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子思想體現四個方面?在《離婁》下篇中繼續論說心性的修養問題:,我來為大家講解一下關于孟子思想體現四個方面?跟着小編一起來看一看吧!
孟子思想體現四個方面
在《離婁》下篇中繼續論說心性的修養問題:
君子深造之以道,欲其自得之也;自得之,則居之安;居之安,則資之深:資之深,則取之左右逢其原;故君子欲其自得之也。
君子所以異于人者,以其存心也。君子以仁存心,以禮存心。仁者愛人,有禮者敬人。愛人者,人恒愛之;敬人,人恒敬之。
這些話語表明孟子認為君子是能進行心性修養的人,并且在心性上已經合乎仁義了,但這是人自身的努力之結果,稱之為深造有道而自得之,人能具備這樣的心性,就會在為人處世上獲得極大的好處,如心安、左右逢原等。所謂資之,是說這種心性對人的幫助。在古漢語裡,資為助的意思。
在《告子》上篇中,更完整論述了心性修養中的關鍵思想,即前面已經提到的恻隐、羞惡、恭敬、是非之心:
恻隐之心,人皆有之;羞惡之心,人皆有之;恭敬之心,人皆有之;是非之心,人皆有之。恻隐之心,仁也;羞惡之心,義也;恭敬之心,禮也;是非之心,智也。仁、義、禮、智,非由外铄我也,我固有之也,弗思耳矣!故曰:‘求則得之,舍則失之。’《詩》雲:‘天生蒸民,有物有則,民之秉夷,好是懿德。’孔子曰:‘為此《詩》者,其知道乎!’故有物必有則,民之秉夷也,故好是懿德。
孟子認為這四種心是人固有的心性,而與他所主張的仁義禮智一一對應。雖屬人所固有,但也會因外在的條件而使之喪失,所以必須由自己進行心性修養的努力。
他又把這四種心說成是所有的人所共同具有的:
心之所同然者,何也?謂理也,義也;聖人先得我心之所同然耳!故理義之悅我心,猶刍豢之悅我口。
這就把四種心提升為理、義,即仁義。從心性本身而言是四種義,從它們的本質而言是理義或仁義,所以人的心性修養就是要防止它們的後天的舍則失之,使之保持在自己的心中。聖人能做到,其他人也都能做到,而且它們對于人來說是富有營養的,這正是前面所說的“資之”,可知符合仁義或理義的心性,以及為此而進行的心性修養,對于人自身來說,不是困苦的事,不是于人之生命無益的事。
此篇中又說:
生,亦我所欲也;義,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生而取義者也。生亦我所欲,所欲有甚于生者,故不為苟得也。死亦我所惡,所惡有甚于死者,故患有所不辟也。是故,所欲有甚于生者,所惡有甚于死者。非獨賢者有是心也,人皆有之,賢者能勿喪耳。
這是說與生死比較而言,仁義更為重要。因為人的生不能象動物一樣,隻為了生而不顧仁義。人的生,必須使之充滿仁義,使之以符合仁義的心性為根本。缺少了這一點,人的生就變得沒有意義了,就如同動物一樣了。而且這是對所有的人都同樣的,并不僅僅是聖賢之人的事。
在心性問題上,此篇中有段話說得非常清楚:
仁,人心也;義,人路也。舍其路而弗由,放其心而不知求:哀哉!人有雞犬放,則知求之;有放心,而不知求。學問之道無他,求其放心而已矣。
這說明孟子認為人的心性修養就是使人的心合乎仁,人的行為合乎義,而對于仁義的追求與探索,就是從心性修養問題上着手的。換言之,離開了心性修養,仁義就是空話。
此篇中孟子還說到仁對于人的重要作用:
仁之勝不仁也,猶水勝火,今之為仁者,猶以一杯水,救一車薪之火也;不熄,則謂之水不勝火。此又與于不仁之甚者也,亦終必亡而已矣!
