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我是北京書友妤子娴。
今天我給大家推薦的書是《太古和其他的時間》。
此書的豆瓣評分為8.8分,這是一部帶有魔幻色彩的現實主義的碎片化小說,書被分割為84個時間碎片。本書在過去的20年間已被翻譯成22種語言,出版過108次,并入選波蘭中學課本,因此獲得國民小說的美譽。
拿起這本書,看見書名,你心中可能泛起疑問:太古是什麼?其他的時間又是什麼?
那是一個神秘的、遠離塵世的、名叫太古的村莊,也是被稱為“宇宙中心”的地方。這樣一個國度,充滿着各式各樣的時間:人的時間、大自然的時間、人意識想象當中的時間,還有上帝的時間。在這無限想象的時間裡,不斷上演着種種故事——看起來奇妙、怪異,有着魔幻色彩與現實的交織。
作者有着系統學習心理學的背景,也是詩人和作家。她的作品總是帶着神秘的色彩,把傳說、神話、想象,甚至是夢境相聯系。她得過諾貝爾文學獎,也曾因一部小說而遭到猶太人的民族主義攻擊。她就是出生于1962年的波蘭女作家,奧爾加·托卡爾丘克。
在太古,時間是永恒不變的,沒有開頭,亦沒有結尾,不斷變化新的形式,不斷變換着時間,無窮無盡。
書目全是時間的堆砌,就像看電影一般地叙述故事,變換聚焦鏡頭,好似跟着作者遊走于太古之間,以旁觀者的角度看着書中的人物,陪着他們經曆悲歡離合。“上帝的時間”,便是這樣一種存在,它在告訴我們:“我創造了你們,我正看着你。”
在作者的筆下,所有的物質都變得活潑起來了。“黑河水深而幽暗。它流經森林,森林在河水裡照映出資金胡子拉碴的面孔。”還有白河,“它那調皮的遊戲是難以預見的,說不定哪一年它會在赤楊林中沖出一座島嶼,然後又在數十年後遠遠離開樹林”。黑河的粗犷和白河的細膩,它們彼此相望,并最終彙入大海。因此失去了自身特色,變得黑白不分。正如這太古的人們,無法了解這裡以外的世界,外面的世界戰後蕭條、民不聊生,而他們卻用平淡與安靜過着不幸的生活。
在書裡,有一位叫米霞的孩子,在她還很小的時候,看見了一個小咖啡磨,這是她父親臨走之前送給她的禮物。在她眼裡,這個小物件是有生命的,而它經曆過波折、混亂、戰争,頻繁被抛棄,最後輾轉到了米霞手裡,再接着到了米霞的女兒手裡……就這麼傳下去,不停息。
就像作者在書裡提到的,關于物品的描述:“人們以為他們比動物,比植物,而尤其是比物品活得更艱難,動物覺得比植物和物品活得更艱難。植物臆想自己比物品活得更艱難。而物品總是堅持着保持一種狀态。這堅持是比任何别的生存方式都更艱難的生存方式。”
是啊!物品是有着它們特有的、保持着某種意義的存在的,它們也會随時間“老”去。孩童時,我們都曾鐘情于一件物品,生怕有人從手中搶走,所以抱得緊緊的,哪怕入睡的時候,也不讓任何人碰,因為喜歡。長大了,漸漸不再喜歡它們,便舍去,它們就靜靜地躺在那裡,孤孤單單,随着時間流逝,逐漸消失于視野。我們總是這麼任性,沒有想過物品也有它的價值與“生命”,但小咖啡磨之于米霞不一樣,她從第一眼,就喜歡上了它,她愛惜它,珍貴它,它預示着希望與美好。
我們會做夢,因為夢是大腦現實中的反映,而書中的夢境也時常出現,别具一番風格。夢境的描寫,詳細而真實,讓人一時無法辨清真假幻境。它喚起人物深層次的感受,那些在潛意識裡流淌的情感,表露無疑。當夢境醒來,一切歸于現實,又不得不面對悲難的人生。
作者把夢境與現實交彙運用得最好的場景,體現在一位叫麥穗兒的姑娘用盡全力生産的過程:“她似乎是在教堂裡生産,在冰凍的地闆上,在一幅圖畫面前”;“她躺在牛蒡葉子上,墜入一口幽暗的深井之中”。這些在痛與夢境中不斷交織的情節,從希望到失望的邊緣,最後跌入無盡深淵,這讓人感覺到那樣的無助與痛苦。我們又開始被帶入這夢境中,撕心裂肺,痛不欲生,并感歎他們的命運,卻想要繼續知道他們最終的命運……
這裡還有很多的時間:格諾違法的時間、麥穗兒的時間、米哈烏的時間、遊戲的時間、上帝的時間……這些構成了故事的中心。他們承受了命運的捉弄,生老病死的困擾,戰争浩劫的磨難,但卻在那條官道裡本真地活着。
我們常常談時間,把時間當成生命,而這本書裡給了大家無窮的時間去想象。作者運用有趣而帶點諷刺意味的筆調,揭開了一幅太古之圖,賦有詩意與遐想,讓讀者領略回味無窮之美。
所以,如果大家也想要一探究竟,那就來打開這本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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