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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的不對也沒關系作者簡介
說的不對也沒關系作者簡介
更新时间:2024-10-13 22:24:11

《斯文敗類》

作者:地理課代表

說的不對也沒關系作者簡介(斯文敗類作者地理課代表)1

簡介:

桑洛追賀銘川,明目張膽。 賀銘川來之不拒,從善如流。 看吧,男人都好色。 他哪懂什麼浪漫,你說愛他就陪你演全套喽。 ——

精彩節選:

桑洛到包間的時候,看到葉闌珊左右一邊各一個男人。

隻不過這個陣仗并不是左擁右抱兩個小狼狗,而是兩個看着兇神惡煞的男人堵着葉闌珊的去路,她前面擺着幾瓶洋酒,喝了一半。

葉闌珊想起來,卻又直接被其中一個男人重重地給摁下來。

桑洛來不及細問,另外一男的就直接把包間的門給關了,堵在門口。

“你們幹嘛?”桑洛冷着聲音問,“放開她。”

葉闌珊被灌得已經迷糊了起來,卻還是對她說:“你走……他們……快走……”

包間裡看着都是小混混的人,桑洛根本沒辦法靠近葉闌珊。

桑洛的目光往包間裡掃了一眼,看到坐在點歌台那邊的一男人,比這幾個小弟都要健碩,眼神也更狠。

她徑直走到那個男人面前,說:“大哥,有什麼事明着說,你們這麼灌一個姑娘酒,是不是有點過了?”

男人的目光從上到下将桑洛看了個遍,最後落在她的胸前,“是這姑娘要和我們喝,還說要叫姐妹過來陪我們玩兒,就是你啊?”

男人的話一出,那幾個小弟就放肆地笑了出來。

桑洛了解葉闌珊,她這個人最是謹小慎微,任何有危險的事情都不會碰。

何況還是這些小混混?

顯然是他們欺負葉闌珊。

桑洛将手提包往茶幾上一丢,碰倒了幾個瓶子,噼裡啪啦地往地上滾。

她目光清冷地看着沙發上的男人,說:“我想玩,也要看你們敢不敢。”

男人被激怒,抄起一個酒瓶站了起來,揚手就要往桑洛腦袋上砸。

她毫不躲閃,把腦袋往上湊,“你砸一下試試,看看今天你能不能走出這家店。”

桑洛看着并不像什麼柔弱的小姑娘,那指着腦袋喊他砸的時候,甚至有幾分不要命的感覺。

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但是會怕不要命的。

那大哥遲疑了一下,說道:“姑娘,我們也是拿人錢财,總不能什麼都不做吧。”

“誰指使你們的?”

……

沈寒江隻是覺得好玩兒,看到桑洛來酒吧就給賀銘川拍了張照片發過去。

其實他一直覺得賀銘川對桑洛不過是新鮮感上頭,對于他們兩訂婚,沈寒江覺得匪夷所思。

更匪夷所思的是,發了照片沒多久,賀銘川就來了。

賀銘川剛坐下,沈寒江就給他指了指桑洛進去的那個包間,“在那兒,裡面好幾個肌肉猛男。”

賀銘川掃了他一眼,“不找她。”

“我又沒說你來找她,何況我都還沒說桑洛在那個包間,你不用跟我解釋。”沈寒江笑得不行。

賀銘川懶得跟他解釋。

他們出來喝酒其實不用叫妹子,在酒吧裡自然就有不少姑娘過來,畢竟長得帥又出手闊綽。

賀銘川剛坐下不久,就有幾個身材火辣的妹子過來。

有妹子往賀銘川身邊坐,先開口阻止的是沈寒江,他說:“妹妹,别過去,他有未婚妻。”

妹子一臉惋惜,“哥哥有未婚妻了呀。”

賀銘川面無表情道:“沒有。”

桑洛架着葉闌珊從包間裡面出來。

沒問出來指使他們的人是誰,不過因為桑洛自報了身份,好歹以前也是紙醉金迷的老闆,也認識那麼一些兄弟,今兒他們但凡動手,她之後肯定找人弄他們。

狠話撂在那邊,桑洛又喝了半瓶的酒,讓這事兒就到這邊算了。

那大哥掂量了一下,放桑洛與葉闌珊走了。

桑洛好久沒喝那麼烈的酒,加上晚上沒吃飯就過來了,這會兒腸胃火辣辣的疼。

還得扶着已經不省人事的葉闌珊,她隻想快點離開送葉闌珊回去。

離開的時候,桑洛瞥見了坐在卡座上的賀銘川,他好像看到她了,又好像沒有。

但他身邊有個妹子。

她沒去找他,他就自己到外面來找妹子?

