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托海 文案? 進入阿爾泰山脈,風是轉着彎吹的,我來為大家科普一下關于可可托海 文案?下面希望有你要的答案,我們一起來看看吧!
可可托海 文案
進入阿爾泰山脈,風是轉着彎吹的。
汽車沿着公路在戈壁中穿梭。突然,一大群“巨獸”向着我們車頭前方奔過來,起起伏伏的山巒,是“巨獸”的脊背。
在我們的驚呼聲中,那個大坑就出現在了眼前,仿佛一隻巨大的天眼,一層一層深陷進山腹。坑底積水湯湯。這裡便是世界聞名的新疆可可托海稀有金屬國家礦山公園。
公園景區由兩部分組成,除了一開始看到的巨大的三号礦坑,還有阿依果孜礦洞。進礦洞前,導遊一再提醒我們要穿件厚衣服,因為礦洞裡的溫度隻有3℃左右,相當于家裡冰箱冷藏室的溫度。礦洞全長800多米,完全保留了當年可可托海采礦工作的原始場景。牆壁上開鑿的痕迹和裸露的礦床,似在訴說着什麼。
層次分明的礦脈在岩壁間曲折延伸。沿着山洞越往裡走越昏暗,導遊耐心細緻地講着礦洞内每種礦石和礦坑的形成,還有一個個驚心動魄的故事。岩壁上挂着馬燈,瘦腰細撚,指引着我們渴望的眼神。一時我有點恍惚,腦海中浮現出一段文字:“現在,他們終于到了掌子面上。這裡剛放完頭茬炮,硝煙還沒有散盡。煤溜子隆隆地轉動着。斧子工正在挂梁,攉煤工緊張地抱着一百多斤鋼梁鐵柱,抱着荊笆和搪采棍,幾乎掙命般地操作。頂梁上,破碎的矸石嘩嘩往下掉。鋼梁鐵柱被大地壓得吱吱嚓嚓的聲響從四面八方傳來……天啊!這是什麼地方!這是什麼工作!危險,緊張,讓人連氣也透不過來。光看一看這場面,就使人不寒而栗!”這是《平凡的世界》中孫少平第一次下到大牙灣井底見到的場景。震撼的描寫仿佛身臨其境,相似的場景也在阿依果孜礦洞呈現,我仿佛聽到刀斧砍削的隆隆聲。
身處阿依果孜礦洞的通道中,每走十多米都能看到兩旁貫通交叉的通道,這些有的用來探礦,有的用來溜礦,還有的則用來安全逃生。三号礦坑就在阿依果孜礦洞出口不遠處。礦坑深200米,直徑長250米,寬240米。誰能想到,這個礦坑原本是垂直高度為160多米的山體,經年開采,才形成邊壁上的這樣螺旋而壯觀的大坑。
據說寶藏最早是被當地人發現的。礦山經過千年風雨洗禮,被岩石和沙土覆蓋的一些礦物開始露出地表,大多是五彩斑斓的珠寶礦石,當地人便自行開采一些礦石來制作裝飾品。
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後,礦物資源需求與日俱增。由于當時國内工業基礎還很薄弱,1950年,我國和蘇聯合作成立了中蘇有色稀有金屬股份公司。1955年,三号礦坑所有權移交我國獨立運營。堅韌的國人靠着馬拉扒犁、毛驢背馱、人背肩挑,一代一代扛起了開采礦藏的重擔。資料中記載,在這場挖掘探礦的過程中,先後有700多位年輕的生命長眠于此。
如今祖國的興盛強大,離不開一代代勘探者的功勞,他們和這座礦坑的故事應當被更多的人知道,并且銘記。現在山石變淺,流水向前,很多東西已改變了原來的模樣。那時的阿爾泰山,風大概還沒有現在這麼大,石質也沒有現在這麼堅硬。
新疆地處偏遠,但在這片熱土上,中國人留下了努力奮鬥的足迹。從西漢張骞到東漢班超,從唐朝名将蘇定方到邊塞詩人岑參,從名将林則徐到這700多位獻出生命的年輕人,無不為經營西域嘔心瀝血,不惜生命。
人類學家葉舒憲先生有一個觀點:“文字中的曆史,隻是小曆史。在文字之外,還存在一個更大更真實的曆史。”這話像一道亮光,将我點醒。現在,當我流連在巨大的礦坑和礦洞,看着鬼斧天工般的條條坑道,聽着導遊講解礦脈才發現,文字中的曆史不但是小的,還是殘缺不全的。
而我面前隻有熠熠閃爍的美石。
從地質的角度上說,新疆地層經曆了漫長而曲折的發展過程,為成礦作用提供了充足的物質來源和礦質運移的空間,從而形成了多礦種、多類型的礦産資源。
從三号礦坑轉身,我擡頭看向神秘而宏闊的阿爾泰山,石峰像一頁一頁的書冊,參差錯落。這裡的寶藏還有多少待挖掘?
可可托海三号礦坑曾為我國航空航天和國防工業發展提供了珍貴原料,因此被稱為“功勳礦”。自打我第一眼看到讓人驚目的天眼般的礦坑,心便再無法甯靜。
我從可可托海撿回了一塊帶有不規則花紋的石頭。石頭有被擠壓拉伸的痕迹,還有明顯的流水沖刷印迹,似在訴說着地不老天不荒,托在手掌心有股微微的涼。在可可托海廣袤的石海中,我們相遇了,這就是因緣吧。我想讓這美麗的傷痕見證一段路程、一個回憶。它被我收藏在書架的最上層,得閑時看一眼,摸一摸。
石頭裡,有時光的力量和一段可歌可泣的曆史。
(張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