即人要以仁來戰勝不仁,雖然有些時候仁對于不仁,猶如杯水來救車薪之火,但仍不要懷疑仁能戰勝不仁,隻要人們都堅持仁義,不仁不義終究就會滅亡。這一思想非常重要,因為社會現實中,人們往往隻看到不仁不義的勢力大,而對仁義喪失了信心,不再堅持自己對心性的修養,對仁義的追求。所以孟子要讓人保持對于仁義的信心,每個人都要不懈地追求仁義,為此而修養自己的心性,最終戰勝不仁不義。這又表明人的心性修養不單是個人的事情,而是所有社會成員的共同任務,這裡反映了孟子關于人的心性修養問題的一個重要觀念,即這是整個社會的任務,每個人在這個問題上都有不可推缷的責任。
此篇中孟子還提到人在心性修養上來追求仁,是一個長期的事情:“夫仁,亦在乎熟之而已矣。”所謂熟之,不付出長期的努力是不可能做到的。而這種熟之,正是人的心性修養上的一個要求,即通過長期不懈的努力,而使自己對于仁義的道理達到了非常熟悉和深刻的了解與認識,如果淺嘗辄止,那是根本不可能達到這種境界的。
在《盡心》上篇中,孟子說明了心與性的關系:
盡其心者,知其性也。知其性,則知天矣。存其心,養其性,所以事天也。殀壽不貳,修身以俟之,所以立命也。
作為人來說,有心有性,心與性本來密切相關,而在對仁義的追求上,從根本上說必須通過人的心性來認識之,并由具備了這種認識的心性指導人的所有思想言行。所以心性的修養,就是要人在對仁義的追求上達到盡其心的程度,這樣就會真正認識人的本性,這樣就使心與性達到了統一。
而所謂的存與養,正是具體說明什麼是心性修養。存其心,就是通過心性修養而使心與仁義保持一緻,養其性,就是在日常中修養心性,而使心性與仁義保持一緻。通過日常中的心性修養而使心性與仁義保持一緻,這樣才能說是盡其心而知其性。所謂知天事天,都是強調人的心性與仁義統一,乃是天然的,是與生俱來的,是人之心性所固有的。所謂殀壽不貳,正是說明心性修養乃一生之事,貫穿于一生的日常之中,在任何時間地點與事情中,都不能放棄或忽略,能這樣堅持于一生,才可稱為立命。
這樣的心性修養,才能與仁義始終保持一緻,而沒有背離。前面所說的熟之,正是在這樣的過程中做到與完成的,因此才能使人對于仁義達到深刻的認識與了解。
在這樣的心性修養的基礎上,所以孟子才說:
萬物皆備于我矣。反身而誠,樂莫大焉。強恕而行,求仁莫近焉。
這個命題并不能簡單地解釋為主觀唯心主義,而是孟子說明心性修養與萬物的關系。
人的心性修養,表面上看是個人的問題,其他這是人與世界萬物的關系問題。因為人不可能脫離世界萬物而生存、生活,所以人的心性修養會使人對于世界萬物的認識産生根本性的提升。沒有心性修養之前,人不知仁義,如同動物,在此背景下,對世界萬物的認識也會與動物一樣。而在經過心性修養之後,人已知仁義,再來面對世界萬物,就會從仁義而對世界萬物形成全新的認識與态度。此時的萬物就皆備于我了,也就是說,我作為一個已經通過心性修養而認識了仁義的人,對于世界萬物都會用仁義來面對之,而不會再象動物一樣來看待世界萬物了。
所以孟子會在這一句之後說誠和行的問題,誠就是人經過心性修養之後對他人和對萬物的态度,而行就是這種誠的踐行。誠是知仁義之理而以仁義之理要求自己,行是把所知的仁義之理貫徹落實到自己的整個人生過程中。所以誠是反身而誠,即把仁義之理反過來用之于自身,而行是強恕而行,就是通過仁義的強大力量而使自己努力踐行。這樣通過心性修養而認識和掌握仁義之理,并以誠和行而落實并踐行之,因此可以說求仁莫近焉,即是說這是求仁的最近之路,也可以說這是求仁的最正确之路。
因為最正确,所以不會有歧路,故而不會繞遠,乃是最近之路。以上分析說明,隻有把握住孟子思想中以心性修養為中心問題之一,才能正确理解其他的話語,這些話語字面上并不出現心性二字,但都與心性密切相關。如不這樣理解,就不能正确理解如“萬物皆備于我”這樣的話語。同時,心性與仁義也是密切不可分割的,掌握這個關鍵,才能整體上理解孟子全部話語及其文本的本來意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