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運的人用童年治愈一生,不幸的人用一生治愈童年。”奧地利心理學家阿德勒的這句名言,想必大家都耳熟能詳了。
其實每次看到這句話的時候,我的第一反應是為阿德勒感到辛酸,因為這句話正是他人生的寫照。
阿德勒有一個幸福的家庭、父母對他呵護備至。不幸的是,他從小患有佝偻病,直到四歲才會走路,五歲的時候還差點死于肺炎,而且他身材矮小,其貌不揚。更糟糕的是他有一個陽光、健康、聰明的”完美哥哥“,時時映照着他的殘缺。
雖然有父母親人的愛,但阿德勒一直生活在自卑的陰影之中,他窮其一生都在尋求治愈心靈的良藥
和美的原生家庭,嚴重的身體殘疾,幸與不幸糾結成阿德勒的一生,或許正因如此,他才更大程度發掘出了自己的人生智慧,成為”個體心理學“的創始人。
如果說阿德勒是幸與不幸的合體,那麼《蛤蟆先生去看心理醫生》種的蛤蟆先生算是不幸的了。
蛤蟆先生有一個灰暗的童年,父親對他非常嚴苛,無論他怎麼努力,父親都不滿意,對他隻是一味地訓斥。而母親性格軟弱,以父親的眼色行事,也不能給予他足夠的保護和關愛。
蛤蟆先生的心裡充滿了憤怒、無助和悲哀,為了引起父母的關注,他故意做事誇張、炫耀,甚至是做壞事。但無論他怎麼做,父母的态度從來沒有改變過。
在蛤蟆先生的心中,所有的快樂和陽光似乎都被童年的傷痛詛咒,每一個夜晚他都會墜入痛苦的深淵。為了擺脫悲慘的感覺,他隻能去求助心理醫生。
無論是阿德勒,還是蛤蟆先生,隻有理解了他們的童年,才能探索到他們的内心,才會找到一些問題的根源。
看着他們的童年,我不由得想起自己的童年。
童年的往事像一串快樂的氣泡,汩汩地從心湖裡冒出來,萦繞在我周圍,每一個都閃耀着五彩的光芒。
送好吃的
每當回想小時候的事,第一個閃現在我腦海中的畫面就是:在一個有星光的夜晚,寂靜的村莊,一大一小兩個孩子懷裡抱着東西,咚咚咚地跑着。
這兩個孩子是我和弟弟。我比弟弟大三歲,童年時期,我一直比弟弟高一頭。
爸爸上班的地方離家很遠,下班到家天就黑了。很多時候,爸爸買了好吃的,或者家裡做了好吃的,都要先分成三份,讓我和弟弟分别給姥姥家、奶奶家和老姥姥家(姥姥的婆婆)送去。
每次我和弟弟送東西的時候,心情都緊張而興奮。緊張是因為天黑了,有點兒害怕;興奮是因為送完東西,我們就可以回家吃好吃的了!
在我的心目中,我和弟弟咚咚咚的跑步聲,像是快樂的鼓點,所到之處爺爺奶奶笑了,姥姥姥爺笑了,老姥姥笑了,爸爸媽媽笑了,我和弟弟也笑了。
借錢
這件事我壓根就不記得,是長大後有一次爸爸說起,我記在了日記裡。記在日記裡也忘了,後來無意中翻看到這件事,才算徹底記住了。今天突然想起來了,就寫一寫。
爸爸說有一天晚上抱着我去别人家借錢,他沒讓我跟進去,讓我在門口等着。他進屋跟人說話,聊着聊着就把我給忘了,過了很長時間,他出來才發現,我還在門口乖乖等他。爸爸說,他當時抱起我來,“心裡那個難受啊!“
我一直想對爸爸說:”不要難過啊,我沒事兒的!“
歸還谷穗
有一年農村的地裡,有人家試種一個新品種的谷子,谷穗特别長,一個就有一尺多長。我跟嬸子去地裡幹完活回家的路上,覺得很新奇,就折了一個。我不記得是我折的,還是嬸子給我折的了。趕巧,爸爸正在家,他知道谷穗的來曆後,立刻沉了臉,問嬸子是誰家的地,要把谷穗給人家還回去。
嬸子覺得爸爸小題大做,說:“這麼大的谷穗,别說孩子看着新鮮,就是大人也想折一個。這又不是什麼大事兒,人家也不會在乎這麼個谷穗,你還巴巴給人還回去,真是有意思!“
爸爸很固執,一定要知道是誰家的谷穗。嬸子沒辦法,隻好告訴他。我一邊流着眼淚,一邊跟着爸爸,把谷穗還給了人家。
好了,今天就叨叨這麼多吧,再不打住,我怕一會兒眼淚又來湊熱鬧。哪怕是幸福的眼淚,流多了,也會眼睛疼。
不過,我真的發現,當我們有了孩子以後再去回憶自己的童年,仿佛每個細微之處都别有深意,而且讓我們更加清晰地看見了它們的意義和價值。
無論我們擁有怎樣的童年,現在,竭力去給我們的孩子一個幸福的童年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