桑洛這會兒本來就因為被算計不太爽,又看到賀銘川的隔岸觀火,所以就隻是瞪了他一眼之後便離開了。

她和葉闌珊都喝了酒,沒辦法開車。

這會兒又不是散場高峰,連個代駕都沒有。

她拿手機準備叫朋友來接的時候,有兩個男的過來,賊眉鼠眼地看着她兩。

“美女,找代駕啊,哥哥們給你們開車,不收錢。”

酒吧外面不乏專門蹲喝醉酒的女性的猥瑣男,桑洛怒斥一聲:“滾。”

“還挺烈。”男人動了手拉桑洛。

桑洛将葉闌珊放進後座,啪地一聲關上車門,轉身擡腳就往男人那邊踹,“我打人更帶勁兒!”

那兩人倒也不至于賠上自己下半身的幸福,惹不起還躲不起嗎?

趕緊跑了。

桑洛趁着這會兒沒人,趕緊找人來接她們兩,她看到陸遲的電話,猶豫了一下便打過去。

陸遲是桑洛認識的人當中,比較靠譜的一個。

而且葉闌珊這樣,還是得去醫院看看。

剛打,肩膀就被人拍了一下。

她已經形成條件反射,誰碰她她就動手,反手過去就是一巴掌。

來人也是沒想到桑洛這麼直接爽快就給了一巴掌,那巴掌還挺響亮。

賀銘川反應過來的時候,扣着桑洛還想落下來的手,“你有病?”

聽到賀銘川的聲音,桑洛緊繃的情緒才稍微緩和下來,但是面對賀銘川的冷言冷語,桑洛也懶得跟他解釋。

“你放開,去找你的妹妹玩,我沒功夫搭理你。”桑洛甩開賀銘川的手。

賀銘川長這麼大,還沒誰敢給他這麼大的脾氣,他将桑洛壓在車門上,冷着聲音說:“你是第一個打我的女人。”

恰好那時,陸遲的電話被接通,他的聲音從通話口那邊傳來,“桑洛,我剛在忙,你找我什麼事兒嗎?”

賀銘川看着正在通話中的屏幕,冷笑,“你是不是把我的話當耳旁風了?先跟那幾個男的喝酒,又找你備胎,你挺行。”

桑洛掐斷電話,不想讓陸遲聽到。

這會兒不僅要面對賀銘川突然的發怒,養了幾個月的胃這個時候又因為喝酒疼得厲害。

隻是情緒堆積到這兒,竟然發不出來,直接紅了眼眶。

不過她不善于在别人面前露出自己的脆弱,很快地将滑落的眼淚抹掉,漫不經心地說:“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我。”

桑洛覺得他兩這會兒特别搞笑,就像一對恩愛的情侶互相發現對方背着自己出來玩兒,撞見之後開始數落對方的不對。

顯然,賀銘川也發現了不對。

他松開了桑洛,桑洛自然也就沒有再說什麼。

她見有騎着小電瓶來的代駕,毫不猶豫地叫了代駕離開這兒。

賀銘川看着桑洛的車開走,臉上沒什麼情緒。

很快,沈寒江從裡頭出來,順着賀銘川的眼神望過去,說道:“我剛在衛生間看到那幾個男的在分錢,好像是說收了誰的錢要弄桑洛和葉闌珊。”

賀銘川擰眉,看沈寒江的眼神都不太對了。

“誰啊,這麼牛竟然敢弄你名正言順的未婚妻?”

