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水:易河,位于河北易縣境内,為戰國時燕(yān)國的南界。燕太子丹在此送别去刺殺秦王的荊轲。《戰國策》:“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複還。”
壯士:勇士。這裡指荊轲。
發沖冠:形容人極端憤怒,因而頭發直立,把帽子都沖起來了。
沒(mò):死。
插圖作者:王奕真
這是詩人駱賓王在易水邊送别友人,所寫的情景和感受。前兩句“此地别燕丹,壯士發沖冠”,寫出詩人送别友人的地點,回顧曆史上發生的悲壯一幕。在這裡,燕國太子丹,送别去刺殺秦王的荊轲,唱出了“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複還”的悲壯歌聲,而荊轲因為對秦王不斷擴張而怒發沖冠,決心去慷慨赴死。詩人此時在易水邊送别友人,想起了荊轲刺秦王的故事,是很自然的。這種寫法突破了友人惜别、依依不舍的慣例,而是直入曆史,把昔日之易水壯别和此刻之易水送人融為一體。後面兩句“昔時人已沒,今日水猶寒”,懷古傷今,一個“寒”字,既是寫水,也是寫詩人的内心,抒發了詩人的無限感慨。駱賓王長期懷才不遇,抑郁悲涼之氣,由此得以表現。
詩歌一古一今,通過易水送别這個環節聯系在一起,時空跨度大,感情相通、穿越古今。
(鳴謝:上海江東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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