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默心不得不承認,秦天的這一招,比直接揍他們一頓還解氣。
秦天還沒來得及開口說點什麼,楚中天、楚劭辰父子二人,已經來到了秦天的面前。
“小天,很抱歉,發生了這樣不愉快的事情,隻要你說句話,要怎麼處置他們?老夫替你做主。”楚中天的态度仿佛要告訴秦天,無論是誰,都絕不允許欺辱秦天。
“楚爺爺,如果連這麼小的一件事,我都處理不好,還需要你來幫我的話,那豈不是被人笑掉大牙?如此一來,恐怕……你對我也會非常失望?”
秦天淡然一笑,雙眼閃動着的冷冽,直逼楚中天:“反之,若我和他們是一樣的貨色,你也不會這麼迫切地撮合我和默心在一起吧?”
“秦大哥,讨厭……”楚默心聞言,緊張的情緒讓她情不自禁地捏着粉嫩的拳頭。
不過是數月未見,秦天的變化,讓楚默心都越來越感覺一種陌生感強烈襲來。
“默心,你我之間無需如此拘束,我更喜歡你活潑、可愛、又有點任性的那個楚默心。”
聳了聳肩,秦天淡淡笑道:“楚爺爺,咱們爺倆喝一杯,如何?”
“當然,今晚的主角是你,老夫敬你一杯。”楚中天不禁對眼前的這個年輕人越看越喜歡了。
無論是陳汶聰,還是朱緒烔,這幾位在富州城被稱之為青年才俊的年輕人,加在一起連給秦天提鞋都不配。
楚中天的神色此時變幻莫測,欣賞的目光更是毫無掩飾地打量着秦天。
“砰!”
清脆的酒杯碰撞,秦天、楚中天、楚劭辰、及楚默心一同舉杯。
看着父親與秦天的關系緩和後,最開心的自然是楚默心了。
她一隻手端着酒杯,一隻手親密地望着秦天的胳膊,臉上始終沒有消失過那含羞的笑容。
“楚叔叔,今晚攪了你的雅興,你可千萬别放在心上。”秦天笑看着楚劭辰說道。
這件事誰都知道不是秦天的錯,是陳汶聰等人故意找茬,試圖羞辱、戲弄秦天。
隻不過,他們根本沒預料到,要整耍的對象,竟然是個紮手的主。
而此時秦天對楚劭辰道歉,仿佛蘊含着另一層意思。
是諷刺,還是反擊。
讓楚劭辰心中頓時七上八下起來。
楚劭辰不得不承認,秦天比他想象的還要難對付。
“不不不,這不是你的錯,你無需道歉。”
楚劭辰的表情無比的精彩,他心裡非常清楚,秦天看似在對自己道歉,實際上這是将自己的軍。
當初楚默心與秦天交往甚密,楚劭辰的反應也的非常抗拒,強烈要求楚默心與秦天保持距離。
現在他面對秦天的時候,多少會有些尴尬。
“秦大哥,說這些幹什麼?”
楚默心仿佛意識到了什麼,立即故意拉了一下秦天的手臂。
此時,不少目光都聚集在秦天的身上,神情各異。
陳汶聰的雙眼閃動着滔天的怒火,他不甘心自己就這麼被一個土老帽給戲弄了。
今天的恥辱,他絕不會善罷甘休。
“陳少,這小子看樣子和楚家的關系很深,等酒宴結束……想收拾他,還不是輕而易舉?”就在陳汶聰怒火中燒之時,他身邊的一名青年,陰戾地在其耳邊低聲細語着。
“哼!”
陳汶聰冷哼一聲,咬着牙,喃喃道:“這筆賬……我要十倍百倍要回來……他讓我喝尿,我要讓他吃屎。”
話音剛落,楚中天已經走到了台前,通過話筒,将他洪亮的聲音通過擴音器傳了出來。
“諸位,首先感謝你們在百忙之中參加老夫的這場酒宴,其次,對剛才發生的不愉快,老夫深表歉意,現在,我要宣布一個大家都非常關心的消息……”
宴會廳内,瞬間陷入了極其安靜的氣氛之中。
每一個人的注意力都轉移到了楚中天的身上,仔細地聽着楚中天的講話。
“在宣布這個消息之前,我向大家介紹一個人。”
“他就是……秦天……”
嘩啦。
全場嘩然。
秦天這個名字,已經深深地刻印在大家的腦子裡了。
一瓶酒數百萬高價都不放在眼裡的那個愛裝逼的‘土老帽’。
他到底是什麼人?
讓楚中天如此重視他的存在?
在零零散散的掌聲下,秦天也走到楚中天的身邊,他也不再抗拒,默默接受了楚中天的安排。
然而此時在場的每一個賓客目光,都閃爍着異樣的光芒。
“老夫正式宣布,将孫女楚默心,許配給秦天,也就是說,從即日起,他就是楚家的姑爺了。”
轟!
這條消息,猶如晴天霹靂一般,讓陳汶聰徹底傻眼了。
今晚他來參加酒宴還有一個目的,便是通過父親與楚家的合作關系,向楚中天提親。
然而,他準備的一切,卻被這個看似寒酸的土老帽給捷足先登了。
陳汶聰此時氣的胸口上下起伏,拳頭緊握,瞳孔猛然一縮。
從表面上看,秦天這寒酸的打扮,全身上下加在一起,也不超過五百塊。
可是,楚家對秦天的态度,卻讓人疑惑不解。
楚家何等身份?
楚中天竟将他最疼愛的孫女楚默心,下嫁給這麼一個垃圾貨色?
莫非,秦天的身上,隐藏着連楚家都不得不巴結的恐怖身份不成?
“陳少……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楚中天可是從來不會做虧本買賣的老狐狸,他今天這是怎麼了?不會是吃錯藥了吧?”
“不不不,看樣子,這小子很不簡單,我認為,在沒弄清楚他的真實情況之前,咱們不能動他,否則……羊肉沒吃到,還惹來一身騷……”
“閉嘴。”憤怒情緒中的陳汶聰,他實在聽不下去了。
陳汶聰的眼睛盯着秦天,他也沒辦法相信,這隻癞蛤蟆,竟真的吃到了天鵝肉。
在他眼裡,秦天就是垃圾貨色。
陳汶聰實在想不明白,就算是秦天走了狗屎運,也沒可能所有的好運氣都落在他一個人身上吧?
不僅陳汶聰想不明白,所有賓客都不明白楚中天此舉到底為了什麼。
難道,楚中天為了幾瓶藥酒,就做出這麼大的犧牲?
顯然,這種可能幾乎不存在。
憑楚家在大華的影響力,唯有一個能夠完全淩駕在楚家利益之上的身份,才有可能迫使楚中天如此看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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