但是剛才,桑洛一個字都沒說。

……

桑洛将葉闌珊送到醫院去挂了點滴,前前後後兩個小時她才清醒了些。

跟桑洛說:“他們搶了我的手機給你發消息,我根本沒辦法通知你。先前公司簽了幾個大網紅過來,估計把人家惹急了,來給我們點教訓。”

桑洛給葉闌珊倒了熱水,表情一直都沉着,“我回頭去查查看到底是誰。”

“保不齊就那麼幾個人。”葉闌珊覺得桑洛心裡頭已經有人選了,“你先回去吧,我讓别人來陪我。”

“誰啊?”桑洛覺得葉闌珊的感情生活一直都是個迷。

葉闌珊沒說,“走吧走吧,我自己能行。”

本來還想在這兒陪着她,誰知道葉闌珊根本不需要。

她這會兒胃還是有點難受,便說:“有事記得馬上給我打電話。”

葉闌珊做了個OK的手勢。

桑洛從醫院離開,回去的時候也叫了個代駕,一路上想着這會兒給她使絆子的人是誰。

心裡頭多少是有了人選的。

她回到家洗了個澡吃了點止痛藥就去睡覺了,她沒到賀銘川那邊去住,又不是真情侶,搞什麼同居。

想到賀銘川,桑洛心裡頭就不是滋味。

他果然還是像以前一樣,冷漠又自我。

晚上,桑洛做了個噩夢,夢到自己真的和賀銘川談戀愛還結婚了。

夢裡的她改邪歸正,相夫教子,但是賀銘川依舊我行我素,外面彩旗飄飄,還有小三嚣張上門。

可把桑洛給氣壞了,氣醒了之後把枕頭當賀銘川,一腳踹到床下去了。

而在酒吧那天之後,桑洛和賀銘川好像斷了聯系一樣,要不是有人提起她和賀銘川,她都不記得自己是賀銘川名義上的未婚妻。

估摸着再過不久,就可以宣布她和賀銘川“感情破裂”,解除婚約。

當然,在還沒解除婚約之前,桑洛還是頂着賀銘川未婚妻的身份的,她以前的“黑曆史”也就被人挖出來。

未婚先孕,故意傷人,被老男人包,辭退……

好像所有人都在說,過往這麼複雜且糟糕的女人,是怎麼騙到賀家公子的?

僅僅是因為長得漂亮嗎?

賀銘川的社交平台應該是被那些“熱心網友”給狂轟濫炸到不行,所以他發了條狀态。

——我找老婆,要你們管?

葉闌珊看到賀銘川發的這條狀态,将手機拿過來給桑洛看。

還調侃道:“不愧是小賀總,維護人都這麼霸氣。”

可不麼,這條狀态下面都在誇賀銘川霸氣護妻,還有人說能擁有這樣的未婚夫,肯定是上輩子拯救了銀河系。

好像這些人忘記了賀銘川先前傳出過多少段绯聞。

“你想多了,”桑洛興緻缺缺,“無非就是他被煩透了,所以才發了這條狀态。你還真以為賀銘川把我當未婚妻啊?”

葉闌珊聳聳肩,“假戲真做也不一定,你不要質疑自己的魅力。”

“我當然沒質疑過我的魅力,”桑洛推開豪華包間的門,“不過我和賀銘川都不是能定下來的人,就算真的在一起,大概率是決定在一起的那瞬間,我們兩個人都在不清醒的狀态。”

她說得笃定,因為她太了解自己,也太明白賀銘川那類人的想法。

葉闌珊輕歎,隻覺得桑洛在某些事情上面,過于清醒。

她們兩今天來的是名媛社交圈的下午茶,說是還邀請了不少圈内青年才俊。

說白了,就是有人組織的以交友為目的的下午茶聚會。

桑洛會來,是因為她知道桑悅會來。

上次酒吧那個男的,桑洛查到就是桑悅找的人。

桑悅一眼就看到桑洛,氣得那叫一個吹鼻子瞪眼,恨不得過來手撕了她。

那幾個大網紅,葉闌珊就是從桑悅手底下簽過來的,能不把人氣死了嗎?

不過,桑洛在看到陸遲也在的時候,就知道該怎麼讓桑悅更加窩火。

桑悅喜歡陸遲,但是當年她欺負桑洛的時候,沒少被陸遲說教。

在陸遲這件事上,桑悅就更加讨厭桑洛了,覺得都是因為她,陸遲才不喜歡她的。

後來陸遲和家人去國外,桑悅還嚷嚷着也要去國外讀書。

桑洛沖桑悅挑釁一笑,然後往陸遲那邊走去。

……

桑洛和陸遲也是好久沒見,她淺笑和陸遲打招呼。

開玩笑道:“陸哥哥今天有沒有相中的,要不然我去給你介紹?”

