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叫吳越王? 值得後人深思的吳越王奇聞轶事,下面我們就來說一說關于為何叫吳越王?我們一起去了解并探讨一下這個問題吧!
為何叫吳越王
值得後人深思的吳越王奇聞轶事
錢镠被封為吳越王後,衣錦還鄉,祭掃墳墓,效法劉邦,大宴家鄉父老。席間,錢镠拿起酒杯,也學劉邦的《大風歌》,作《還鄉歌》:“三節還鄉兮挂錦衣,吳越一王驷馬歸。臨安道上列旌旗,碧天明明兮愛曰輝。父老遠近來相随,家人鄉眷兮會時稀。鬥牛光起兮天無欺!”可惜,鄉民卻不懂歌中之意。由是,錢镠再用土語高唱:“你輩見侬底歡喜?别是一般滋味子。永在我侬心子裡!”歌罷,滿座叫好。
錢镠還有不少奇聞轶事是值得後人深思的:
一曰警枕粉盤:錢镠長期生活在混亂動蕩的環境裡,養成了一種保持警惕的習慣。為了不讓自己睡得太熟,他用一段滾圓的木頭做枕頭,叫做“警枕”。倦了就斜靠着它休息,如果睡熟了,頭從枕上滑下,人也驚醒過來了。為了防範侍衛夜間貪睡失職,錢镠還常向城牆之外發射彈丸,以期他們提高警惕。此外,錢镠還在卧室裡放了一個盛着粉的盤子,夜裡想起什麼事,就立刻起來在粉盤上記下來,免得白天忘記。
二曰錢王弭謗:錢镠成為吳越王後,大興土木,晝夜不停,士兵都有怨言。有人在在大門上寫道:“沒了期,侵早起,抵暮歸。”錢镠看到後,不怒且喜,命小吏在旁邊又加了一句:“沒了期,春衣才罷又冬衣。”怨言頓時消失。
三曰錢王射潮:錢镠治理杭州時,因為湧潮洶湧,錢塘江海堤總也修築不成,部下都認為是潮神作怪。錢镠于是在八月十八在錢塘江前布置一萬名弓箭手,并聲稱“假如潮水再來,那就不要怪我手下無情!”可是潮神并沒有理睬錢镠的警告。一會兒,但見遠遠一條白線,飛速滾來,錢镠命萬箭齊發,直射潮頭。那潮頭隻好彎彎曲曲地逃走,最後消失得無影無蹤了。直到今天,江水還彎彎曲曲地向前流去,象個“之”字,因此,後人又叫這個地方為“之江”。
四曰知我罪我:錢镠晚年與僚屬們談起杭州城的變化,衆人盛贊杭城邑屋繁會,江山雕麗,湖海形勝,為天下稀有,全都是大王數十年精心治理之力也。錢镠卻很清醒,他說:“千百年後,知我者以此城,罪我者亦以此城。苟得之于人而損之己者,吾無愧欤!”
對錢镠的總體評價,史家也存在着不同看法:《吳越備史》稱錢镠“自奉節儉,衣服衾被,皆用綢布,非公宴惟瓷磚漆器而已。恭穆夫人嘗以王寝帳隳裂,乃上青絹帳請易之。王曰:‘作法于儉,猶恐其奢,但慮後代皆施錦繡耳。此帳雖故,猶可蔽風。’竟不易。”
但《舊五代史》說他不是節儉之人“在杭州垂四十年,窮奢極貴。”既稱頌錢镠建設杭州的功績,“鑿石填江,又平江中羅刹石,悉起台榭,廣郡郭周三十裡,邑屋之繁會,江山之雕麗,實江南之勝概也”。又說他“季年荒恣” 。
《新五代史》是這樣評價錢镠的:“錢氏兼有兩浙幾百年,其人比諸國号為怯弱,而俗喜淫侈,偷生工巧,自镠世常重斂其民以事奢僭,下至雞魚卵鷇,必家至而日取。每笞一人以責其負,則諸案史各持其簿列于廷;凡一簿所負,唱其多少,量為笞數,以次唱而笞之,少者猶積數十,多者至笞百餘,人尤不勝其苦。又多掠得嶺海商賈寶貨。當五代時,常貢奉中國不絕。” 歐陽修認為錢镠對百姓也非常苛刻,“重斂其民以事奢僭”,百姓家的雞魚卵鷇,官府也要派人每天到他們家取。如有拖欠,就記在賬本上,以所欠多少,量為笞數,“少者猶積數十,多者至笞百餘,人尤不勝其苦。”
盡管史家對錢镠的評價有着分歧,但錢镠終其一生,沒有和中原王朝發生過對抗,在五代更叠之際,錢镠也沒有趁中原動亂,南面稱帝。期間雖然曾與後唐莊宗時的權臣郭崇韬,明宗時的安重誨發生過一些摩擦,但奉中原王朝為正朔的基本原則沒有絲毫發生過動搖。
長興三年(公元932年)三月,錢镠病重,他将部下将領、官員召入寝宮,流着淚說:“吾疾必不起,諸兒皆愚懦,誰可為帥者?”
對錢镠的這句話,曆來有兩種解釋,一種是認為錢镠表示,“我的兒子們都很愚蠢懦弱,隻怕難以擔當大任。我死後,能否從你們當中,推選一位賢德之人為吳越主帥?”這是一種試探術,試探部下們的心意,有沒有人心生異志?當着衆人的面,錢镠把話說在前面,這個時候即使有人真有企圖,也斷然不敢表示出來,而且日後也有所忌憚。這種試探術,當年孫策、劉備臨終時都用過,效果都不錯。
還有一種解釋是,“我的兒子們都很愚蠢懦弱,但矮子中也可拔出長子,誰比較而言可擔當主帥重任?”
不論從何種角度來理解錢镠的話,這些部下都不傻,錢镠豈會将千辛萬苦打下的吳越江山拱手讓人?大家商議了一會,覺得錢镠還是最信任當時擔任鎮海節度使的兒子錢傳瓘,于是一緻推舉錢傳瓘為接班人。
錢镠這才放心,令人将錢元灌召來,取出印玺交給他,并告誡說:“将吏推爾,宜善守之。”又說:“子孫善事中國,勿以易姓廢事大之禮。”随後閉上了眼睛,放心西去。享年八十一歲。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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