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語》是孔子及其弟子的語錄結集，由孔子弟子及再傳弟子編寫而成，至戰國前期成書。全書共20篇492章，以語錄體為主，叙事體為輔，主要記錄孔子及其弟子的言行，較為集中地體現了孔子的政治主張、倫理思想、道德觀念及教育原則等。此書是儒家學派的經典著作之一，與《大學》《中庸》《孟子》并稱“四書”，再加上《詩經》《尚書》《禮記》《周易》《春秋》，總稱“四書五經”。

《論語》在古代有3個版本：《古論》、《魯論》和《齊論》。現在通行的《論語》是由《魯論》和《古論》整理形成的版本。

★孔子（公元前551年―公元前479年），即孔丘，字仲尼，出生于魯國陬邑（今山東省濟甯市曲阜市尼山鎮境内），東周春秋末期著名的思想家和教育家，儒家學派的創始人，其思想對中國和世界都有深遠的影響。

孔子曾帶領部分弟子周遊列國十四年，晚年修訂了《六經》。孔子開創了私人講學的風氣，相傳他有弟子三千，賢弟子七十二人。孔子去世後，其弟子及其再傳弟子把孔子及其弟子的言行語錄和思想記錄下來，整理編成了儒家經典《論語》。《史記·孔子世家》記載其行事。

第十九章 論語子張篇

zǐ zhāng yuē shì jiàn wēi zhì mìng jiàn dé sī yì jì sī jìng sāng

子 張 曰：士 見 危 緻 命，見 得 思 義，祭 思 敬，喪

sī āi qí kě yǐ yǐ

思 哀，其 可 已 矣。

【注釋】緻命：奉獻生命。

【大意】子張說：“士人遇見國家危險，能獻出自己的生命，見到有利益可得，能考慮是不是合乎道義，祭祀時能想到恭敬嚴肅，臨喪時能想到悲哀，這樣做就可以了。”

zǐ zhāng yuē zhí dé bù hóng xìn dào bù dǔ yān néng wéi yǒu yān

子 張 曰：執 德 不 弘，信 道 不 笃，焉 能 為 有，焉

néng wéi wú

能 為 亡！

【注釋】亡：同“無”。

【大意】子張說：“執守仁德不能發揚光大，信仰道義不能專一誠實，這樣，怎麼好算他有？又怎麼好算他沒有？”

zǐ xià zhī mén rén wèn jiāo yú zǐ zhāng zǐ zhāng yuē zǐ xià yún

子 夏 之 門 人，問 交 于 子 張。子 張 曰：子 夏 雲

hé duì yuē zǐ xià yuē kě zhě yǔ zhī qí bù kě zhě jù zhī zǐ

何？對 曰：子 夏 曰：可 者 與 之，其 不 可 者 拒 之。子

zhāng yuē yì hū wú suǒ wén jūn zǐ zūn xiàn ér róng zhòng jiā shàn ér jīn

張 曰：異 乎 吾 所 聞。君 子 尊 賢 而 容 衆，嘉 善 而 矜

bù néng wǒ zhī dà xiàn yú yú rén hé suǒ bù róng wǒ zhī bú xiàn

不 能。我 之 大 賢 欤，于 人 何 所 不 容？我 之 不 賢

yú rén jiāng jù wǒ rú zhī hé qí jù rén yě

欤，人 将 拒 我，如 之 何 其 拒 人 也。

【注釋】嘉：嘉許。

與：同“欤”。

【大意】子夏的門人向子張詢問交友之道。子張反問：“你們先生子夏怎麼說呢？”門人說：“子夏說：‘可以為友的，就與他交友，不可為友的，就拒絕不和他相交。’”子張說：“這和我聽說的不同了：一個君子，該尊崇賢者，同時也寬容衆人，應該嘉許賢善人，也哀矜那些能力差的人。如果我是個大賢人，對人有什麼不能容忍的呢？如果我自己不賢，别人将會拒絕我，我哪裡還能拒絕别人呢？”