陸遲擺手,無福消受:“我是被朋友叫過來的,來之前我不知道是這樣的。要不是你來了,我都打算走了。”

陸醫生哪兒來參加過這種局?

桑洛笑吟吟,“這話可不能讓賀銘川聽到,他可會吃醋了,占有欲又強。”

跟陸遲打完招呼之後,桑洛就去了露台。

不多時,桑悅就過來了,她還特别細心地将移門關上,不讓裡面的人聽到她們的對話。

桑悅趾高氣昂地看着桑洛,不可一世地說:“桑洛,别以為你現在是賀銘川的未婚妻就真當自己是賀家少奶奶,你還沒嫁進賀家,人家随時都有可能甩了你。”

桑洛淺笑,明豔動人,不管對方說什麼,都不甚在意的樣子。

隻有極度自信的人,才能淡然處之。

“桑悅,我好歹還是賀銘川的未婚妻,但是你呢,這麼多年都沒有得到陸遲。”桑洛眼裡都是嘲諷。

陸遲是觸動桑悅情緒的開關,她的音量立刻就拔高了幾分,“還不是你勾搭陸遲?你從小就會勾人!”

“會勾搭人的,難道不是你媽?”

對此,桑悅并不否認,還理直氣壯地說:“不是我媽會勾搭人,是你媽一臉苦相,哪個男人看了不倒胃口?不僅一臉苦相還戀愛腦,以為生了孩子就能拴住男人,你媽會生,我媽就不會生了?你比我先出生又怎麼樣,不還是被人喊私生女?”

桑洛一隻手背在身後,手裡緊緊地捏着手機。

雖然這些年什麼離譜的感情故事沒見過沒聽過,但聽着桑悅理直氣壯的說出那些話時,還是忍不住想要扇她嘴巴子。

“不服氣啊?”桑悅戳了一下桑洛的肩膀,“有什麼不服氣的?你都被釘在恥辱柱上了,你以前那些破事兒,現在沒人提你真當沒發生過啊,你怎麼洗啊?大家要的不是真相,也不管你有沒有做過,怪就怪你這張臉吧,想看你毀了的人,太多了。”

桑洛吐了一口濁氣,“所以,你承認那些事情都是你造的謠,對嗎?”

“還需要我造你謠嗎?你桑洛不是已經爛透了嗎?随便說點什麼,人家都會信。”

說完這些的桑悅,總算是出了一口氣,她巴不得桑洛被狠狠地被踩在泥地裡面,讓所有人都知道她是個爛人。

這樣,就不會有人再質疑她和母親的身份,她就是名正言順的桑家大小姐。

可是,桑悅看到桑洛笑了,淡淡的笑,好像勝利者的笑。

她慌了一下,尖聲問:“你笑什麼?”

桑洛将手機拿了出來,顯示正在通話中。

宴會廳與露台之間的窗簾被人拉開,桑悅愕然回頭,發現宴會廳的人都在看着她們兩。

裡頭的葉闌珊,朝她晃了晃手機。

除了葉闌珊之外,還有不少人拿着手機在拍視頻,将桑悅驚慌失措惱羞成怒的一幕拍得清清楚楚。

桑悅歇斯底裡地推了桑洛,“桑洛你瘋了嗎?”

桑洛優雅地讓開身子,桑悅撲了個空,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她隻是目光淡淡地看着狼狽的桑悅,沒什麼情緒波動地說:“桑悅,我對你仁至義盡了。”

桑洛推開移門往裡頭走,此時的她像隻驕傲的白孔雀,桑悅就像那隻山雞。

原來啊,真的是桑悅她媽搶了桑洛她媽的男人,還耀武揚威那麼多年,處處欺負人家。

甚至連先前那些無中生有的事情,都是桑悅造的謠。

桑悅從地上爬起來,一定要讓桑洛和她一樣狼狽。

但她還沒碰到桑洛,就被陸遲擋開了,陸遲臉上對她都是反感,“桑悅,怎麼這麼多年過去了,你還是一點都沒變?”

