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經》是中國古代詩歌開端,它内容豐富,反映了勞動與愛情、戰争與徭役、壓迫與反抗、風俗與婚姻、祭祖與宴會,甚至天象、地貌、動物、植物等方方面面,是周代社會生活的一面鏡子。
《詩經》中有一首名篇《邶風·擊鼓》。這首詩最有名的莫過于“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于嗟闊兮,不我活兮。于嗟洵兮,不我信兮。
譯文:一同生死不分離,我們早已立誓言。讓我握住你的手,同生共死上戰場。可歎相距太遙遠,沒有緣分重相見。可歎分别太長久,無法堅定守誓言。
“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多麼美麗的誓言,尤以“執子之手,與子偕老。”這兩句詩,相信大家一定都不陌生,現今男女在一起的時候,說出這句話,頓時就覺得兩人的感情就升華到一定的高度了。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原來談的是兄弟情?還以為是愛情詩
很多人都一直以為這句詩說的是美好浪漫的愛情,但這實際上是一首戰争詩。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到底談的是什麼情?
我們可以明确的是這是一首戰争詩,寫的是一名戰士對戰争的抵觸。
我們現在看到的《詩經》,由師從儒家大佬荀子的毛亨(出生于戰國末年,主要生活在西漢時期)傳下來的,屬于古文經。
因此,首先看毛亨的《毛詩古訓傳》:
《擊鼓》,怨州籲也。衛州籲用兵暴亂,使公孫文仲将而平陳與宋,國人怨其勇而無禮也。 契闊,勤苦也。說,數也。偕,俱也。
毛亨并未明确指出這句話到底是愛情還是戰友情,而是指出該詩主旨和詞語的具體意思。
到了東漢,經學大師鄭玄在《毛詩箋》中說:
從軍之士與其伍約:死也,生也,相與處勤苦之中,我與子成相說愛之恩,志在相存救也。執其手,與之約,示信也。言俱老者,庶幾俱免于難。
他明确指出,這句詩寫的是戰友情。
不過,與毛亨不同,他把“說”訓成“悅”,指的是戰友之間“成相悅愛之恩”(畫外音:嗯,幾個大老爺們,确實有點太美)。
他之所認為這是戰友情,在于他認為這是戰争中同軍士兵之間的盟誓,類似于“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隻願同年同月同日死”。
由于鄭玄遍覽群經,造詣甚高,因此他的這一說法被奉為圭臬。
曹魏時期的經學大師王肅是有史記載的第一位質疑大佬鄭玄“戰友說”,并提出“愛情說”的人。
王肅與鄭玄一樣,遍覽群經,在當時的經學界影響力非常大。
很可惜的是,他寫的《毛詩注》《毛詩問難》已經失傳,但唐朝官修的《毛詩正義》引用了他的解釋:
言國人世家之志,欲相與從生死,契闊勤苦而不相離,相與成男女之數,相扶持俱老。
可見,王肅認為這句詩表達的是“男女扶持到老”的誓言。他的這一說法在魏晉時期影響很大。
可惜的是,他最終沒有赢過鄭玄,唐朝孔穎達受朝廷所托,在毛亨和鄭玄的基礎上編纂成《毛詩正義》,對王肅上述論點 進行了無情的鞭撻。
但後世依然有很多人覺得這是一首愛情詩。
從上述分析可以看出,“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的本義到底是“愛情”還是“戰友情”,聚訟不已。
但相比于糾結對錯,更重要的是我們從這些最美、最絕的古詩詞中感受到”真善美“,選擇哪一種理解是每個人的自由。這也正是古詩詞的魅力所在。
儒家大佬亞聖孟子說:
故說詩者,不以文害辭,不以辭害志:以意逆志,是為得之。
孟子的意思是:我們不能根據詩歌中的個别字眼曲解詞句;也不能用詞句的表面意義,曲解詩的真實含義;這樣才能得到正确的理解。
腹有詩書氣自華
詩是特性特情第一感受,力量如青草拱破土層迸蹴。真情實感于瞬間,不是閉門的杜愁。一氣呵成色空物念,何來這麼多的坷求?
古人說:不讀詩,無以言。古詩短小精悍,字不虛設但确是言簡義豐,意境深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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