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趕快起床啦,今天是小學第一天開學,我們要抓緊時間,否則要遲到啦。”小丫頭伸着懶腰,揉揉朦胧的睡眼,很是不情願。扭捏了半天,還算配合地穿衣洗漱,最後背着小書包走進了學校。看着她小小的背影,不禁想起了小時候的我。
那時候爸爸媽媽每天都要去地裡幹活,所以早早地就叫我起床,可每次我都無動于衷。媽媽就會在我耳邊不停地念叨,誰誰家去地裡幹活早都走了,誰誰家孩子在院子裡都玩了半天了,可這些對我來說根本就不起任何作用。最後,媽媽隻好用被子把我包上,然後爸爸抱着我,把我送到奶奶家。就這樣從學前班一直抱到小學一年級。
到了初高中的時候,開始了寄宿生活。記憶中每次去上學,他們都會給我準備一大包東西,吃的、用得都全了,千叮咛萬囑咐,生怕有什麼遺漏。許是青春期的懵懂、叛逆,那時常常對父母親的唠叨煩不勝煩。有時候感覺耳朵都被這些千篇一律的唠叨聲,磨出了老繭。偶爾還會頂撞幾句,大聲地說:我知道了。
後來考上了大學,要去安徽讀書,爸爸去送我。臨行前,媽媽偷偷地抹着眼淚,在我面前卻仍表現得若無其事,還是那樣不厭其煩地一遍遍地囑咐。後來,聽說那天我走了以後,媽媽自己趴在炕上哭了好久。因為車票緊張,我和爸爸沒有買到坐票。就這樣30多個小時的路程,逢有人出去溜達或者抽煙的功夫,爸爸就會讓我坐下休息,而他自己去到火車中間的過道上,坐在地上蜷縮着眯一會。那時候,我第一次感到了心疼,乃至現在回想起來心裡仍然特别難過。
光陰輾轉,季節輪回。如今,我已為人母,看着自己的孩子,總會不禁想起以前的一切,漸漸地體會到人們常說的養兒方知父母恩。現在,他們的臉龐開始出現一道道“溝壑”,快速的步伐也開始變得遲緩。可以說,父母為了我像陀螺一樣永遠不停地忙碌着。而我,曾經卻把父母那日複一日,年複一年的操勞與呵護當成了一種習慣。後來我才明白父母的唠叨,遠比戀人之間的甜言蜜語更值得珍惜,雖然它沒有散文的優美,沒有詩歌的浪漫,但卻那麼的樸實,那麼的耐人尋味。
“樹欲靜而風不止,子欲養而親不待。”聽起來多麼傷感。趁着父母健在,我們都多抽出些時間陪陪父母吧!哪怕隻是一小會兒,一個電話、一個問候,聆聽唠叨、聆聽愛、聆聽關切,感悟幸福。
作者:劉洋
單位:吉林白城農商銀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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