對桑悅最大的懲罰就是,徹底将她在喜歡的人面前的形象摧毀。

千言萬語,敵不過陸遲一個嫌惡的眼神。

桑洛,全身而退。

她要走的時候,卻又看到走廊裡走過的賀銘川,許意走在他身邊。

不僅她看到了,裡頭的人都看到了。

桑洛覺得她剛才那一仗赢了,又好像沒有完全赢。

衆人皆知,賀銘川一開始的訂婚對象是許意。

不知為何在訂婚儀式那天變成了桑洛,一時間她風頭無兩,人人都說她飛上枝頭變鳳凰。

當大家在質疑桑洛是否配得上他的時候,本人還親自在社交平台發了狀态怼了網友。

可偏偏在這個時候,他們看到賀銘川與許意走在一塊兒。

彼時,身後傳來桑悅瘋狂的笑聲,“哈哈哈,桑洛我就說你嫁不進賀家當少奶奶吧!人家名正言順的未婚妻回來了,你趕緊滾吧,難不成你還要繼續死皮賴臉?”

縱然桑洛早已習慣各色各樣的眼神,不管他們說什麼做什麼她都可以無動于衷。

可到底,她也會覺得難堪。

那麼多人看着。

賀銘川則是往裡頭看了一眼,表情清冷。

這讓桑洛想到了小時候她被那些人欺負,他同樣也是那麼淡淡地旁觀着。

甚至還會說:你不知道還手的?

但是桑洛知道,不管她這個時候說什麼,都敵不過賀銘川的一句話。

她看着賀銘川,想着他說哪怕一句話都好,維護一下她。

不知道是不是她眼神裡求助的信号被他看到,還是他覺得她不被尊重折損了他的面子。

賀銘川走了進來。

他走到桑洛身邊,扣着她的手腕,将她拉到自己身邊,說道:“許意來找我談點事情,說我跟她的事情不希望影響到兩家公司的合作。”

這個男人在解釋,當着宴會廳裡的人跟桑洛解釋他和許意見面的原因。

在場的人剛剛還在看桑洛的笑話,笑她才當上賀銘川未婚妻幾天啊,人家就和前未婚妻見面吃飯。

結果,笑話是他們,是桑悅。

桑洛露出一個笑,語氣輕快地問,“那你們還合作嗎?”

男人答:“沒必要,萬一你生氣了怎麼辦?”

還十分寵溺。

桑洛知道賀銘川這會兒在維護她,她當然也知道賀氏與許家是深度合作的關系,不是說斷就斷的。

她施施然道:“不生氣,雖然你兩沒訂婚,但錢還是要賺的呀,不是還有我的一半了嘛?”

賀銘川給足了她面子,她也不能讓他們兩家的合作就此斷在這裡。

而且,想要的效果已經達到。

他兩手牽手走了,宴會廳裡的人都快瘋了。

尤其是桑悅,她現在面子裡子都丢光了,哭着跑了。

其他人則是熱烈讨論着賀銘川與桑洛,先前他們都說賀銘川與桑洛訂婚可能隻是一場意外,賀銘川遲早甩了桑洛。

可賀銘川剛才的确為了桑洛都不願意再和許家合作,就怕桑洛生氣。

試問,賀銘川是那種色令志昏的男人嗎?

……

桑洛上了賀銘川的車,忙不疊一陣彩虹屁,“小賀總剛才真帥,簡直就是踩着七彩祥雲的救世主。”

賀銘川根本沒聽她的彩虹屁,“難道我等着陸遲把你帶走,當衆給我戴頂綠帽子?”

先前桑洛沒注意到陸遲,聽賀銘川這麼一說,才知道陸遲剛才的意圖。

她這會兒又習慣性地說:“我很專一的,愛你的時候隻愛你。”

賀銘川笑得意味深長:“怎麼愛?”

