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骞出使西域,對後世影響深刻。今天小編就帶大家看一下張謇出使西域的動機及影響。
張骞通西域的動機
西域諸國,皆小國寡民,勢力散漫,多為農業民族,習性安居樂業,而怯于戰争。且其地富于五谷畜産,故匈奴久已垂涎西域,以兵威收為屬國,置“僮仆都尉”,往來各國,收取糧食馬牛等。所以塔裡木河流域一帶,成為匈奴之附屬;此三十多萬弱小民族,皆成為匈奴之農奴及牧豎而已。而蔥嶺以外之民族亦聞風懾服,故遇匈奴使者至其地,舉國皆迎,不敢稍有留難。漢人明了西域與匈奴之密切關系,于是動用大軍出使西域。現将漢出使西域之原因簡述如下。
匈奴王雕像
其一,漢高祖嗣位以後,以其雄才大略能平定海内,而不能擊敗匈奴;雖曾率三十多萬大軍與匈奴決戰,結果被圍白登七天,最後用陳平的計策,才得脫險。此後,漢采取劉婁敬的建議,以和親政策嫁宗女,賜絮缯酒食,來換取和平。高祖死後,雖然漢時以宗女及金銀玉帛相送,但匈奴仍常寇邊,而且深入甘泉、長安等地。文、景二帝,雖采防守政策,使邊境居民減少損害,但并未能阻止匈奴的南下。武帝時代,經五十多年的休養生息,于是感于祖宗所蒙受的恥辱,及邊境百姓所受之痛苦,所以抱有清除匈奴的雄心而溝通西域。
漢與匈奴戰争
其二,武帝聞得西域諸國兵弱易擊,乃欲宣之以威德,利之以貨财,脅之以軍馬。皆欲使其内附,可得數百萬裡之土地,然後用大包圍政策使匈奴就範,以博得邊境之安甯,庶可收一勞永逸之功效。所以大宛服屬,西域皆震恐。武帝值此時機下诏困胡,希望将匈奴消滅,可見通西域對中國政治關系的重要。
漢武帝
其三,漢室與匈奴勢同水火,乃因匈奴為漢之大仇敵;每年嚴冬,匈奴策馬南馳,攻陷郡縣,殺掠官員,搶奪畜谷。漢帝雖然賜以貨财,妻以宗女,仍然寇掠如故。雖然結為兄弟,許以互市,仍時常入寇。此塞外遊牧民族勢必欲吞占東南之農業民族。于漢之盛世,若不及早削弱其勢力,必招後患。漢雖積數十年之國富,聚全國之精銳,仍須借助于外援,采遠交近攻政策,方能奏效。故武帝知悉大月氏與匈奴為仇敵後,便使張骞通往西域,以聯絡大月氏夾攻匈奴。其後匈奴戰敗,遁于大漠以北,烏孫及諸國相繼将匈奴殘部加以驅逐。
匈奴武士
其四,熟悉敵情和削弱敵人,是有連帶關系的。漢人與匈奴的來往,隻限于奉使者和商人。奉使者,隻知往來大路的大概情形,而商人則限于邊口及其附近的知識,所知有限。對于交通路線與水草分布以及敵人遷徙的季節與方向、酋長的行蹤等重要情形,是不得而知的。而張骞通西域的途中,由于需找尋通道,因而對敵人的情勢更了解,對于削弱敵人的政策漸見效用。所以張骞通西域也可說是探取敵情的一次出使。
其五,武帝窮追匈奴以來,士卒物故,馬匹應用不敷。但匈奴方面的駿馬,依然在漠北出現,且時常南下牧馬于陰山,故武帝聞大宛有駿馬,即開始通西域。漢廷先之以金帛,繼之以大軍,務求得到馬種,一時使者相望,遠達中亞、西亞各大國,尤以駿馬的需要最為急切。加上中國當時的手工業已相當發達,于是外求市場于西域,尤以絹絲等輸出更有價值。所以武帝以張骞出使西域,除軍事方面原因外,仍有更重要的經濟價值。
駿馬
貢獻與影響
張骞出使西域,影響匈奴很大,匈奴之完全臣服于漢,雖不在武帝之世,但匈奴之衰弱敗亂,實由于武帝大張撻伐所造成。除匈奴征服之外,尚有很多貢獻及影響都是由于遣使西域而來的。
