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一個人到底是喜歡他的什麼?在朋友圈看到她登記結婚的照片的時候,我發現我沒有地方可去了,今天小編就來說說關于喜歡一個人到底是喜歡他的什麼?下面更多詳細答案一起來看看吧!
喜歡一個人到底是喜歡他的什麼
在朋友圈看到她登記結婚的照片的時候,我發現我沒有地方可去了。
2016年我開始讀研,基本上每每想要去“遠方”的時候,總是去找她,開始是去龍崗,後來去龍華。龍崗我熟悉,但是龍華不熟悉,再後來去湛江。
我好喜歡在路上的感覺,我也好喜歡在一個陌生的城市的夜晚四處遊走,騎着小電驢,吹着風。在湛江的街頭遊蕩的夜,讓我難忘,金沙灣的沙灘也時時萦繞在我的心頭。
現在我沒有地方可去了。
一
我看到她的朋友圈那天,正好發燒,39度,那天正好是學校發布會,按理說,我應該在儀式結束後,跟着領導參觀,然後跟大家一起吃晚餐,但是我頭難受得厲害,就好像頭上有一個巨大的東西壓着我,擠着我,那時候我已經知道我大概率可能發燒了,我實在撐不下去了,腦袋動一下都要命。
看到她的朋友圈發結婚登記照,很奇怪,我竟然沒有傷心或者難過,甚至都沒有太多的情緒波動,可能是因為高燒麻痹了我的神經,可能是因為已經傷心和失望過太多次了。我曾經無數次幻想過這樣一個時刻,那是她結婚的場景,我總是想我應該怎樣去面對那樣一個場景,是等我作為嘉賓發言的時候故作歡喜地對她誇贊一番,還是就遠遠地看着,還是根本就不出現,委托某某共同相識的朋友送上禮物,等等,以上種種。
但是現在真的看到了她的結婚登記照(雖然不是想象中的婚禮)卻沒有太多情緒上的波動,現在正敲下的這段文字,也是已經過了幾天才寫下的。
我當時在想的是,她為什麼會嫁到佛山呢?在佛山登記的,那必然是她嫁到佛山,那她的機構怎麼辦?就轉手了嗎?恐怕多半也是轉手。其實我想不通,她不是一個容易頭腦發熱的女孩子,她不會為了所謂的愛情就義無反顧地放棄自己剛剛辛辛苦苦辦起來的培訓機構。況且她好不容易從深圳回到了湛江,還沒有一年。
我想不通,但是我也不想問。
二
初次見到小莫的時候,大概是我進入當時的公司四個月多一點的時間,我不記得具體時間了,她進來很長一段時間,我都沒有跟她有過直接的交流,雖然我們在同一間辦公室。
初次跟她交流是在大概是10月2日,應該是,那一天正好我們倆都去值班,我終于鼓起了勇氣跟她有了交流,故作潇灑地站在座位上遠遠地打招呼,
“你今天也來加班嗎?”“是啊”
“國慶有什麼計劃嗎?”“沒有”
我讪讪地坐下,空氣格外的壓抑。
應該也是那一年十月的時候,有一位同事離職,我幫他約了KTV,他約了女孩子們,其中一個女孩子約了小莫。以我後來對小莫形成的理解,她其實是不喜歡這種帶有應酬性質的活動的,她當時才進公司不久,隻是跟其中一個女孩子工作内容上有一些交叉,這個女孩子叫了她,她當時多半是出于一種剛剛進入公司,一切還不熟悉的應酬心态答應了。但恰恰是這個事情導緻了幾乎貫穿我在那個公司剩餘所有時間的每天送她回家的故事。
現在回頭來看,我應該如何來看待這次KTV之行呢?是應該感激它給了我跟小莫相識相知的機會,還是一開始這樣的事情就不應該發生?我總是“往回看”,常常試圖去找出原因,但是我又不知道這樣的行為意義何在,我不知道除了給自己徒增煩惱之外,是否會有哪怕一點點積極的作用,事情畢竟已經發生了,發生了就不可逆,但是我卻總是習慣去回望。
三
我常常想,如果我遇到她的時候,正好情況互換,那這事是不是就成了。
我初畢業進入公司,耿直、老實、自戀、零工作經驗、零戀愛經驗,她比我晚一些時間進入公司,但是那時候她估計已經有了一些工作經驗,已經輾轉換了幾份工作。她處理人際關系有與她自身性格相匹配的成熟、随和,還有大氣。與她認識四年之後,蓦然回首,跟她相處的時候總有一種姐姐、弟弟的感覺,她就像一湖流水,無論我在其中怎樣的輾轉騰挪,她都一如既往地包容,所以我把她的照片文件夾取了個名字叫“小石何必戲平湖”。
倘若相遇的時候,我是她,她是我,有了一定社會閱曆的我,遇到了初出校門白得像一張紙的她,我們是不是就可以按照常規的模式發展下去了,甜甜的戀愛,日常的争吵,婚姻藩籬。
四
從我離開深圳的時候,我就下定了決心,不再跟小莫聯系了,要把她忘掉,如是的決心我下過很多次,可是沒有一次成功。
第一次下定決心是離開深圳的時候,我關了微信朋友圈,我想着以後不再看她的信息了,不看她的信息,她就跟我無關了,這個世界也跟我無關了。可是我還是忍不住去翻了她的朋友圈,忽然我看到我離開的那天,她發了朋友圈:
我以為自己不會難過,終究還是逃不過,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曲終人散,感謝曾經對我的好,感謝陪我走過每一個街道,感謝曾經的曾經。
我心潮澎湃,無比地激動。我忍不住地思念,我決定找事做填滿自己的時間,這樣是不是就沒有時間去想念了。
後來我又跟她聯系了,又去找她,後來我又下定決心不再聯系,甚至删了微信,可是忍不住又加回了,後來又如此反複。
始終還是放不下,什麼時候才能是個頭呢?
