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到南宋,似乎就像是具有一種神奇的魔力,總能想到悲涼和蒼茫之感。無數文人墨客筆下曾發出感慨,對南宋的無力發出内斂的怒喊。其中自然也包括了辛棄疾,然而與衆人理解所不同的是,辛棄疾并非單純文人,相反他能登陸曆史舞台的契合點源自于武藝。辛棄疾準确來說并不是南宋人,在他出生之時北方已經是淪落為金人之手,而辛棄疾的祖父則是在靖康之變後投靠了金人。但就算是如此辛棄疾卻跟随在自己的祖父身邊感受到無盡的遺憾,一種意圖南歸,毫無歸宿感的無奈。
辛棄疾
也正是在這一過程之中,辛棄疾見到了自己的同胞受到金人的迫害,屈辱和痛苦時刻在折磨着辛棄疾的神經,為了将來更好的南歸,從小辛棄疾就立下了報國雪恥的志向。當然也不止限制于空口白話,辛棄疾多次前往燕山觀勢,為的就是想要收複大好河山。
誰說書生不丈夫?
但是金人前往南下意圖想要一舉殲滅南宋,而北方的漢人早已經是不堪重負,所以奮起反抗。也就是在這個過程之中辛棄疾參與了進來,在耿京的隊伍之下,辛棄疾首次展現出自己的軍事才華。首次是因為義端事件,義端和辛棄疾一起來到耿京帳下,但義端總做一些壞事,甚至最後偷走了帥印。而這也讓耿京大怒,甚至一度懷疑辛棄疾的忠誠度。但辛棄疾當機立斷設下軍令狀,為自己的交友不慎買單。
辛棄疾
《宋史》中記載“棄疾斬其首歸報,京益壯之。”;從此以後耿京對辛棄疾是刮目相看。而在這一事件上也透露出辛棄疾的果斷和迅捷,第一時間反應的并不是推卸責任,而是如何挽救彌補。同時心中所想也是擔心義端會去投靠金人,所以馬上做出了反應,避免了問題的擴大。
辛棄疾
同樣之後辛棄疾聯絡南宋時的表現也是可圈可點,在他前往南宋回來時發現自己的首領耿京被手下張安國殺了,辛棄疾不但是冷靜非凡,還帶着五十多人就去劫萬人的軍營,不但如此還将叛徒帶回了建康,交給南宋處置。這種英勇果敢,連天子也是大為驚訝。故而才有“壯聲英概,懦士為之興起,聖天子一見三歎息。”的事迹留下。
身份之尴尬,時局之無奈
“唯無以人而廢其言,使天下之事不幸而無成功,他日徒以某為知言,幸甚。”;這出自于辛棄疾留下的《九議》序言,辛棄疾所表達的深切願望便是收複河山,不求建功立業,但求勿忘國恥。然則辛棄疾卻沒想到的是南宋時局對北伐的渴望程度,實際上朝廷早已經習慣了偏安一方,雄心壯志早已經是停留在嘴邊,而不是時刻放在了心裡。至于相關的行動那更是沒有任何的可能,因此辛棄疾的幾次上表都沒有得到采納,但因此卻被發覺才幹突出,轉為治理地方治安。
辛棄疾
或許這才是辛棄疾的悲哀所在,自己的實幹文章表奏,被當做是文章藝術。被關注的并非内容本身,而是華麗的辭藻。就如同辛棄疾一樣,無人知其内心所想,隻在乎他呈現的狀态和才能。遭遇打擊的辛棄疾難以在官場立足,最為關鍵的是辛棄疾的特殊身份,衆人隻把他當做是歸正人。什麼是歸正人?《朱子語類》中記載“歸正人元是中原人,後陷于蕃而複歸中原,蓋自邪而轉於正也。”;歸正人的稱号其實是一種蔑稱,更是對自己人的不認可。
辛棄疾
除此以外歸正人的尴尬還不局限于稱呼上,南宋時期規定了歸正人不能夠委以重任,更不用說是成為核心人物。故而說辛棄疾的處境艱難,以至于一腔熱血隻能夠揮灑在筆下的戰場之上。
白發空垂三千丈,一笑人間萬事
辛棄疾這個名字注定和凄涼絕望有所聯系,不被朝廷所重視的辛棄疾隻能選擇在文字中尋找一絲藉慰。在辛棄疾的諸多作品之中都曾表達了辛棄疾的無力感絕望感,那種大開大合大起大落的風格,更是引來無數人的哀歎。《浪淘沙》中“身世酒杯中,萬事皆空。古來三五個英雄,雨打風吹何處是,漢殿秦宮。”;看似曠達豪邁,實則窒息無比。一種極高期待中被絕望所泯滅的痛苦,隻能用這種劇烈的反差來抒發。
六十四歲是辛棄疾得到重用,而這也讓辛棄疾一度認為自己能夠實現雄心壯志,并且在第二年辛棄疾就晉見了宋甯宗。然而這一切仍舊是未曾改變,雖然在地位上有了改觀,但宋朝依然是習慣偏安一方毫無建樹。此時此刻的辛棄疾隻能夠登上北固亭,抒發胸中所感,以及報國無門的無奈。
辛棄疾
很快辛棄疾再一次遭遇了朝堂谏官的洗禮,之後的辛棄疾心灰意冷,更是無心做官。等到朝廷再一次要起用辛棄疾時,辛棄疾早已經是病入膏肓,卧床不起。無奈下辛棄疾隻能夠推辭不就,最後也在這無奈和遺憾中離世。據說在最後的遺言之中,辛棄疾留下了四字悲歌,那便是“殺敵、殺敵”。果真是十年飲冰,難涼熱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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