第一,中國古代的馬匹,本極優良,河南洛陽金村出土戰國時代的銅馬,其軀體雄偉,是一種富有縱躍力之馬匹,但後來漸漸退化。及至漢代,反而向匈奴方面補充馬匹,或向大宛及烏孫等國買馬。武帝自從通西域後,得大宛馬,雖不及阿拉伯馬優良,但持久力頗強;中國之馬種,因得以改良,實在是意外的收獲。當時與匈奴交戰,以我國的步兵對抗匈奴的騎兵,實屬不智。及張骞通西域,武帝組織訓練強大的騎兵,至此與匈奴方面的戰争,日漸得到優勢。
漢與匈奴戰争
第二,張骞以前,中國對于西域的知識是十分貧乏的。因為張骞以前,中國對于西域的知識皆不确實。及張骞通西域後,對于大宛、康居、大月氏、大夏等國的實際情況始大白,故古代西域研究的主要材料,皆出于張骞以通西域無疑。
張謇出使西域圖
第三,因武帝通西域使諸國之交通頻繁,招緻西域文化之東漸,給予中國藝術上的影響甚巨。除此之外,很多學者認為漢武帝之太初曆是由希臘之曆法得來。此等對于西域文化之輸入,雖不肯定是因張骞通西域直接傳入,但亦不可謂不受其間接之影響。
第四,張骞通西域時,正值羅馬帝國興起,而亞利安族文明,将馳驟于地中海之東西岸地區。據近世史家考證,西域人稱呼希臘人為伊耶安或耶而宛,所以大宛國乃大希臘國之一部分。此地早已為帕德利亞之希臘人所蔓延。《史記》記載此地之習俗,與西方古代的習俗相似。由此可知,中國、希臘兩文明種族的接觸,實起于此時。又大月氏曾破走塞王,塞王南越懸度,大月氏居于其地。當時塞種人乃今沁谟種,即古代巴比倫人、猶太人之所屬者。所以中國人與亞利安種人及沁谟人的交通實起于張骞之通西域。
羅馬帝國
第五,借張骞遠征而明了西域之事情,自此與西域諸國溝通起來,其地産物輸入中國者不少,固不待論。為張骞至其自身于歸國時,齊來何種土産乎,在今日已不大了然。在布雷特施奈德之《中國植物志》一書中,記載葡萄、石榴、紅花、胡豆、胡瓜、苜蓿、胡荽、胡桃等,均借張骞西征,始由西域移植于漢地,固不待言。
張骞出使西域
第六,漢代經營西域,最大成就為匈奴受阻,不能東進南下,及中西交通線之開辟,與中國在中亞威信之樹立。但此外附帶亦産生若幹效果。如求仙思想之幻滅,即其一也。或謂武帝之伐大宛,乃為求仙,一若求仙乃其發兵之動機。實則斷匈奴之右臂,以防匈奴之入侵,為武帝最 早之計劃,亦即其派張骞出使之最大目的;方士借此機會以蠱惑之,結果乃造成有效之鼓勵,并促成此空前偉業。故求仙非最早最主要之動機與目的。及求仙不成,而良馬已得,于是乃得改良馬政。是改良馬政亦為結果,而非動機。
第七,張骞之通西域,或謂其目的在推廣當時生産過剩之絲,故張骞之一再出使,等于率領經濟考察團,實為倒果為因之錯誤論斷。但中國絲大量向西方傾銷,要為事實。蓋因絲之為物,人工既精,應用尤廣,遠勝于西來之天馬、葡萄、夜光、明珠之類,故東西交通未開之前,必已有輾轉潛運至中亞、西南亞,甚或遠至歐洲者。故當漢通西域時,中國絲不僅已聞名于西方各國,且生産量已足供行銷國外。因絲在漢代實有過剩之勢,張骞出使之目的雖在外交,但對于絲之外傳,亦頗善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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