五
受網上和周圍人的鼓舞,我認為我應該勇敢起來,花心思花精力把小莫再追回來。
我不知道她搬家後的地址,但是我知道她上班的地址啊,如果我想,我還是可以去探班的。
我跟小莫說,我周末去看你好不好,她說可以啊,像往常一樣。我說我要陪你上班,她說你來啊。
在征得了小莫的同意之後,周五早上下定決心,周五下午我買了去深圳的高鐵票,訂了她舞蹈室附近的酒店。下班後興沖沖地趕車。
下班高峰期的地鐵真的讓人炸裂,整個人被人流推着塞進車廂,好像趕春運時的廣州火車站進站廣場。
如果不妨礙關門的話,車廂裡似乎永遠都可以再塞進一個人。小時候看過的經典實驗,老師拿個玻璃瓶子,先是往裡面裝小石塊,裝滿之後問大家,滿了嗎?不,還沒滿,于是繼續裝小石子?這時候滿了嗎?還能繼續裝沙子。滿了嗎?還能裝水。上下班高峰期的地鐵就仿佛老師手裡那個無論怎樣都仍有空隙、還繼續往進塞物體的玻璃瓶。前胸貼後背,如果旁邊有女性,身體更是一絲不敢動,鼻子裡充斥着大家勞碌一天又急匆匆趕地鐵不停地冒出來的汗臭味。
六
我對深圳是很熟悉的,即使去的不是之前自己熟悉的區域,但是也仍然感覺是熟悉和親切的。可能因為自己在深圳曾待過十四個月,在大街小巷裡穿梭過;可能是因為有喜歡的人在這裡;也有可能是現代化的神奇功效,讓所有的城市都千篇一律。
我印象中的龍華是很偏遠的地方,預計要好久好久才能到。可是從深圳北站出來,坐公交,距離酒店所在的位置也就幾個站的距離。
我知道周六下午小莫是要上班的,培訓機構一般都是周末上班,周内輪休,她一般都是下午上班。我本來計劃第二天早上給她送早餐,然後待一會,不打算占用她上班的時間,或許等她上班就返回廣州,或許等她下班像往常一樣陪她一起走回家再返回,這取決于她的意願。
到酒店剛好十一點,我給小莫發信息,你在哪啊,你在幹什麼?沒想到這次她很快速地回了信息,發了一個幾個女孩子在K房唱K的短視頻給我。我打趣地說,幾個女的唱K有什麼意思,發個定位過來,我跟你們一起唱,她很意外地發了定位過來。地圖顯示K房離我步行距離不超過十分鐘,于是我馬上穿起衣服興沖沖地出門。
果然很快就到了K房,在一樓大廳,我給她發語音,打電話,問她在哪個房間,那時候好興奮,腦補畫面,我推開門,她的朋友們起哄。電話接通,她說她們剛走,她說誰相信你會來哦,騙鬼啊。我百口莫辯,我急匆匆地出去,一邊說自己真的來了,一邊跑,順着來的方向跑了一下,覺得不對,又返回來,左手邊有個岔路,我直沖過去,可是一小段路之後是一個十字路口,我不知道該往哪個方向,我說真的來了,我就在你剛剛唱歌的K房門口,她說你拍照證明,我拍了K房發給她,她說你在哪下的圖片哦,我又錄了短視頻,她仍然不相信。她說好啦,别鬧啦。
我在KTV後面的台階上坐了一個小時。小莫的舞蹈室所在的地方是一個廢舊工廠改造的創意産業園,是當地小有名氣的旅遊景點,淩晨十二點多,當地的活力也仍然沒有散去,年青男女來來往往,酒吧、KTV、飯店燈紅酒綠,坐了一會我起身想要按照地圖指引去走過去她教學的舞蹈室看看,離得很近,終于還是放棄了。
回到酒店三點多,洗了個熱水澡,躺在床上始終睡不着。
第二天醒來十點多,洗漱完畢之後,我返回昨天晚上呆坐的地方,在那裡找吃的,或許可以遇到匆匆趕去上班的小莫。
在公交站等車的時候小莫發來信息,你不是要給我送早餐嗎?我說沒必要了,我回廣州了,我真的來了。
我把高鐵票拍給她,把酒店信息截圖給她。
她打電話過來,我拒絕了。
七
由于小莫總是要麼不回複我的信息,要麼就是過了幾天才回複,問的時候,又總是振振有詞。我想着,嘿,嘴上硬,可是心裡總該意識到自己的問題吧,有時候她會正常地回複信息,可是過一段時間又變回老樣子了。