zǐ xià yuē suī xiǎo dào bì yǒu kě guān zhě yān zhì yuǎn kǒng nì

子 夏 曰：雖 小 道，必 有 可 觀 者 焉。緻 遠 恐 泥，

shì yǐ jūn zǐ bù wéi yě

是 以 君 子 不 為 也。

【注釋】小道：指某方面的技能、手藝，如古代所謂的農、圃、醫、樂、百工等。

泥（nì）：拘泥，不通達。

【大意】子夏說：“雖然是小小的技藝，也一定有可取之處；但想靠它成就遠大的事業恐怕行不通，所以君子不去從事這些小技藝。”

zǐ xià yuē rì zhī qí suǒ wú yuè wú wàng qí suǒ néng kě wèi hào

子 夏 曰：日 知 其 所 亡，月 無 忘 其 所 能，可 謂 好

xué yě yǐ yǐ

學 也 已 矣。

【注釋】亡：同“無”。

【大意】子夏說：“每天能知道所不知道的，每月能不忘記所能做的，可以說是好學了啊！”

zǐ xià yuē bó xué ér dǔ zhì qiè wèn ér jìn sī rén zài qí zhōng

子 夏 曰：博 學 而 笃 志,切 問 而 近 思,仁 在 其 中

yǐ

矣。

【注釋】笃志：志，意為“識”，此為強記之義。

切問：問與切身有關的問題。

【大意】子夏說：“學習廣博的知識堅守志向，到近處去發問思考，仁就在其中了。”

zǐ xià yuē bǎi gōng jū sì yǐ chéng qí shì jūn zǐ xué yǐ zhì qí

子 夏 曰：百 工 居 肆 以 成 其 事，君 子 學 以 緻 其

dào

道。

【注釋】肆（sì）：古代制造物品的場所，手工業作坊。陳列商品的店鋪也叫肆。

【大意】子夏說：“各行各業的工匠們要整天在作坊裡工作來做成他們的器物，君子要終生學習來實現道。”

zǐ xià yuē xiǎo rén zhī guò yě bì wén

子 夏 曰：小 人 之 過 也 必 文。

【注釋】文：文飾，掩飾。

【大意】子夏說：“小人犯了錯誤一定會去掩飾。”

zǐ xià yuē jūn zǐ yǒu sān biàn wàng zhī yǎn rán jí zhī yě wēn

子 夏 曰：君 子 有 三 變，望 之 俨 然，即 之 也 溫，

tīng qí yán yě lì

聽 其 言 也 厲。

【大意】子夏說：“君子的态度感覺上有三種變化：看上去嚴肅可畏，接近他溫和可親，聽他說話言辭精确。”

zǐ xià yuē jūn zǐ xìn ér hòu láo qí mín wèi xìn zé yǐ wéi lì

子 夏 曰：君 子 信 而 後 勞 其 民，未 信 則 以 為 厲

jǐ yě xìn ér hòu jiàn wèi xìn zé yǐ wéi bàng jǐ yě

己 也。信 而 後 谏，未 信 則 以 為 謗 己 也。

【大意】子夏說：“君子等民衆信任他了，再役使他們；否則他們将會怨他有意折磨自己。要先取得君主的信任，而後去勸谏；否則，他就會以為你是在诽謗他。”

zǐ xià yuē dà dé bù yú xián xiǎo dé chū rù kě yě

子 夏 曰：大 德 不 踰 閑，小 德 出 入 可 也。

【注釋】大德、小德：指大節小節。

閑：木欄，這裡指界限。

【大意】子夏說：“人的德行，大處不可以逾越界限，小處有些出入是可以的。”

