老家時染了色,這是十年來第一次。
「我想這個中心有一天沒有我也能維持下去,讓孩子們有問題随時可以想到這裡有一個地方可以玩兒,可以免費,可以任性,可以要吃的,有人可以聽他們抱怨,可以唠叨他們……有一個簡簡單單的大家庭,這樣子就可以。」小娜姐說。
不是每個孩子都有自己的小娜姐,可是每個孩子都渴望這樣的陪伴和擁抱,不再孤單。每一個溫暖的陪伴,都正在改變着他們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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