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月27日晚間,電視劇《曾少年之小時候》在愛奇藝和騰訊視頻雙平台上線首播。這部電視劇講的是一群胡同孩子在少年時代的故事。基于關曉彤的客串,和資料平台的訊息來看,《曾少年》還有長大了的故事。顯然,這是一部劇,分為了兩個部分。
《曾少年之小時候》把叙事的時間背景瞄準在了1997年。這是一個非常巧妙的時間背景。因為在這一年,香港回歸。對于廣大的青少年們來講,顯然都是有記憶點的。隻要是孩子,在當年,就有學校組織的各種活動。所以,在劇情當中,以女主角跳《北京的金山上》起。
初中女孩子跳舞,但是前一天來了例假,也是初次來。這個時間節點卡的剛剛好。劇作的故事屬性也就出來了。跳舞,屬于時代背景之下的大環境叙事,而來例假,則是時間背景之下的小人物的叙事。把這兩者巧妙結合起來,是原著小說作者和編劇的獨具匠心。在技術性上,《曾少年》處處透露着自己的匠心。
地點北京方面,則放在了北京胡同。這是具備典型代表的。如果放在華北平原的農村,可能就沒啥跳舞還上電視的内容了。放在北京胡同,能夠讓大量的城市青年産生共情。這批青年,無論是北京的,還是石家莊的,乃至于是大城市鐵嶺的,都得有自己的廣場。有廣場,1997年,就得有慶祝活動。
這麼一來,城市青年們就有地域記憶點了。這個記憶點明确了之後,觀衆們的共情情緒就可以調動出來了。時間背景、地域背景都明确了之後,就是努力增加這部電視劇當中各種時間和地域的符号了。對于增加這類符号的工作,編劇和導演顯然深谙其道。這部電視劇非常重要的特點,也是努力添加地域和時間符号。
故事方面,則采用了一事一講的方式。比如說,一上來,講香港回歸,女主角跳舞落選。接下來,就講胡同裡邊養鴿子的事情。一事一講,本身看似是片段式的,但又讓這些片段故事最終拼湊成了一個少年時代的故事。這也符合觀衆們對于自身少年時代的記憶點。當我們回憶往事的時候會發現,大家記住的,都是片段。
當然,用一事一講的叙事法則,也有另外的好處,總有一個可以紮一下觀衆。講故事這東西,就怕平淡,就怕觀衆不共情。尤其是青春故事,不同的時代和地域背景之下,很容易出現不共情的問題。所以,拿一些大概率上相似的事情去紮一下觀衆,是非常巧妙的,這屬于創作上的技術活兒。
1997年慶祝香港回歸,少年們要搞活動,這是紮觀衆的。小孩子們,也想養幾隻小寵物,這也是共情點。這些故事,都是努力地找觀衆們的最大公約數上的記憶點。這類點多了,就會讓觀衆覺得,這部電視劇和我們的青少年時代有關系,我能夠共情。《曾少年之小時候》處處顯露出自己的懂行來,像一個老木匠,知道哪裡找直,哪裡打彎兒,哪裡合縫兒。
這就是咱們經常說的匠氣。把這些技術點都做到位了,這部電視劇就會顯得相對不錯。當然,像這類電視劇作品,最終還是會拿愛情來刺痛觀衆。《曾少年之小時候》講的是胡同裡邊幾個家庭的生活。這群孩子們,最終一定會走向愛情,而且,為了刺痛觀衆,這群青年一定會最終沒有在一起。這是常規路數,跟做桌椅闆凳是一樣的。
沒有怎麼看過電視劇的觀衆,遇到這種有丁有卯的電視劇,也就覺得挺過瘾了。因為不熟悉裡邊的木匠套路,所以會覺得,每一根木頭都是那麼有意思。而一旦熟悉了這個路數之後,就會覺得,這部電視劇是缺乏新意的——高桌子低闆凳,不過都是木頭罷了。尤其是青春感懷,未能終成眷屬,這種甩尾,看多了,就容易不起效果。
好的少年劇、青年劇,都不會把自己的叙事主題局限到少年感情和青年愛情上,而是試圖呈現更為廣大的社會學的内容。比如,少年題材的影片《城南舊事》。這種社會學上的廣大性,就規避掉了蹉跎青春的小情小愛模式,避免了千篇一律的愛情故事。當然,這種廣大性,是《曾少年》這種暢銷書作家們不具備的能力。
她們,也就隻能在小情小愛上,一會兒來個金雞獨立,一會兒來個搖尾乞憐。《我在島嶼讀書》(今日頭條搜索,可以觀看這檔節目,真是一檔高質量的節目)這檔文化節目當中,餘華和蘇童曾有言,看青春文學、青春影視劇,也不丢人,都是從那時候過來的。(文/馬慶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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