對此,我時不時地心裡總是窩火,有一次直接删了她的微信、QQ,想着就這樣吧,或許見不到人,也看不到與她相關的信息,那麼過一段時間也許就忘掉了。就像《1984》,擦除原來的痕迹,重新講一個故事,人們慢慢地就會把新的故事作為既成事實來接受。可是事實證明,《1984》的方法論是不适宜處理感情問題的,尤其是單相思,尤其是求而不得的單相思,尤其是求而不得而沒有其他替代選項的單相思。
在台灣的時候,我第一次下定決心忘掉她,删了她的微信,後來我又很多次地下定決心,試圖不再與她聯系,可是當你處于極端無窮盡的孤獨狀态的時候,想一個人是一件讓人十分上瘾的事。
八
小莫還在深圳開課的時候就告訴過我她很快要離開深圳了,想回湛江去自己幹。一聽說她要離開深圳,我很着急,因為畢竟如果她在深圳,我會始終覺得她仿佛就在身邊,但是她如果回了湛江,那就是另一個空間了。
這件事屬于意外中的不意外,因為這就是小莫。我遇到她的時候,她來公司是電商崗位,那是她大學畢業後一直從事的工作,我離開前的兩個月陪她去報了健身房,後來她考了健身教練證,再後來她發現健身不是她喜歡的,于是開始學爵士舞,再後來,一直到現在,她都在做爵士舞舞蹈教練。一直以來我喜歡的就是她身上的這份勇敢,這種想幹就去幹的果斷。雖然她說過不止一次,說現在不像以前那麼什麼都不怕了,但是在我的眼裡她是勇敢的典範,她是我的榜樣。我想這也許就是我對她如此癡迷的原因,影子人格不是講,我們喜歡上的人其實是我們想象中的自己嗎?
也許正因為這樣,她的這次創業在我看來是一種悲壯。小莫之前也有過創業,但都是小打小鬧,或者說并未認真,這次是認真的,但是越認真,在我看來卻越是增加了悲壯色彩。
小莫本身不是個商業型的人,她是個單純的人,是個善良的人,她舞跳得一點都不好,用她自己的話說“跟二十出頭的小姑娘根本沒法比”,她不喜歡不懂得也不擅于去鑽營所謂的人脈,她也沒錢,諸君,一個沒資金沒人脈不善鑽營的人如何能取得商場上的成功呢?況且今年新冠疫情肆虐。諸君請不要懷疑我的動機,我應該是為數不多的希望小莫能夠成功的人,希望她能夠開心,能夠幸福。
我試圖勸阻她,哪怕過了今年,無果。
九
去湛江找小莫,我本來是想悄悄地去,按照她的朋友圈的定位,突然出現在她的面前,但是我始終覺得需要跟她打聲招呼,需要獲得她的許可。
我沒有想到她能答應我去找她,因為無論她在深圳,還是東莞,我都曾數次提出去找她,但是她都拒絕了,她答應了,我反而茫然了,我不知道應該以怎樣的方式與她相處,我不知道我應該以一個怎樣的定位去對待她,我不知道我去找她的意義在哪。不能在一起,以一個朋友的方式來相處嗎?好難啊。我不知道試圖做情侶失敗,轉而做朋友,成功的案例有多少?對我來說,挺難的。畢竟心有不甘,畢竟心有怨恨,畢竟始終還是想念。
她是一個很包容的女子,我曾經為了試探她對我的感情,犯過很多愚蠢的錯誤。但是無論任何時候,她仍然一如既往地對我好,有時即使語出調侃,但她的對我的行為和态度始終沒有變。這個世界上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善良,這樣的包容的女子。我對她的每一次傷害,每一次的過分的行為都仿佛是犯罪。
我到了之後,她帶我轉商場,恰逢商場周年活動,其中一處中庭搭建着舞台,上面有很多帥氣的男孩,在跳着很帥氣很酷的舞蹈。
她一個勁兒地往舞台前面擠,拿着手機錄視頻,眼睛癡癡地望着舞台。
那一刻我突然明白了,突然釋然了,原來遇到喜歡的人或事,眼睛真的會放光的。她與我的相處的五年的時間裡,從來沒有過這樣的眼神,一種無法阻擋的光芒四射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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