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清脆的鳥叫聲,将我從沉睡中驚醒。一覺醒來,已經是夏季了。淺淺的夏,就這樣不請自來,沒有虛張聲勢,沒有春風十裡,靜靜地走到我的耳邊,溫柔地對我說:“櫻桃紅了,香蕉綠了,春天又要告别了。”仲夏之後,就是炎炎夏日,烈日當空,照耀着大地。
這個故事總是以這種方式開始,讓人措手不及。
公共汽車站的人在這裡相遇,但他們的腳步卻像是一陣風吹過的浮萍。我踏上灼熱的土地,看着擁擠在一起的人群,感覺到太陽的灼燒,心裡焦急地想:在這樣炎熱的天氣裡,我還得開車出去買些日用品。
“車怎麼還沒到”、“這該死的天氣怎麼這麼熱”、“車真慢”、“人好多”,各種抱怨和抱怨充斥在我的耳朵裡,聽得我心急如焚。
公交車上終于有了空位,但周圍已經擠滿了人,汗水和嘈雜的聲音讓我很是惱火,我扭頭望去,隻見一輛輛汽車在行駛,路邊的樹木,一排排的房子在公交車上飛馳。太陽從窗外射進來,使我昏昏欲睡。
“伯母,我來給您帶寶寶。”一道女聲将我吵醒,我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回頭一看,原來是我身邊的一個女孩要去扶一個抱着小孩的大媽。阿姨笑着婉拒了女孩的幫忙,可能是因為不放心她。“伯母,我來給您抱,您别擔心。”我被吵醒了,心裡很不是滋味,喃喃自語:“你要是真想幫我,為什麼不把座位讓給别人?”我一句話說完,就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連忙扭頭看向窗外,那女人似乎聽到了我的話,愣了一下,然後擡起頭對大媽說:“姑姑,請坐。”
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我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盡快離開這裡,經過了幾次的颠簸,我終于到了。車上坐滿了人,我突然覺得,從大巴的正門到後門,是這個世界上最遠的地方。
那女孩比我先來,所以我們不是一路的。我看着她的動作僵硬,看着她的腳踝,我愣了一下。
她快步走到她面前,說了一聲“對不起!”她已經記不住自己說了些什麼,但眼裡卻帶着一絲笑意。我誤會了她的一片好心,但她還是要對我表示友好。
草木不受風霜,事業不穩;我人若不經曆苦難,就不能有德慧。這個女人,明明是個殘疾人,卻用自己的善良和樂觀,去幫助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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