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足鼬也叫黑足雪貂,原産于北美洲,體長隻有40來公分,看起來十分可愛。
别看它們的外表萌萌哒,其實它們是兇猛的小型食肉動物,領地意識非常強,喜歡獨居,兩隻雄性黑足雪貂在繁殖期常常為一隻雌性大打出手,它們也會為了領地打得不可開交。
一隻黑足雪貂的生活圈至少需要50公頃的草地,所以它們對生活空間的要求非常高。
而且黑足雪貂食物也很單一,它們就喜歡吃土撥鼠,以及一些地松鼠,一年一隻黑足雪貂能夠捕食大約100多隻土撥鼠。
所以從飲食上看,由于結構單一,太過依賴于草原犬鼠,所以這種生物在生态圈中十分脆弱。
黑足雪貂與人類之間并沒有任何沖突,人類也沒有捕殺過它們,但是草原上生活的犬鼠卻成為了人類痛恨的對象,因為它們對牧場有破壞作用。
因此從上世紀初開始人類就利用各種辦法誘捕、投毒等等方法消滅了大量的齧齒類動物,食物的減少就波及到了黑足雪貂。
再加上疾病、傳染病、自然災害、生活空間的縮減,黑足雪貂一度成為了極度瀕危的哺乳動物。甚至一段時間消失不見,人們都宣布它們滅絕了。
黑足雪貂在1967年被列為瀕危物種,随後幾年再也沒有見過它們的身影,1979年被認為已在野外滅絕。
但是在1981年人們又在懷俄明洲的牧場發現了120隻個體的小種群,到1985年數量急速銳減到了18隻,這是當時地球上僅存的18隻黑足雪貂。
于是人們把它們捕獲圈養起來,人工繁殖,啟動了漫長的育種計劃,也是拯救瀕危物種的計劃。
随後人們又将人工圈養繁殖的黑足雪貂重新引入到原來的栖息地(原始黑足雪貂都已經滅絕),現在在野外黑足雪貂的數量有所回升,但是種群數量不足600隻。
一隻以來困擾黑足雪貂種群擴大的問題是,野外這些黑足雪貂它們是1985年人們捕獲的雪貂中,由7隻雪貂繁殖出來後代。
所以野外現存的雪貂種群基因多樣性非常差,身體素質、免疫力、生殖能力都很低下,基因的單一、近親不斷地繁殖阻礙了它們的發展。
所以科學家現在需要做的就是豐富野外雪貂種群的基因庫,所以說克隆技術,以及人工授精就有了用武之地。
在當年捕獲的18隻雪貂當中,有些雖然沒有繁育出後代死亡了,但科學家依舊将它們的體細胞、以及遺傳細胞冷凍保存了起來。
其中一隻雌性雪貂叫“薇拉”,它在33年前就已經去世,但科學家一隻冷凍保留了它的體細胞。2018年,野生動物保護部門批準了使用克隆技術恢複和拯救瀕危物種的計劃。
去年12月10日一隻克隆黑足雪貂出生,它的名字叫“伊麗莎白·安”,它是利用“薇拉”的體細胞克隆出來的複制體,它和“薇拉”有着一樣的基因,一樣的外表。
所以說克隆出來的“伊麗莎白·安”其實就是“薇拉”的複制體,也可以認為科學家将死亡33年的“薇拉”複活了。
更為重要的是,克隆體“伊麗莎白·安”并不是那7隻雪貂的後代,所以它的基因和野外雪貂的基因差異性非常大,如果成年的“伊麗莎白·安”釋放到野外,那麼将大大的豐富野外種群的基因多樣性。
目前“伊麗莎白·安”的狀态非常好,已經長出了漂亮的皮毛,目前生活在國家黑足雪貂保護中心(NBFCC)。
2015年的時候,科學家還利用之前冷凍保存的精子,通過人工授精的方式繁育出了8隻黑腳雪貂,也大大豐富了黑足雪貂的基因。
目前所有的黑足雪貂它們的體細胞和繁殖細胞科學家都有冷凍保存,雖然它們會去世,但是保留這些細胞,在未來會繼續被用來繁殖後代,不斷的豐富黑足雪貂的基因庫。
那麼科學家是如何利用體細胞克隆出黑足雪貂的?
這個過程其實跟當年克隆多莉羊是一樣的,稍微有一點點差别。體細胞的細胞核裡有一個生物完成的基因,通過基因編輯技術将體細胞培育成誘導多功能幹細胞,并且取出細胞核。
然後科學家将細胞核移植到受體細胞内,這個受體細胞是由一隻家養的雪貂提供的去核卵母細胞,通過電流刺激促使細胞核和受體細胞融合,随後在體外培育細胞,使其發育成胚胎。
最後将發育的胚胎移植到一隻雌性雪貂的子宮内,“伊麗莎白·安”就這樣誕生了。
由于細胞核是當年那隻雌性黑足雪貂的,所有培育出來的後代,它們的基因就和當年那隻雌性黑足雪貂一樣。
這是美國第一個将克隆技術用在了保護瀕危野生動物的行動當中,是一次醫學的奇迹,也為世界各地的保護物種開啟了一個新時代
研究人員未來還将克隆更多的黑足雪貂,以增加生物多樣性。
未來即将滅絕的動物都可以采取這種方式來人工幹預拯救,那麼已經滅絕的生物是否可以讓它們再次出現在大衆的視野?
像是猛犸象、渡渡鳥、大海雀,遠一點的恐龍它們有些滅絕了幾百年、有些幾萬年、有的幾千萬年,人類是沒有辦法将它們複活,也就是無法克隆出它們。
因為我們根本就沒有它們的完整的一套基因,生物死亡後它們的基因在野外保存是有年限的,就算是我們有幸找到了一隻恐龍的基因,我們克隆了一隻恐龍,又能怎麼樣?它和誰去繁殖後代?
所以說已經滅絕消失的動物人類是無法将它們再次帶到這個世界的。除非像黑足雪貂這樣,人類已經保存了它們大量的細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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