zǐ yóu yuē zǐ xià zhī mén rén xiǎo zǐ dāng sǎ sǎo yìng duì jìn tuì

子 遊 曰：子 夏 之 門 人 小 子，當 灑 掃 應 對 進 退

zé kě yǐ yì mò yě běn zhī zé wú rú zhī hé zǐ xià wén zhī yuē

則 可 矣，抑 末 也。本 之 則 無，如 之 何。子 夏 聞 之 曰：

yī yán yóu guò yǐ jūn zǐ zhī dào shú xiān chuán yān shú hòu juàn yān

噫。言 遊 過 矣。君 子 之 道，孰 先 傳 焉，孰 後 倦 焉，

pì zhū cǎo mù qū yǐ bié yǐ jūn zǐ zhī dào yān kě wū yě yǒu shǐ

譬 諸 草 木，區 以 别 矣。君 子 之 道，焉 可 誣 也。有 始

yǒu zú zhě qí wéi shèng rén hū

有 卒 者，其 惟 聖 人 乎。

【注釋】抑：但是，不過。轉折的意思。

倦：當是“傳”字之誤。一說是倦，指并不因為不是本原的知識而倦教。

誣：欺騙。

【大意】子遊說：“子夏的門人，做些灑水掃地、言語應對等接待迎賓的事是可以的，但這不過是細枝末節，若論到本原，就沒有了，這怎麼辦呢？”子夏聽了說：“噫！言遊錯了！君子之道，哪些是先傳授，哪些是後傳授的呢？道好比草木，是要區别各種類别的。君子之道，怎麼可以用欺妄來對人呢？能夠按照次序有始有終傳授的，大概隻有聖人吧！”

zǐ xià yuē shì ér yōu zé xué xué ér yōu zé shì

子 夏 曰：仕 而 優 則 學，學 而 優 則 仕。

【注釋】優：有餘力。

【大意】子夏說：“做官有餘力就應該學習，學習有餘力就可以做官。”

zǐ yóu yuē sāng zhì hū āi ér zhǐ

子 遊 曰：喪 緻 乎 哀 而 止。

【大意】子遊說：“喪禮隻要表現遭喪者的悲哀就可以了。”

zǐ yóu yuē wú yǒu zhāng yě wéi nán néng yě rán ér wèi rén

子 遊 曰：吾 友 張 也，為 難 能 也，然 而 未 仁。

【大意】子遊說：“我的朋友子張是難能可貴的人，然而也沒有達到仁。”

zēng zǐ yuē táng táng hū zhāng yě nán yǔ bìng wéi rén yǐ

曾 子 曰：堂 堂 乎 張 也，難 與 并 為 仁 矣。

【注釋】堂堂：儀表壯偉。一說，高不可攀。據說子張注重外表，為人重在“言語形貌”，不重在“正心誠意”。

【大意】曾子說：“儀表壯偉的子張啊，卻難以與他一起做到仁。”

zēng zǐ yuē wú wén zhū fū zǐ rén wèi yǒu zì zhì zhě yě bì yě

曾 子 曰：吾 聞 諸 夫 子，人 未 有 自 緻 者 也，必 也

qīn sāng hū

親 喪 乎。

【大意】曾子說：“我聽孔子說：人沒有能自己竭盡其情的，如果有，必定是父母去世的時候吧？”

　 zēng zǐ yuē wú wén zhū fū zǐ mèng zhuāng zi zhī xiào yě qí tā kě

曾 子 曰：吾 聞 諸 夫 子，孟 莊 子 之 孝 也，其 它 可

néng yě qí bù gǎi fù zhī chén yǔ fù zhī zhèng shì nán néng yě

能 也，其 不 改 父 之 臣 與 父 之 政，是 難 能 也。

【注釋】孟莊子：魯國大夫孟孫速。他的父親孟孫蔑，品德好有賢名。

【大意】曾子說：“我聽孔子說：孟莊子的孝順，其他方面别的人都能做到；但他不改換父親的舊臣，不改變他父親的政治措施，是難以做到的。”

