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為小夢和媽媽。
“媽媽……”
病房裡,聽着女兒對自己的第一聲呼喚,小夢的媽媽又驚又喜。“我盼這一天盼了太久了。女兒當初差一點就離我而去,我用了兩年的時間才把她從死神手裡搶了回來,卻不想女兒又被查出重症,不會說話、不能自理,現在女兒終于有希望了。”小夢媽媽滿是滄桑和疲憊的眼睛中,開始多了一束光。
2019年12月,7個月大的小夢突然身體不舒服,始終昏昏沉沉的。媽媽帶她到當地醫院做檢查,發現小夢已經出現嚴重的小腦萎縮,醫生說了一句“孩子可能不行了”後,小夢被緊急轉院。可路上小夢就出現休克,媽媽大腦一片空白,看着女兒已經全身烏青,那一刻她真的以為就要失去女兒了。圖為媽媽照顧病床上的小夢。
小夢随即被送進重症監護室搶救,一直靠呼吸機維持呼吸,連吃東西都要靠胃管打進去。小夢媽媽不吃不喝守在ICU門前祈禱。然而,不管她有多真誠,病魔還是始終纏着小夢。醫生告訴媽媽:“小夢現在還有嚴重的擴張性心肌炎,心髒衰竭的厲害,已經到三級了,你們要做好心理準備。”圖為小夢媽媽。
聽了醫生的話,小夢媽媽大腦一片空白,在緊張和擔心了一個月後,小夢終于清醒了。在媽媽叫她的名字時,小夢每次都會流下眼淚。“媽媽知道你不想走,你放心,媽媽就是拼了命也會把你救回來的。”小夢的媽媽聲音哽咽。
可讓人心痛的是,小夢的心髒還是沒有一點好轉。“把孩子帶回家過年吧,這可能是孩子在世上過的唯一一個年了。”小夢媽媽崩潰大哭,她實在不能想象女兒不在了自己還能怎麼活下去。圖為媽媽抱着小夢。
媽媽把小夢接回家後,不分晝夜地抱着小夢,她害怕一不注意女兒就徹底離她而去。年關已至,家家戶戶歡喜過年時,小夢家卻被陰霾籠罩着。為給小夢治病,家裡欠下了一大筆外債,春聯和年貨都沒有錢買,但媽媽還是咬咬牙湊了點錢給小夢買了一身新衣服。“女兒啊,媽媽給你換上新衣服,你一定會打敗病魔迎來新生的。”或許是上天被媽媽這些話感動,一段時間後,奇迹真的發生了。圖為媽媽抱着小夢去做治療。
在後續複查時發現,小夢的心髒在一點點變小,到了3個月以後,病情已經穩定。但媽媽還來不及高興就發現這次重病雖然沒有要了小夢的命,但卻落下嚴重的後遺症。小夢從那以後身體都是癱軟的,就連頭都擡不起來,連用奶瓶吃奶都不會了,可能以後都不能說話不能自理,隻能做康複治療。圖為母女倆。
2020年6月,小夢發生癫痫,頻繁發生抽搐,智力衰退得也很厲害。“不管我女兒變成了什麼樣,隻要老天能留一條命給我,我都永遠不會放棄女兒。”對小夢媽媽來說,這是女兒的重生路,哪怕荊棘叢生,她也會永遠帶着女兒走下去。圖為小夢。
2020年10月,小夢和媽媽踏上了漫長的康複之路。小夢自生病以後,受的罪數不勝數,每天吃的藥有一大堆,身上更是随處可見紮針留下的烏青。小夢第一次紮針灸時,看着冰冷的長長的針刺進女兒身體時,沒等小夢有反應,媽媽卻先“哇”地哭了出來,隻有當媽的才知道女兒到底有多疼。圖為媽媽抱着小夢等待治療。
值得慶幸的是,小夢治療了一段時間就有了明顯好轉,漸漸能夠擡起頭,又學會坐立,能喊“爸爸、媽媽”,自己還能靠牆站一會兒。
一路走來,感悟最深的莫過于媽媽,多艱難也隻有她知道。“女兒曾經學着用奶瓶時,連奶嘴都塞不到嘴裡,一雙小手握着奶瓶也是不斷顫抖着的,我看着真是心裡像攪着難受。”小夢媽媽哽咽着說道。圖為小夢。
小夢治療這段時間,為了照顧女兒讓她心力交瘁,醫院每天的花銷如流水一般,更是讓她崩潰。為了讓女兒維持治療,在2021年1月,她們把唯一值錢的老房子賣了。“隻要人還在,家就在。”當一家人擠在一間狹小的出租屋時,這句話就成了信仰。可即便如此,小夢後續的治療還是太難了。2022年3月,小夢不得不轉院到了曲靖相對便宜一些的醫院做治療。圖為媽媽和小夢。
小夢爸爸患有強直性脊柱炎,這些年為了女兒始終也沒有治療,如今病情越來越嚴重,已經無法幹重活。“女兒如今一天比一天好,醫生說隻要堅持治療一定會恢複得更好,我沒更大的奢望,我隻希望女兒以後能夠自己照顧自己,這樣我們走了也放心了。”媽媽聲音堅定,但女兒接下來的治療費用卻像是一塊大石頭一樣壓得全家喘不過氣來。圖為媽媽為小夢的治療費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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