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12日| 見字如面第 20 期
“ 每周我會從留言中挑選一位 讀者來信
寫一封專屬回信,替他解決困惑
回信,是僅次于見面的儀式感 ”
“你的快樂是什麼?”
是記憶裡爸媽帶着吃過的,酥糖的味道。
是17歲課間,可以瞧見隔壁班喜歡女孩的課間。
是第一份薪水到賬,終于下單買下了喜歡已久的裙子。
是照鏡子發現又多了幾根白發,回頭看看爸媽還坐在電視機前拌嘴。
這是一部綜藝裡,主持人跟嘉賓們的一問一答。
聊起的都是快樂,在座的觀衆卻沒忍住落了淚。
參與問答環節的所有人,都患有不同程度的健忘症,還有些人已經被确診抑郁。
而這個最後環節叫——我還記得的那些快樂。
那些從迷失記憶裡重新找回的快樂,件件特别、件件難得。
今天的信,回給24歲的兜兜。
小時候每逢過年,聽着爆竹聲就興奮地整宿睡不着。
現在一切習俗照舊,樂趣卻越來越少了。
小時候收集一個彈珠、一張卡牌,就滿足得意的不得了。
而現在什麼玩久了,都會變得索然無味。
小時候讨厭一個人,會無時無刻都想跟親近的人在一起。
現在卻更喜歡,自己一個人過了。
“為什麼越長大,我們反而越難有發自内心的快樂了?”
我們一定都有過這樣的體驗:
一種食物吃到更好的味道,再回頭嘗之前的,總會覺得遜色幾分。
習慣了睡軟床,某次出差再睡回硬床總會覺得有些不适應。
曾被一個人好好地愛過,再遇到不如他的人總能一眼識别。
因為接觸、體驗的多了,比較過了,所以更清晰自己的喜好跟期待了。
要成為什麼樣的人,要怎麼活;
在什麼樣的環境工作,月薪什麼區間;
要談什麼樣的戀愛,跟什麼樣的人在一起;
生活有了越來越具象的标準和要求,快樂也一樣。
我的一個讀者,有段時間很着急。
項目進展不順利,為了放松心情報名去健身。
按時打卡,按比例控制健身餐。
每天早上第一件事就是站體重秤上,結果體重都沒有什麼變化。
發了條朋友圈配了個難過的表情,又設置了分組可見;
幾分鐘過去寥寥幾個贊,隻有媽媽留了一句:
“周末回家吃飯吧。”
退了朋友圈,接下來的幾天她都郁郁寡歡。
最沮喪的時候,有朋友向她推薦了幾本改善情緒的書。
結果幾本書都買來看完了,她卻更焦慮了。
因為書上的每條症狀,她都在對号入座。
接下來幾天都心緒不甯,沒能熬住去做了檢查。
她告訴我直到拿到化驗單的那一刻,自己才感覺輕松了一些。
因為終于放下了。
化驗結果一切正常,醫生倒是看着她安慰了一句:
“你就是太緊繃了。”
直到那一刻,她才真正看清了自己不快樂的原因: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都把生活過成做項目了,總要有個好結果才能松口氣,高興點。”
總覺得,還可以再好一點的。
忙着比較,忙着在比較中給自己不斷升級,最後卻忘了給快樂降個級。
《蠟筆小新》裡有個情節。
小新一家去旅行,路上遇到了很多開豪車的人,其他小孩的爸爸媽媽都比自家有錢。
就連别人家的寵物狗,看起來都比自己的小白聰明、懂事。
很多人碰到這種情況,第一時間一定是沮喪。
但他卻四處望望,很開心地說:“那個孩子,沒我帥!”
在最沮喪的時候,主動幫自己發掘快樂。
小新身上,擁有着很多成年人夢寐以求的豁達。
李銀河曾講過一段話:
“那些生活得不快樂的人,歸根結底是他并不真的想得到快樂。”
的确如此。
同樣停了電,有人抱怨低電量馬上就要關機;
也有人下樓買了蠟燭,招呼大家圍在一起蹭着燭光說笑吃飯;
同樣的下雨天,有人氣急懊惱自己沒看天氣預報濕了鞋;
也有人正盯着被泥漬迸髒白鞋沿,發現了另一個世界;
真正通往快樂的捷徑,是降低幸福的門檻。
在《真情指數》裡,蔡康永跟成龍曾有過一段采訪。
那個時候的成龍,剛拍了一部新電影殺了青。
節目裡,蔡康永禮貌的關心成龍:
“拍電影累不累呀?”
一個再簡單不過的問題,卻讓一向強硬的成龍,在節目裡淚目了 15 分鐘。
每次回憶起那個片段,我就會想到16年冬天。
公号剛起步,每天都在屋子裡沒日沒夜地忙,半個月都沒怎麼回過家。
那段時間不論多晚推文,後台總會收到一個粉絲的留言:
“早點睡,注意身體。”
“調節心情,加油。”
簡短的幾個字,每次看完了總能欣慰幾分。
直到後來有次回家幫我爸調試手機,才發現那是他新申請的一個微信小号;
朋友圈裡的動态,都是我的文章。
“怕你忙打擾你,又擔心你照顧不好自己,支持支持你工作。”
桌上他頭也沒擡,不緊不慢地給我盛着湯:
“生活需要點儀式感,用吃飯獎勵自己也算一種。”
我一時之間有些鼻酸。
很多時候,我們真的太不擅長關心自己了。
忙着忙着就忽略了那些,源自愛人、朋友、家人的在意。
奔波工作吃着外賣快餐,沒能好好照顧挑剔的胃;
不斷給自己施壓想突破,卻鑽進了牛角尖;
陷入瓶頸閉塞自己,又不想親近的人替自己擔心。
但其實那些真正愛着你的人,早就把你當成了甜蜜的負擔。
看完文章記得點點“在看”,我們一起約定:
難過的時候,回頭看看那些忘掉的快樂。
再把不開心的事大聲喊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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