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常常思考物質與精神的問題,兩者實際并不矛盾,能相互轉化才是難題。
此行,不是回家,是探尋,也是想知道,自己要什麼!
一篇旅行文章的題目是“不去會死”,“旅行正和我們所追求的精神世界一樣,是灰暗的日常生活中發亮的一部分,是生命中一旦擁有就再不能失去的奢侈品”。“不去會死”,不知道你是否有過類似的感覺,當我們被朝九晚五壓得喘不過氣的時候,當對一成不變的生活感到絕望的時候,旅行可以讓人沉澱、放松、反思,是讓我們找到自我,縷清我們自己要什麼,找到我們繼續下去的力量。
回頭去看十多天走過的路,見過的人,竟然恍然若夢。行走,幾乎清空了自己。
跟當代藝術家們打交道,我常常覺得莫名的荒涼,也時常讓我猶豫,選“藝術評論”這條路究竟适合自己嗎?他們看事明白,崇尚自由随性,可是在情感方面,多數卻是打着“自由”為藝術扥名義,從不言及責任與未來,從不被束縛,甚至在玩笑時會以“拉皮條”來形容男女關系。總是在他們轟然大笑聲中,我想落荒而逃。心裡問:“他們幸福嗎?他們發自内心的幸福嗎?
這讓我想起電影《夏洛特煩惱》,兩種生活,一種是功成名就生活荒淫,内心空虛糜爛至死,一種是貧賤夫妻百事哀,雞毛蒜皮,卻終得一人不離不棄,一場夢後,明白自己想要什麼。電影《美人魚》同樣有這樣的橋段,富人生活中的虛僞無情玩弄利用淋漓盡緻,
“無敵是多麼 多麼寂寞
無敵是多麼 多麼空虛
獨自在頂峰中 冷風不斷的吹過
我的寂寞 誰能明白我
無敵是多麼 多麼寂寞”
歌聲荒誕荒謬,将人心底的空虛表現得無處躲藏。财富是個好東西,名聲也讓人振奮,而内心如果缺失了,這些東西都欲壑難填,人的欲望無止境,學不會滿足,學不會幸福,學不會珍惜,終逃不了懷疑、質疑、荒涼,不再信人心,實際上早已不信了自己。
在黔東南的時候,在高成春阿姨家看到一幕,叔叔将飯菜做好,調皮地給我們比吃飯的手勢,滿含笑意,阿姨看着熟了的飯菜狡黠地對我們笑,似乎什麼陰謀得逞,就在這一瞬間,我看到了幸福的樣子。
那種簡單靜好,讓人内心甯靜,比起想要逃離藝術圈的荒涼感來,我更願意滿眼美好溫暖。
直到有一天,吃飯遇上一個北京開診所的醫生,他忽然提起一些文藝圈的人,譬如野夫、餘世存、毛喻原等,多天的遺忘又回來了,不知道為何簡單的心态又模糊複雜起來。想起野夫《1980年代的愛情》裡寫道:“那是我們那個時代的驕傲,是我們那代人的驕傲”,他們那代人,經曆了純粹的愛情與付出,也如同男主人那樣,“數年後,我也混成了一個裝模作樣的所謂成功人士。我們那一代在紅塵中摸爬滾打,打情罵俏,似乎再也正經不起來。”他們後來,多數經曆婚姻的失敗,在燈紅酒綠中不免逢場作戲,對待感情亦不再認真,如同那首歌《愛情轉移》,“住過多少旅館換過幾次雙人床”。這般,現實中,對于理想與愛情,怕是多數人已經不屑一顧嗤之以鼻,
說實在的,這是一個混亂的年代,我們身邊是群魔亂舞,加入舞池還是守着孤獨,并不完全由自己可以支配。所處的環境,會潛移默化。
這是個群魔亂舞的年代,倉促中能有幾分真情?這是我們的危機和困境。
你還相信愛嗎?你還相信自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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