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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部經典老電影巡禮（123）——《苦惱人的笑》】

“望着我，望着我，你那誠實的眼睛；望着我，望着我，你那誠實的眼睛。啊，啊，望着我，望着我，望着我……”

你見過隻有一句歌詞的歌曲嗎？上面這首歌就隻有一句歌詞。這是故事片《苦惱人的笑》主題歌《誠實的眼睛》，楊延晉、薛靖作詞，徐景新作曲，溫可铮、靳小才演唱。每當聽到這首歌，人們大多會被它真摯動人的旋律吸引住，動人以情的韻律，西洋韻味的節奏，再加上歌唱家的深情演唱，把人物的憂傷、悲憤以及對未來的希望表現得淋漓盡緻，撥動人們的心弦。

《苦惱人的笑》由上海電影制片廠拍攝，楊延晉、鄧一民執導，李志輿、潘虹主演，1979年上映，講述了一個記者不願說假話，但又不能保持沉默，因此陷入漫無邊際的苦惱之中的故事。

李志輿飾演的傅彬經過幾年幹校勞動，被調回報社擔任記者。他正直、誠實，為到處充斥的謊言而苦惱不已，雖然低迷消沉過一段時間，但為了不說假話騙人，甯可裝病。但他堅信，社會不會永遠這樣下去。

潘虹飾演了傅彬的妻子，她與傅彬有共同的追求，結婚十年，感情恩愛。當丈夫決心如實報道時，她怕招來災難好言相勸，結果夫妻發生沖突，傅彬忍不住打了妻子一記耳光。

史久峰飾演的李記者是傅彬的同事、同學兼好友。傅彬回報社擔任記者上班第一天，李記者就告誡老同學要小心處事，要懂得圓滑，上頭讓寫什麼就寫什麼。

喬奇飾演的老記者是傅彬的老師，被逼迫得有些精神失常，他總是用酒來麻醉自己。面對傅彬的求教，他讓妻子讀魯迅先生那篇題為《立論》的文章，來回答自己的學生。

白穆飾演了一位老教授，傅彬到醫學院去采訪“教授考試”，在考場，他親眼目睹了老教授被主考人愚弄，卻無力制止。更讓傅彬難以置信的是，宋書記出了車禍，指名讓醫術高超的老教授給他做手術，手術後卻仍堅持批判老教授。

程之飾演的報社主編尤為可恨，他處處和正義對着幹，正直的傅彬因不願說假話而裝病，事情卻被主編和宋書記識破，他們逼他供出醫生的姓名，令傅彬十分痛苦。為保護醫生，他撕毀了病假條。

其他演員，袁嶽飾演宋書記，秦怡飾演女演員，龔菲飾演女兒，富恒智飾演主考，張文蓉飾演叼煙人，邱世穗飾演醫生，洪兆森飾演秘書等。

《苦惱人的笑》大量運用夢境、回憶、幻覺、意識流表現手法，講述過往的故事，把傅彬的内心沖突放到主要沖突地位來描摹，準确捕捉到了那個年代知識分子的思想躍動、内心思維，以及在窒息中的掙紮與呼喊，有深度，有厚度。

不過，歲月流逝，許多老演員都已去世，如李志輿、喬奇、白穆、程之、袁嶽、秦怡等。尤其讓人痛心的是，剛剛過去的5月9日，中國百年電影史的見證者和耕耘者，“人民藝術家”秦怡逝世，享年一百歲。

男主角李志輿于2021年2月5日因病去世，享年85歲。李志輿退休前是上海戲劇學院教授，培養了潘虹、宋佳、趙有亮、尤勇等許多演藝人才，不僅如此，他還主演、參演過許多知名影視劇，如《巴山夜雨》《苦惱人的笑》《七月流火》《勿忘我》《秋瑾》《大明宮詞》《徐悲鴻》等，他因主演電視劇《徐悲鴻》而獲得第三屆電視金鷹獎最佳男主角獎。

女主角潘虹大家十分熟悉。她出生于1954年，上海人，1976年從上海戲劇學院表演系畢業後分配到上海電影制片廠，後調到峨眉電影制片廠，其代表作品除《苦惱人的笑》外，其他如《人到中年》《杜十娘》《井》《末代皇後》《最後的貴族》《股瘋》《梧桐雨》等。她曾三次獲得金雞獎最佳女主角獎，一次獲得金雞獎特别獎，以及百花獎、華表獎、金鳳凰獎、小百花獎等獎項，并且還是首位登上《時代周刊》雜志的華人藝人。

最難忘電影中傅彬和妻子那段頗富哲理的對話。傅彬脈脈含情對妻子說：“我喜歡你的眼睛！”妻子問：“為什麼？”傅彬說道：“因為它們是誠實的。”這段話與主題曲遙相呼應，都在訴說着“你那誠實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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