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老公在香格裡拉1108号房間,做我們都喜歡做的事情,白雅,你為什麼不離婚呢?你就那麼賤嗎!你留不住他的身體,也留不住他的心。”
白雅站在1108号房間門口,淡漠的看着手機上的短信。
長長的睫毛遮住了眼底那一抹暗黑,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
開門聲響起。
蘇桀然摟着美豔妖娆的助理出來。
他看到白雅,微微一頓,勾起邪肆的嘴角,“又來捉奸啊?幹嘛不進去,外面多熱,站着不累嗎?”
白雅淡漠的看向他,“怕打擾了你們的雅興,害你看到我不舉,我就罪過了。不過,你病好了嗎?”
蘇桀然聽着她的詛咒,眼中掠過一道愠色,“白雅,當初不潔的是你,何必這麼陰陽怪氣。”
白雅笑了。
笑的,眼淚快要流出來。
三年前,他的前女朋友綁架了她。
她在逃跑途中被一個陌生的蒙面男人破了身。
她看着他的車子在她不遠處停了下來。
他和車上那個女人颠鸾倒鳳。
而那女的,就是綁架她的女人。
她看着車子的震動,心如刀割。
就連身後每一次撞擊的疼痛都能被比下去。
她不知道那天怎麼過來的,隻是想到,心還發疼着。
“如果讓你聽着不舒服了,那真不好意思,陰陽怪氣習慣了。”白雅慵懶的擡起了下巴。
蘇桀然的眼神冷了下來,“你到底來幹嘛的?别告訴我是故意來讓我不痛快的。”
“恐怕被你說中了,你的預感一向很準。”白雅淡然的揚起笑容。
“你給我滾。”蘇桀然不客氣的說道。
白雅從包裡拿出一份文件,遞給蘇桀然。
蘇桀然沒有接過,謹慎的問道:“這是什麼?””
“她,”白雅瞟向蘇桀然的助理。
“我怎麼了?”助理摟住蘇桀然的手臂。
她聽說白雅雖然是蘇太太,但是一點都不受寵。
今天看來,簡直是被蘇桀然厭惡至極。
所以她有恃無恐。
白雅揮了揮手中的資料,“你是蘇城有名的髒秘,蘇城裡百分之八十的富商跟你睡過,其中有一位,上個月被檢查出有艾滋。”
助理震驚的臉色蒼白。
白雅睨向蘇桀然,“你們有用措施吧?如果沒有,我有認識的醫生,要不要介紹給你。”
蘇桀然拿過白雅手中的資料,眯起眼睛,迸射出一道兇光,把資料甩在了白雅的臉上,“你總是能讓人感到不快。”
白雅筆直的站着。
紙砸在臉上,比想象中的疼。
她嗤笑一聲,“你知道的, 我就指望着你不快度過餘生。”
“那我得做點讓你更不快的事情才能讓我愉快起來了,今天不回去,不用等我。”蘇桀然生氣道。
他轉過身,大步朝着電梯走去。
白雅淡漠的站着,面無表情。
那句不用等他,她知道是什麼意思的。
今晚,他會在别的女人那裡過夜,染上别的女人的味道。
她失身後,他一直沒有碰過她。
在他眼裡,她比不過一個髒秘。
水霧漸漸的彌漫上了清冷的眼眸。
不是她不說,不哭,就表示不痛。
蘇桀然的助理一巴掌甩在了她的臉上。
白雅防不勝防,後退了幾步,靠在了牆上。
“你真卑鄙,你破壞了我,覺得能得到他的心?”助理緊握着拳頭火道。
“那渣男的心,我壓根就不要。”白雅反手一巴掌甩到了助理的臉上,“我不是你們能欺負的。”
“那你為什麼不離婚?”助理吼道。
“你還沒有這個權利知道,明天這份資料就會在網上曝光,好自為之。”白雅冷漠的說道,走出了酒店。
夜已深
她攏了攏衣服,走在沒有人煙的馬路上。
月光拉長了她的身影。
有些孤寂,有些落寞。
回到家,隻會讓她的心更不舒服。
她去醫院值班室睡覺。
剛到辦公室,打開了燈。
一個穿着綠色軍裝的士兵面色凝重的跑過來,着急的問道:“你是值班的婦産科醫生?”
白雅感染了他的緊張氣氛,“怎麼了?您有什麼事嗎?”
“附近有一個孕婦被挾持,現在羊水已經破了,情況非常危急,需要立馬急救。請你跟我走一趟。”士兵緊急的說道。
羊水破了,對孕婦和胎兒來說非常危險。
白雅來不及細想,“我收拾好急救箱跟你去,給我五分鐘時間。”
不一會
她就跟着士兵到了醫院附近的花園小區。
樓道上,站着十幾個面色凝重的軍人。
他們按兵不動,訓練有素,等着上級的指示。
白雅被領進了案發房間801房間的對面,802房間。
一眼,她就看到了正在指揮中的男人。
他擁有剛毅的臉型,淩厲的眼神。
深刻的五官,如同雕刻師手中完美的藝術品。
英姿飒爽,驚為天人。
讓她好奇的是,那些認真傾聽的人中居然還有肩膀上兩杠三星的上校。
那他的身份,豈不是将軍?
男人犀利的眼神掃過來,殺氣騰騰。
白雅一怔,被威懾到,低下頭。
他筆直的向她走過來,高大的身影形成的黑影籠罩着她,形成壓迫之勢。
她想起那天晚上的陌生男人,也有着這般強壯的體魄。
所以,她的掙紮沒有半點用。
“擡起頭。”顧淩擎命令道。
他如鷹一般鋒銳的眼神凝視她清秀的臉蛋,緊抿的嘴唇,不怒而威。
白雅迫于他的壓力,擡頭看他。
他一臉冷酷,眼神犀利,叫人膽寒。
她第一次看到這種就算不說話,就讓人肅然起敬的男人。
“我是醫生,不是罪犯。”白雅開口道。
顧淩擎諱莫的眼中閃過一道銳光,淩厲的對着手下命令道:“讓她走,換一個進來。”
白雅不解,“為什麼我不行?”
“裡面面對的是三個販毒頭目,他們殺人不眨眼,你敢嗎?”顧淩擎凜然的問道。。
“為什麼不敢?”白雅反問。
顧淩擎冷眸一緊,握住她的下巴,靠近, “想清楚再回答我,進去九死一生,不是兒戲,不是演習。”
他的氣息全部落在她的嘴唇上,很是魄人。
白雅是個倔牛。
别人越是看不起她,她越要做到。
“怕死就不到這兒來了。”她正面回道,直直的鎖着顧淩擎,臨危不懼。
顧淩擎擰眉,深邃的看着她。
他的眼眸太過漆黑,她清晰的看得到他眼中倒影出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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