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冬日門診##健康科普大賽#
曆史和醫學相伴而生。曆史是對過去發生的事情展開考量;
醫生是對昔日鮮活的人進行解剖,根據屍體情況進行判斷。
但曆史和醫學又有很大不同,曆史會緩慢思量,考慮所有證據鍊的融合;
醫生通常要面臨更急迫的情況,要對在面前掙紮痛苦的病人迅速做出正确的判斷,采取正确的治療方案。
但是,無論曆史和醫學,都始終要求正确。
人們從曆史中獲得經驗或教訓,羅馬從希臘的曆史中也獲得了這些。盛産将領和士兵的羅馬,不斷征服周圍的城市和人群,從鄰近的伊特魯裡亞人、薩賓人和皮切諾人,到海陸帝國迦太基。他們不斷修築羅馬古道,一直延續到北非大部分沿海地區、地中海東北部沿岸,到多瑙河和幼發拉底河周邊。
公元前800年到前200年,是王朝更叠、人口遷徙的動蕩時代。當羅馬共和國開始崛起時,羅馬城成為了世界上第一個人口接近50萬的城市——冒險家、野心家紛至沓來,作家、詩人、醫生也不斷彙入這座城市。這是一座嚴厲的城市,全部都是軍事化裝束,剃光了胡子,留着短發。羅馬人不喜歡醉酒,也反對喝醉酒,他們從哪些蓄長發、胡子拉碴、奢靡享樂的希臘人那裡獲得了教訓。此時,經過4次馬其頓戰争的羅馬控制了整個希臘,并逐漸控制了西亞的部分地區,成為了橫跨非洲、歐洲、亞洲,稱霸地中海的大國。
領土的擴張,經濟的發展,也讓社會矛盾加劇,西西裡奴隸起義、同盟者戰争、斯巴達克斯起義,都是羅馬曆史上比較有名的戰争。直到公元前48年,蓋烏斯·尤利烏斯·恺撒擊敗龐培,成為羅馬共和國的終身獨裁官。
根據羅馬曆史學家蘇埃托尼烏斯在《恺撒大帝的一生》中記錄,恺撒喜歡戴桂冠。在元老院授予他特權,可以在任何時刻戴上勝利者的桂冠時,他激動無比。
而恺撒戴桂冠的理由是因為他可能有秃頂——因為根據記錄,他“曾将稀疏的幾绺頭發從他頭上的冠冕中向前梳。”
此外,有傳說稱,蓋烏斯·尤利烏斯·恺撒曾經在雷雨期間戴着歐薯蓣做成的花環,以讓自己免受雷擊。
歐薯蓣常見于籬笆上的攀援的植物,有細長扭絞的綠莖,光亮的心形葉,供栽培爬籬笆牆用,塊莖含有洋括摟素。14世紀的醫生用它來治療麻風病,把它的根莖和果實研磨成汁液,塗抹到病患身上。而在20世紀30年代的一篇曆史文獻中提到,歐薯蓣被用來治療坐骨神經痛,風濕病和腰痛。對于咳嗽,流行性感冒,支氣管炎和肺炎,小劑量的歐薯蓣具一定有療效,并且還被推薦用于胸膜炎和百日咳,緩解疼痛和緩解咳嗽。文獻提到,“它已證明在風濕病和痛風引起的心髒疾病中也有價值,在瘧疾和發酵疾病中也是如此。”
1943年研究證明,白色微黃結晶粉末的薯蓣皂素是合成甾體激素的藥物原料,此後薯蓣植物的開發利用在世界迅速發展。薯蓣植物有抗感染、抗過敏、抗病毒、抗休克的重要藥理作用,是治療風濕、心血管、腦炎和搶救危重病人的重要藥物。
恺撒有沒有痛風目前并沒有确切的證據。在奧斯卡·王爾德的名著《莎樂美》中,有這樣一句希律王的對白可以作為佐證:“可是恺撒不可能來,他得了嚴重的痛風病,聽說腿腫得跟大象一樣。何況還有國事纏身:誰離開了羅馬,誰就會失去羅馬。他不會來的。不過,恺撒是主,他隻要樂意就可以來。可我認為他是不會來的。”如果這部文學作品可以成為證據的話,那麼恺撒大帝也就有理由戴歐薯蓣做成的花環。
當然,在羅馬共和國時代,能夠治療痛風的藥物還是曼陀羅。
曼陀羅是一種從古至今都顯得神秘的藥物。公元前4世紀,亞裡斯多德的學生和朋友、古希臘生物學家、邏輯學家、植物之父泰奧弗拉斯在他9卷本的《植物史》中,記錄了曼陀羅的藥用功能:可以治療傷口、痛風、失眠,當時人們還迷信地認為它是個有魔力“愛情藥水”,而其中就有阿托品的成分。從埃及的一種植物天仙子提取物中也含有阿托品。
曼陀羅花
對于曼陀羅的使用,最經典的故事還是來自于讓凱撒傾倒的埃及豔後克利奧帕特拉,據說她用曼陀羅擦眼睛,以讓自己的眼睛更能攝人魂魄。
埃及豔後——克利奧帕特拉
克利奧帕特拉出生就有動人的美貌,憑借自己的天姿國色,不少國王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但是她卻和自己同父異母的弟弟成為夫妻,隻為了保持皇室血統的純正。不過,當她的父親去世後,克利奧帕特拉被趕走。
正當她要奪取埃及王位時,遇到了追擊龐培的恺撒。她讓自己的屬下裝扮成一個商人,将自己包裹在一床大毯子中;屬下到恺撒住處求見時,她就從毯子裡面出來,兩人見面後,很快就迷住了恺撒,而且她還為恺撒生了個兒子。
後來恺撒的手下安東尼在恺撒死後,又被克利奧帕特拉的美貌征服。克利奧帕特拉本身就像曼陀羅一樣,讓這兩位男子深深中毒。她有時像一位不谙世事的少女,有時又是美豔的婦人,讓恺撒和安東尼無法自拔。
這其中,也許曼陀羅的功效起了一定的作用。包括其它香料,在男歡女愛的遊戲中使用頻繁。也有可能曼陀羅被用來治療過痛風,但沒有任何記載顯示其效果,畢竟其毒性存在,可以刺激和抑制中樞神經,容易讓人發生昏睡、痙攣和暈迷死亡。
古羅馬文明幾乎全盤接受了古希臘文明,包括文學、哲學和醫學領域。古羅馬吸收古希臘文明内容,當然也包括希波克拉底的醫學研究。古羅馬詩人、長詩《變形記》作者奧維德在書信中提及過“痛風”,說其腫脹違背了醫學的原理,打破了醫學的藝術。也就是說,當時的羅馬也有痛風病例的存在,甚至奧維德本人也可能患上此病。
在希波克拉底的記錄中,根據身體部位診斷大腳趾的痛苦為痛風,并且記錄了痛風發作的周期。此外還包括古希臘醫學認為白垩(痛風石)形成該疾病可以被控制,但一旦發生沉積物就會變得很難控制。但是對于痛風的治療和用藥,公元前的古羅馬依然沒有完全明确的記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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