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德經》:人生的至上境界是融入世俗,而非特立獨行。
01
一個真正偉大的人是不屑于炫耀自己偉大的,刻意炫耀自己偉大的人,反而算不上偉大。
當一個人刻意顯示自己的清白和名聲時,即便塑造了一個善良的名聲,此時他的善良早已大打折扣,因為在刻意塑造的過程中,已經背離了事物本身該有的意義。
人生的真正厚重,是能夠接受人生的不完美與污垢。
正如《道德經》中“上善若水”的大德之行,水居萬物之下,融會萬千河流,成就自身其大。
《道德經》說:大智若愚,大巧若拙,大辯若讷。
意思就是說:最筆直的東西好像彎曲,最靈巧的人好像笨拙,最善辯的人好像不善言辭。
真正偉大的狀态,并非是活得多麼清白和高尚,而是善居人下,即便能夠承擔了别人的誤解和世界黑白不分的污濁,也能坦然自若的去生活,這才是人生最偉大的狀态。
有些人在生活中活得太“刻意”,他刻意的想剝離人生不好的名聲,追求完全高尚的氣節,容納不了人生有任何的不被理解,但是這樣的刻意,卻背離了真正的大德之行。
陽子居往南到沛地去,剛好老子在西邊的秦地遊玩,陽子居估計将在沛地的郊野遇上老子,可是到梁城才見上面。
老子在半路就隐仰天長歎,說:“當初我把你看作是可以教誨的人,如今看來是不可受教的。”
陽子居當時沒說話,到了客棧洗漱之後把鞋子脫了,雙腿跪着上面說道:“剛才弟子正想請教先生,正趕上先生旅途中沒有空閑,所以不敢請教,如今先生閑下來,懇請先生指出我的過錯。”
老子說:“你仰頭張目傲慢跋扈,你還能夠跟誰相處,非常清白的人好像有污垢,盛德的人好像有不足之處。”
陽子居聽了之後羞愧的說:“弟子由衷的接受先生的教導。”
陽子居剛到客棧住下的時候,店裡的旅客迎來送往,客棧的主人親自為他安排坐席,女主人也伺候他洗漱,旅客見了他都讓出座位。但是當他離開客棧的時候,客棧的客人已經跟他無拘無束的争席而坐了。
這個故事來自于《莊子》之中,陽子居初涉小“道”,客棧的主人和女主人都對他畢恭畢敬,因此,他便過于傲慢,趾高氣昂,他以為自己有别于世俗之人,這樣的傲慢行為在老子面前是“不可受教”的卑下行徑,遭到了老子的一番訓斥。
經過訓斥之後,他放下了自己目中無人,過于高傲的心态,所以在離開客棧的時候,已經可以和世俗之人打成一片了。
在這個故事中講述的智慧,便是“真正的大德之行并非是脫離世俗,而是深居于世俗之内不刻意顯露清白的智慧”,這就如同《道德經》中的“大智若愚,大巧若拙”一般。
最大的智慧和機巧,就是看似有一些愚笨,并且和常人無異,而非特立獨行的自命清高。
02
一個人能超脫世俗,隻需依靠自己的智力便可,但是一個人能将自身融入世俗之内,才是真正偉大的境界。
一個人融入世俗之内,他能夠接受世俗的平淡,而且也能接受世俗的誤解和污穢,就好像修行一般,真正的修行并不是脫離世俗,而是身沾三分煙火味。
因為脫離世俗是一種逃避,而身沾三分煙火味是一份承擔,承擔的是人生的世俗繁瑣的痛苦和人的劣根性,在世俗的這一場煉獄之中,能夠安然存身,淡泊甯靜,才是真正的修行。
有妍必有醜為之時,我不誇妍,誰能醜我?有法囑有污為之仇,我不好潔,誰能污我?
有美麗必然會有醜陋作為對比,我不自誇自大宣揚自己美麗,誰又能指責我醜陋呢;有幹淨必然有髒污作為對比,我不宣揚自己如何幹淨,誰又能譏諷我的髒污呢?
人因心性而獲福,當自己能夠擁有容納污穢的偉大狀态時,也會因為自己能夠接納污穢而保全自身,因為過于完美則會“物極必反”,必然會造成災禍。
相反,一個人能接受污穢,與世俗同存,不以偉大而自居時,才能避開“高處不勝寒”的禍端,這是一種境界,這更是一種智慧。
文|國學書舍
品讀國學的智慧,感受古人文化,體悟不一樣的世界,看見不一樣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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