mèng shì shǐ yáng fū wéi shì shī wèn yú zēng zǐ zēng zǐ yuē shàng shī

孟 氏 使 陽 膚 為 士 師，問 于 曾 子。曾 子 曰：上 失

qí dào mín sàn jiǔ yǐ rú dé qí qíng zé āi jīn ér wù xǐ

其 道，民 散 久 矣，如 得 其 情，則 哀 矜 而 勿 喜。

【注釋】陽膚：相傳是曾參的七名弟子之一。

矜：憐憫。

【大意】孟氏任用陽膚為獄官，陽膚去向曾子請教。曾子說：“統治者喪失道義，民心已經離散很久了！如果了解了百姓受屈犯法的實情，就應當同情他們，而不要因為明察而自喜啊。”

zǐ gòng yuē zhòu zhī bú shàn bù rú shì zhī shèn yě shì yǐ jūn zǐ

子 貢 曰：纣 之 不 善，不 如 是 之 甚 也。是 以 君 子

wù jū xià liú tiān xià zhī wù jiē guī yān

惡 居 下 流，天 下 之 惡 皆 歸 焉。

【注釋】纣：名辛，史稱帝辛，“纣”是谥号。商朝最後一個君主。

是：代詞，指人們傳說的那樣。

惡（wù）：讨厭，厭惡，憎恨。

惡（è）：壞事。

【大意】子貢說：“殷纣王的不善，不如傳說的那麼嚴重啊。因此，君子不肯居下流的地位，使天下的一切壞事都歸到他的頭上來。”

zǐ gòng yuē jūn zǐ zhī guò yě rú rì yuè zhī shí yān guò yě

子 貢 曰：君 子 之 過 也，如 日 月 之 食 焉。過 也，

rén jiē jiàn zhī gēng yě rén jiē yǎng zhī

人 皆 見 之；更 也，人 皆 仰 之。

【大意】子貢說：“君子有過錯，如同日蝕月蝕：他犯錯，人們都看得見；改正，人們都仰望着他。”

wèi gōng sūn cháo wèn yú zǐ gòng yuē zhòng ní yān xué zǐ gòng yuē

衛 公 孫 朝 問 于 子 貢 曰：仲 尼 焉 學？子 貢 曰：

wén wǔ zhī dào wèi zhuì yú dì zài rén xián zhě zhì qí dà zhě bù xián

文 武 之 道，未 墜 于 地，在 人。賢 者 識 其 大 者，不 賢

zhě zhì qí xiǎo zhě mò bù yǒu wén wǔ zhī dào yān fū zǐ yān bù xué

者 識 其 小 者，莫 不 有 文 武 之 道 焉。夫 子 焉 不 學，

ér yì hé cháng shī zhī yǒu

而 亦 何 常 師 之 有。

【注釋】公孫朝：衛國大夫。

墜于地：掉到地上。

常師：固定的老師。

【大意】衛國的公孫朝問子貢說：“仲尼的學問是從哪裡學來的？”子貢說：“周文王、周武王之道并沒有落到地上失傳，還有人能知道。賢能的人了解、記住了大的方面，不那麼賢能的人了解記住了小的方面，到處都有文武之道。我的老師哪裡不能學？而且他何嘗有固定的老師呢？”

