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嵩,畢業于安徽醫科大學,主業廚師,副業攝影,業餘愛好編程,會修電腦、打乒乓球、鋼琴、吉他、古筝、寫文章、寫書、寫詞(中國風、說唱、流行樂通吃)、作曲、編曲、混音、母帶處理,還當錄音師、制作人且唱歌,以及遛狗都可以幹得很出色的全能人才。
我隻想問他一句:跟各行各業搶飯碗,不累嗎?
許嵩的歌聽了很多,卻幾乎不見他在娛樂圈出現。
許嵩在北京演唱會上說:“有朋友跟我說,你總是埋頭在寫歌、創作、發專輯,也不去融人娛樂圈,娛樂一下,光靠純粹的做音樂是沒有出路的。但是今晚你看這萬人體育館座無虛席,你們就幫我證明了,就光是埋頭寫歌,做音樂一樣很有出路。”
人不可能全然不顧外人看法, 但也不必淪落到活給别人看。
他由内而外的真實,音樂與為人的統一。可以說是娛樂圈裡的一股清流,或者說他從未踏足娛樂圈,自成一界。
不趨炎附勢,不随波逐流,不阿谀奉承,不刻意讨好,不想隻寫雅俗共賞的情歌,不追求歌聲走遍大街小巷,不有意設下謎題,不執着于打榜。
他說,世上沒有受不了的委屈,隻有不夠強健的心髒。
世間有此奇男子,也挺難得了。
看過好多次關于他的訪談節目,言談舉止都有一股書卷氣。
真的是,腹有詩書氣自華。陌上人如玉,君子世無雙。
很多人愛上許嵩是被他的歌詞一擊即中,流淌的情緒能擊中你心裡最柔軟的一點,有時他卻又調侃幽默令人會心一笑,有時信手拈來一曲中國風又讓你領略他的文字功底…但他,卻躲在文字背後波瀾不驚。你會覺得他更接近于文人而非藝人。
對于一個文藝青年來說世界上還有比自己的作品沒人讀懂更悲慘的事麼?一肚子的感情,一腔熱血,濃縮在了短短幾十句歌詞中。在他人看來,卻還不如街邊的流行神曲,這是廚子的悲哀,也是這時代的悲哀。
我們都是世俗中随波逐流的人,自以為的好的地方,很多時候都是孤芳自賞。我們都想要過自己獨一無二的生活,卻不由自主的融入了這個時代。
或許這是許嵩的征婚曲太高端的歌曲一般人欣賞不來,太俗氣的歌曲趕不上時代主流。
因此,最好的歌曲莫過于雅俗共賞。
《雅俗共賞》不是一首爛大街的愛情歌,而是一首哲理思辨的歌曲,靜下心結合歌詞慢慢聽,你會發現這是一首真正的走心之作。
雅俗共賞出自明代孫仁孺 《東郭記·綿駒》:“聞得有綿駒善歌,雅俗共賞。”謂兼具優美、通俗之品格,形容某些文藝作品既優美,又通俗,各種文化程度的人都能夠欣賞。
看似輕快的曲調中,我卻聽出了無奈與滄桑,依舊的堅持自我不迎合,不求多少人懂,隻求懂的人依舊懂,因為懂你需要足夠的成熟和品味。
曲委婉生動而不落俗套,詭異憂郁的唱腔,層層遞進的感情,歌詞完美的诠釋,寫作者自己本身更是寫世間百态的認知和偏見。編曲越見成熟,電子音層巒疊嶂,感情一觸即發。副歌上口卻不平俗,充滿着自嘲和暗諷。
或許這歌可以算是許嵩的征婚曲吧,不過看MV就知道了,老許沒有找女友的意願(一直在找的姑娘這句對上那個胖姑娘的鏡頭)。
終于知道許嵩為什麼學做菜了,還不是因為還沒有找到那個上得廳堂下得廚房的姑娘。說到這點,李子柒倒是很合适呀。
正所謂,上得廳堂——雅,下得廚房——俗,姑娘——共賞。
一生中,總會讓你碰到幾個怦然心動,讓你覺得即使用盡一生都無法遺忘。很多年後,瑣碎生活與時間倦怠的逐步侵蝕,感覺日益趨于遲鈍,心也由得滿不在乎,隻是記憶不由得你,或閑庭信步的觸景傷情,或夢醒時分的暗自惆怅,或隻是某個漫不經心的調侃後,那昔日的情景乍然浮現心間,遙遠的恍如海市蜃樓。
我本想去地獄,可是地獄打烊,便轉身走去天堂,但天堂也客滿,于是我路過人間,正好你房間正通亮。
是雅俗共賞還是孤芳自賞?感覺他唱的是《雅俗共賞》,表達的确是《孤芳自賞》。
雅俗共賞談何容易,俗的歌曲他是不會寫的,而雅的歌曲又何以做到街巷,就算是胡同弄堂全都播放,又有多少人懂歌中的深意,是否也就隻剩下孤芳自賞?
他态度表達的也明确了,雅俗共賞,懂得的鼓掌。
當雅和俗做到矛盾的對立統一,雙方不再孤芳自賞,将眼界放寬,把雅俗規劃為一個世界,雅俗和睦相處就會大同,即使戴上有色眼鏡世界仍是大同,你我都是一副皮囊,沒什麼兩樣。
你眼中的珍寶,是他眼中的塵埃,有什麼能讓你們同時鼓掌?
雅便是雅,俗便是俗,本自有别,雅得雅韻,俗得俚趣。
雅俗共賞未必更是超脫,不如說是私心熾,要一點點雅趣讓自己睡得更好。
尼采說新喜劇是悲劇消亡及其慘烈的紀念碑。新戲劇在高貴的舞台上叫嚣着平庸的熱鬧,卻是精神的死亡。
雅也罷俗也罷,雅也是我,俗亦是我,懂我的人自覺我雅,不懂我者視我為俗,确實有孤芳自賞的感覺,很顯然孤芳并不孤單,雅俗可共賞。
最後說一句:好多翻唱都唱錯了,許嵩唱的是long弄堂(正确),翻唱唱的是nong弄堂(錯誤),就一字之差就看出什麼水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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