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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端木婉清 圖片來源網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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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河南一個叫葉縣的地方，生活着一戶普通的三口之家，丈夫俊朗，妻子美麗。

他們的女兒小雨欣生的可愛聰慧。

這也本是一個幸福的家庭。

雖然組建婚姻時一貧如洗，但慢慢的，日子正在夫妻倆人的努力之下改變，蒸蒸日上。

他們也打算在不久的将來，有了更好條件時，補辦一場婚禮，來彌補當年相識于微時，因為囊中羞澀沒有舉行婚禮留下的遺憾。

這樣的遺憾，這樣的美好期許，在很多結婚時未曾舉辦婚禮的夫妻身上都曾有過。

他們也翹首期盼着有一天可以穿上婚紗西服，站在酒店司儀台上，挽着彼此的手去敬各位來賓的酒。

不料天有不測風雲，人有禍兮旦福。

2017年，這位美麗的妻子，突遭腦出血，家裡的生活節奏一下被打亂了。

女人很快送往醫院救治，做了開顱手術，一頭秀發被剃去，隻留下光秃秃的頭，家人度過了擔驚受怕的日日夜夜，但最終依舊沒能恢複她的意識。

她變成了醒着的活死人，

也就是醫學上定義的植物人。

植物人：

是指大腦已經完全或大半失去功能，亦即已經失去意識，但尚存活的人。這類病患俗稱為植物人。

雖然植物人仍舊有心跳，且通常猶有反射動作（意指腦幹依舊存活且能發揮功能），但是植物人的生命延續通常必需他人的照護，翻身、進食等行為都得由他人協助才能完成。

當植物人狀态超過一個月以上，就稱為“持續性植物人狀态”（persistent vegetative state, PVS），處在植物人狀态的時間越長，複原的希望就越渺茫。