shū sūn wǔ shū yù dà fū yú cháo yuē zǐ gòng xiàn yú zhòng ní

叔 孫 武 叔 語 大 夫 于 朝 曰：子 貢 賢 于 仲 尼。

zǐ fú jǐng bó yǐ gào zǐ gòng zǐ gòng yuē pì zhī gōng qiáng cì zhī qiáng

子 服 景 伯 以 告 子 貢。子 貢 曰：譬 之 宮 牆，賜 之 牆

yě jí jiān kuī jiàn shì jiā zhī hǎo fū zǐ zhī qiáng shù rèn bù dé qí

也 及 肩，窺 見 室 家 之 好。夫 子 之 牆 數 仞，不 得 其

mén ér rù bú jiàn zōng miào zhī měi bǎi guān zhī fù dé qí mén zhě

門 而 入，不 見 宗 廟 之 美、百 官 之 富。得 其 門 者，

huò guǎ yǐ fū zǐ zhī yún bú yì yí hū

或 寡 矣。夫 子 之 雲，不 亦 宜 乎。

【注釋】叔孫武叔：名州仇，魯國大夫，三桓之一。

子服景伯：名何，魯國大夫。

宮：房屋。秦代之前所有的住所，不論尊卑都叫宮。

仞（rèn）：古代長度單位，七尺為一仞。

宜：相稱，适宜。

【大意】叔孫武叔在朝廷上對大夫們說：“子貢比孔子強。”子服景伯把這話告訴了子貢。子貢說：“拿宮牆來比方，我的牆到肩那麼高，能看見屋裡的美好；我老師的牆有幾丈高，不找到門無法進入，見不到宗廟的美好和房屋的富有。能找到門進去的人太少了。那位先生這樣說不也是自然的嘛！”

shū sūn wǔ shū huǐ zhòng ní zǐ gòng yuē wú yǐ wéi yě zhòng ní bù

叔 孫 武 叔 毀 仲 尼，子 貢 曰：無 以 為 也，仲 尼 不

kě huǐ yě tā rén zhī xián zhě qiū líng yě yóu kě yú yě zhòng ní

可 毀 也。他 人 之 賢 者，丘 陵 也，猶 可 踰 也。仲 尼，

rì yuè yě wú dé ér yú yān rén suī yù zì jué qí hé shāng yú rì

日 月 也，無 得 而 踰 焉。人 雖 欲 自 絕，其 何 傷 于 日

yuè hū duō jiàn qí bù zhī liàng yě

月 乎，多 見 其 不 知 量 也。

【注釋】多：用作副詞，隻是的意思。

【大意】叔孫武叔诋毀孔子。子貢說：“這樣做是沒用的！孔子是毀謗不了的。别人的賢良像丘陵，還可以翻越；孔子的賢良像日月，無法越過。有人雖然想要自絕于日月，對日月有什麼傷害呢？隻顯出他自己的不知高低而已。”

chén zǐ qín wèi zǐ gòng yuē zǐ wéi gōng yě zhòng ní qǐ xiàn yú zǐ

陳 子 禽 謂 子 貢 曰：子 為 恭 也，仲 尼 豈 賢 于 子

hū zǐ gòng yuē jūn zǐ yì yán yǐ wéi zhì yì yán yǐ wéi bú zhì

乎？子 貢 曰：君 子 一 言 以 為 智，一 言 以 為 不 智，

yán bù kě bú shèn yě fū zǐ zhī bù kě jí yě yóu tiān zhī bù kě

言 不 可 不 慎 也。夫 子 之 不 可 及 也，猶 天 之 不 可

jiē ér shēng yě fū zǐ zhī dé bāng jiā zhě suǒ wèi lì zhī sī lì

階 而 升 也。夫 子 之 得 邦 家 者，所 謂 立 之 斯 立，

dào zhī sī xíng suí zhī sī lái dòng zhī sī hé qí shēng yě róng qí sǐ

道 之 斯 行，綏 之 斯 來，動 之 斯 和，其 生 也 榮，其 死

yě āi rú zhī hé qí kě jí yě

也 哀。如 之 何 其 可 及 也？

【注釋】陳子禽：陳亢，字子禽。參見《學而第一》第十章注。

知：同“智”。

道：同“導”。

【大意】陳子禽對子貢說：“您對仲尼故意表現恭敬的吧，仲尼怎麼能比你賢良呢？”子貢說：“高貴的人隻一句話就能表現出明智，隻一句話也可以表現出不明智，說話不可以不謹慎啊。我老師的不可企及，如同天不可以階梯攀登而上一樣。我們老師如果能得到治理國家的權位，就像所說的：教民立，民就立。導民行，民就行。經過他安撫，人民都來歸附。經過他鼓動，人民和睦團結。他活着時大家很榮耀，他死了，大家都很悲傷。這樣的人，我怎麼能趕得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