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編自李碧華同名小說,由徐克執導的《青蛇》于1993年在香港上映。這部借用民間傳說“白蛇傳”為故事原型,卻将其大幅改動至完全颠覆的影片,初時并不被觀衆所喜,票房不足投資一半。
而且,影片雖然獲得了包括美術指導、服裝設計、原創音樂在内3項金像獎提名,終究卻是空手而回、一無所獲。
但随着時間推移,這部當年不受待見的《青蛇》,卻獲得了來自影迷的無數贊譽,成為徐克的代表作品之一。
片中的“青蛇”張曼玉、“白蛇”王祖賢和“法海”趙文卓、“許仙”吳興國幾位主演,現如今的狀況又如何呢?
01 妖娆癡情白素貞——王祖賢
青蛇入世,是追随着白素貞;白蛇入世,是動了情念。她對隻能跟青蛇相對的生活感到疲倦,幻想着能為悅己者容,聽對方的軟語溫言、噓寒問暖,與他眉目傳情、摘花插鬓。
《青蛇》于1992年開拍,時年隻有25歲的王祖賢有着令人沉溺的美貌。她的白蛇,不同于《今夜的湖畔會很冷》中的清澈如水,也不同于《倩女幽魂》中的哀怨清麗,而是一種蝕骨銷魂的妖娆惑人。
白蛇的眼神,總是帶着似有似無的鈎兒,跳動着噼裡啪啦的火苗。與她對視之間,心動、情生。可當她墜入情網,渴望與許仙一生一世後,她身上屬于妖的那部分便開始淡化,愈來愈像人。
她學會了吃醋,懂得了傷心,卻依舊舍不得放棄。她為情入世,卻又為情所傷,千年道行換來患得患失、滿腹哀傷,并喪生于滾滾洪濤之中。
白蛇的命運令人惋歎,而王祖賢的感情路也頗為曲折。
1986年,她在拍攝《芳草碧連天》時與齊秦相識、相戀。但這段戀情,因為林建嶽的介入而中斷。家财億萬的林建嶽很寵王祖賢,為了能跟王祖賢在一起,他與妻子辦理了分居手續。
隻是這段富豪與女星的戀情,因為林建嶽母親的反對觸了礁。林母那句滿是惡意鄙視的話,至今仍被人當做王祖賢身上的黑點。
兩人分了手,王祖賢遠赴國外療傷。之後,又與齊秦破鏡重圓。當所有人以為他們波折之後終将走到一起時,齊秦的“私生子”事件讓他們的感情徹底終結。
那一年,是2002年。
之後,齊秦認識并娶了小自己24歲的孫麗雅。而遠赴加拿大的王祖賢,至今仍是單身。
02 赤誠率性小青——張曼玉
初時的青蛇,單純、率性,做事由心,從不為世間的規則所擾。她并不懂得人的七情六欲,而是跟在白蛇身邊,亦步亦趨地學着她的舉動行為。
青蛇對于許仙的感情絕非是愛,隻是長街盡頭的一刹心動,是被白蛇冷落後的寂寞與不甘,也是被紅塵俗世挑動的浮躁。她也曾錯以為自己愛他,卻在見識到了他的自私後,把一腔熾熱冷得徹底。
而她跟法海之間,則是一場決鬥。她赢了那場比鬥,也動了他的心。
出演“青蛇”的張曼玉時年28歲,已經是金馬、金像在手的“雙料影後”,而且金馬獎最佳女主角拿了兩屆。她本身的靈氣和精湛演技,與“青蛇”的性情設定融合在一起,綻放成銀幕上的光彩奪目。
18歲被星探發現以廣告入圈的張曼玉,也曾經是大衆眼中的“花瓶”。但她憑借着努力改變了觀衆對自己的印象,成了香港演藝圈最會演戲的女星之一。
與順暢的演藝之路相比,張曼玉的情路之坎坷,比之王祖賢有過之而無不及。
從剛出道時的設計師男友,到名導爾冬升、房地産商,再到法國前夫奧力維耶,以及建築師男友等,張曼玉在情感之路上一次次遭遇挫敗。她被騙過錢,傷過心,卻依然沒有對愛情失去信心。
有人因此歎她“紅顔薄命”,但一個人的命運是厚是薄,又怎麼能隻用感情來衡量?張曼玉的情路是不怎麼順,但她屢敗屢戰、追逐幸福的姿勢,卻又是多少人不能及的強大?