植物人的臨床表現：

1、主動飲食能力喪失，不能訴說饑飽，有時有吞咽、咀嚼、磨牙等動作。

2、智能、思想、意志、情感以及其他有目的的活動均已喪失；其眼睑可以睜開，眼球呈現無目的活動，不會說話，不能理解語言，有時即使眼睛可以注視，但也不能辨認。

3、大小便失禁。

以上每一項的存在，都可以摧毀一個幸福的家庭，摧毀一個伴侶的意志。

讓家庭陷入巨大的創傷。

對于這位不幸的女人和男人而言，對于他們三口之家，無異于飛來橫禍，地獄之砀。

女人不再有知覺，不會說話，不能吃飯自理，隻是睜着一對茫然無光的眼睛，以及張着一副僵硬無表情的臉，面對周遭的世界。

每天直挺挺躺着， 和從前的她，一天一地，判若兩人。

從前的女人，可以和丈夫依偎在一起，柔情密語。

從前的女人，可以目光柔軟看着丈夫和女兒，嬉笑打鬧。

從前的女人，是那樣水靈的一個女人，白皙的皮膚，清秀的眉目，精緻的五官，帶着淺淺的微笑，溫柔中美好。

可這一切，因為腦出血，因為植物人，她的命運被急速改寫。

所有她曾對生活、對婚姻、對家庭抱有的期待，一夜間從她身上消失了。

死神帶走了她鮮活的靈魂，隻留下一副帶着呼吸的皮囊殘留在這人世。

而清醒的人，每天還要面對着她的一點點枯萎，心痛不已，傷心落淚。

從2017年事發到如今2020年，整整三年，女人都是這種持續性植物人狀态。

她一直躺在病床上，不同的是從醫院躺到了自己家裡。

而寸步不移地照顧她的人，始終是她的丈夫——杜先生。

杜先生，原來白皙的臉黑了，頭發也長了，胡須也長了，因為精神上的煎熬和金錢上的巨大壓力，以及日夜照顧的勞累，年紀輕輕的他，變得憔悴蒼老，比實際年齡老了好幾歲。

這三年，旁人無法知道他和他女兒是怎麼度過來的？

他聽不到女人喊他一聲甜甜的老公，女兒也不能聽她喊一聲雨欣的名字。

他和女兒隻能眼睜睜地看着在她日複一日的時光裡躺着，孤獨冥長的寂寞中沉浸，終日需要不離身照顧，伺候她的一日三餐，照顧她的洗漱擦洗，也要伺候她的生理排洩。

她吃的東西，是他通過導管輸入她胃裡，她咳嗽了，有痰咳不出來，是他在她氣管處吸出來的。

這隻是料理她的事物中，冰山一角的現象。

她還需要每天靠一大堆的藥物在他的喂食下，才能維持生命特征。

到目前為止，杜先生已經花掉了60幾萬，現在每月大概還要6000多元的護理費和吃藥錢。

這些，已經給這個本來就不富裕的家庭雪上加霜，也已給這個男人和他的女兒帶來了不可挽回的錯過。

這是一個無底洞，漫長的過程，

如果哪一天她的身邊沒人照顧她了，或者吃不上這些藥了，她的生命也就此終止，和這個世界再與無相關。

病魔是殘忍無情的，但幸而也幸好，人間還有情深仗義的丈夫。

都說久病床前無孝子，面對女人持續性植物人狀态，一般人很難堅持下去。

但她的丈夫杜先生，依舊咬牙撐着，不願離棄。

他說：她的父母已經放棄她了，我不能再放棄她，我要再放棄她，她就活不成了。

短短一句話，簡單樸素，可聽到的人，無不淚目。

一個連親生父母都已放棄的女人，但她的丈夫依舊選擇陪伴照顧伺候在身邊，不離不棄；

一個連親生父母都早已不管不問的女人，但她的丈夫會每天陪她說好多好多的話，告訴她好多好多的事，耐心照料。

盡管隻是一個人的自言自語，沒有任何回應，

盡管這樣的日子遙遙無期，沒人告訴他，他的妻子何時能夠恢複意識？

也沒人告訴他，這種四處舉債，沒錢可維持的日子，什麼時候可以結束？

但他依舊堅韌如松柏的站在她身邊，給她抵擋風雨的肆虐，做她的屏風肉盾，妥善愛護。

這不是人間至深至義的愛是什麼？

他說：我每天都要喚醒她，會在她耳邊說，等她好了，我要給她辦一場婚禮……

讓人動容。

他說的次數多了，他11歲的女兒雨欣用自己撿廢品賣的錢，去婚紗店買婚紗，婚紗店隻租不賣，她想租，但拿出所有的錢，還是不夠。

後來店家了解她家的情況後，免費租了一套婚紗給她。

回家後，女兒和他一起給女人穿上婚紗，就在病床上，他們一家緊緊靠在一起，三個人相依偎，他和女兒親吻了床上的女人。

他淚流滿面地說：你快點好起來，我要給你一場婚禮的時候。

女兒小雨欣也說：媽媽你快點好起來，我很孤獨，别人家都有媽媽接放學，我每次都是一個人回家，我好希望有一天放學，你出現在校門口，喊一聲雨欣我來接你了。

那聲聲的呼喊，那心心切切的期待，化成一道催人淚下的音符，連病床上沒有知覺的女人，也流下了淚水。

看着這個故事和報道的我，很希望這個丈夫的愛和女兒的堅強孝心能夠給女人力量，給這個家力量，會召喚奇迹而來，喚醒女人，讓這個家重獲幸福。

05

關于婚姻，

有人說，富貴容易共享，苦難，卻多的是難以同舟共濟的人。

人們也說，夫妻本是林中鳥，大難臨頭各自飛，

更有人說：現在的夫妻，哪有什麼至死不渝的好感情？

别說是生病成植物人，需要一天到晚寸步不離的照顧，就說平常有個感冒發燒起不來床，都鮮少有人問津，不理不睬。

現代婚姻，還多的是出軌、家暴、騙妻子到泰國懸崖推下去好獨吞财産的，騙保殺妻的，把妻子殘忍殺害藏冷櫃，扔到化糞池處理的……

所以杜先生這樣的丈夫的感情，才難得。

這種三年如一日照顧，連嶽父母都已經放棄，他還願意傾家蕩産醫治妻子，無怨無悔的男人，是一股清流。

這股清流，洗刷掉了那些魔鬼丈夫給女人，留下的心理傷害。

所以這是婉清寫這篇文章的目的。

最後，我想說的是：

婚姻沒有那麼壞，婚姻也沒有那麼恐怖，

那些喪心病狂的案例存在嗎？

存在。

我們不可否認。

但它，隻是萬千紅塵裡的一抹敗筆，浩瀚大海裡的一些浪花。

真正推動人類進步，情感精神文明進步的是大多數的好婚姻的滋養、付出、共建；

是大多數健康家庭傳遞出來的能量，是大多數好品質的男人和女人組建婚姻後的風雨與共，攜手奮鬥。

也是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的不離不棄。

這世上，依然是好婚姻多過壞婚姻的，美好多過醜陋。

除去那些喪心病狂的惡魔丈夫外，人間義夫也是無所不在。

他們或許隻是渺小如塵埃的人，普通平凡的人，但他們也是偉大的人，鋼鐵一般的男人。

愛，是我遇見你後，和你一起，從此生死相依，不離不棄。

愛，是我遇見你後，和你一起，從此情的深濃，血的義氣。

端木婉清，情感作者，你的感情閨蜜，複雜人性解惑人，已出版暢銷書《懂，是塵世裡最美的情話》，感謝您的閱讀期待您的關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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