03 俊逸高僧法海——趙文卓
《青蛇》中的“法海”,不再是白眉白須的模樣,而是英朗俊逸的年輕僧人。
趙文卓的“法海”,一如書中所寫“年歲不大,眉目凜凜”。
他有着普救世人的慈悲,也有着金剛怒目的凜然。
初入世,他将人與妖作為善惡、是非的界線,但那隻兩百歲的蜘蛛卻颠覆了他的認知。之後白蛇、青蛇的舉動所為,又讓他進一步看到了妖身上的善。
影片中,徐克用開篇猙獰可怖的人,來與面目慈善的蜘蛛精、被百姓稱為活觀音的白蛇作對比,論證妖非盡惡、人也不盡是善。
就像青蛇說的那句“你老是說人間有情,難道妖就無情?”
片中,法海對于青蛇的感情若有若無,處理得朦胧而暧昧。一人一妖的那場情欲戲,至今仍被品味、分析,餘味不衰。
那時剛出道的趙文卓,與剛入世的“法海”,無意間合了轍。“最帥法海”,成了趙文卓演繹生涯中的一個光點,與他在《功夫皇帝方世玉》中飾演的“鄂爾多”同列經典榜。
戲外,趙文卓曾在張國榮的介紹下與梅豔芳相戀,但這段戀情隻有大約一年。
之後,趙文卓與張丹露相識。兩個人既是同鄉,性格又相近,很快互生好感,擦出火花,并于2006年走進了婚姻。
如今,趙文卓和張丹露已經度過了“水晶婚”,夫妻倆與3個孩子組成的五口之家,也吸引了不少羨慕的眼光。
04 薄情渣男許仙——吳興國
《青蛇》中的“許仙”,或許是最“渣”的一版。
傳統的“白蛇傳”中,白素貞與許仙之間的感情是重點,編劇多會突出他們怎樣經曆波折、此情不渝。
這一點,以同年在内地播出的台灣電視劇《新白娘子傳奇》為代表。
但李碧華的《青蛇》,揭示的卻是紅塵俗世中的“愛情”真相。
俗世中的男子,有了白蛇又戀青蛇;俗世中的女子,戀着許仙又對法海念念不舍。
感情,原本就是滿足不了的欲望。
扮演“許仙”的吳興國,是幾位主演中年齡最大的一個。出生于1953年的他,參演《青蛇》時已經39歲。
“許仙”這個不讨喜的角色,被張國榮、劉德華先後婉拒,吳興國的出演多少帶着點“救場”的意味。
而他,也不是第一次“救場”許仙。
吳興國原本學的是京劇,專攻武生,因為成績優異被保送進大學戲劇系。大學期間,他加入了“雲門舞集”,又多了一重“舞者”的身份。
某次他去舞劇《白蛇傳》的現場探班,演“許仙”的林懷民扭了腳,吳興國臨時救場成了“許仙”。
而這次演出,也讓他與扮演“青蛇”的林秀偉生出情愫。
戲中,許仙與白蛇虐戀纏綿;戲外,“許仙”與“青蛇”兩情相悅。
1980年,相戀兩年的吳興國和林秀偉結婚,婚後生了一男一女兩個孩子。到如今,他們相戀、相守已經将滿42年。
生活中,他們是冷暖相依的夫妻;工作中,他們是志同道合的同事,一起為着舞蹈的發揚而竭盡全力。
《青蛇》中那個薄情寡義的“渣男”,戲外卻成了長情戀家、手握幸福的好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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