賀銘川帶她回了家,為了讓桑洛向他證明她有多“愛”他。

從下午到黃昏,卧室被暖黃色的夕陽照耀着。

該是浪漫的景象,房間裡卻處處充斥着暧昧的氣息。

桑洛洗好澡穿着賀銘川襯衫出來的時候,看到這個男人慵懶地靠在床頭,被子蓋在他腰腹的位置。

隐約可以看到他的人魚線。

賀銘川知道桑洛在看他,不正經道:“喜歡就過來看個夠。”

“不看。”桑洛别開眼,卻被賀銘川給拉倒。

“累死了。”桑洛婉拒。

賀銘川輕哼了一聲,沒強求,松開了桑洛又重新靠在床頭。

脾氣還不小。

桑洛轉身過去摟着他的腰,有讨好的意味在,還将腦袋枕在他的胸口上,他沒推開。

看來是沒再記着那天她扇了他一巴掌的事兒,那之後桑洛自己想想,都覺得有點後怕。

她哪兒來的勇氣敢扇賀銘川啊?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啊?你要跟我說一聲,我就去機場接你了,”桑洛糯叽叽地問。

賀銘川根本就沒接她的話,“上次桑悅找人弄你,為什麼不跟我說?”

桑洛腦子一轉,說:“那天不是看你和人家玩得開心嘛,我就不過去打擾你們了呀。在外面大吵大鬧的,折損你的面子。”

“看不出來你還挺大方的。”賀銘川譏諷一句。

“我專一就好了呀,你心裡頭要不要隻想着我一個人,那是你的事情。”

聽着,還真的是不求回報的癡情女子形象,善解人意不作不鬧,簡直就是新時代模範未婚妻的典範。

桑洛用手指戳着他的八塊腹肌,說道:“不過不管怎麼說,今天的事情謝謝你,我忍桑悅很久了。”

“看得出你的确忍她很久了,弄她都是往要害去。”賀銘川覺得沒什麼意思了,将桑洛推開起床,“幫沈氏,注資葉闌珊的公司,為的就是整桑家。你棋下得挺穩。”

被賀銘川看出來了,桑洛倒也沒有繼續隐瞞。

桑洛道:“那倒也不是在下一局很大的棋,就是賺錢啊。正好就和他們成對家了,屬實難說清。”

說白了,桑洛就是在對付桑家。

賀銘川對她家的事情不了解,但也聽人說起過,無非就是那些破事兒。

見他不說話,桑洛又問了一句:“那你是同意幫把手咯?”

“有什麼好處?”賀銘川已經穿上了褲子,如果沒看錯,他就隻套了一條灰色的運動長褲,但還是難掩好身材。

她赤腳就跑到賀銘川身邊,她隻穿着他的襯衫,下擺堪堪遮住,兩條大長腿就這麼明晃晃的在他面前晃。

“愛你還不夠嗎?”

“你再說一句愛我,就掐死你。”他真的聽夠了她五句話裡三句都是愛他的話。

“愛你愛你愛你!”

賀銘川臉上寫着無語兩個字,沒再搭理她,出了卧室。

桑洛笑得腰都直不起來。

他出去沒多久,桑洛的手機就響了起來,看了眼來電,本來想要掐掉的,但一瞬間就變成了接聽。

那頭是父親帶着幾分示好的語氣,“桑洛啊,聽說你和賀家公子在一起了,還都訂婚了?你說人生大事,你怎麼不跟家裡商量商量?這樣吧,找時間兩家見個面,不然人家得說你娘家沒人,以後你在婆家會被人欺負的。”

桑洛表情淡淡地看着落地窗外亮起的燈光,一時間不知道是這夜色涼薄,還是她的表情更涼。

“他們忙,抽不出時間。”桑洛回。

“吃個飯的時間總是有的吧?實在不行我們遷就他們的時間……”

桑洛打斷,“沒有遷就,他們不會和您吃飯。您也别想着可以靠着賀家如何如何,當初是您要和我斷了父女關系的,所以不管我和誰結婚,女方家屬那一桌都不會有你的身影。”

桑洛挂了電話。

她整理了一下情緒才回身想去穿衣服,倒是沒想到賀銘川在房間門口。

以前桑洛聽人說,千萬不要将自己原生家庭的不幸告訴男人,那樣的話他就不會珍惜。

桑洛倒不是怕賀銘川不珍惜,他們兩也不存在珍不珍惜的問題,主要是她不太想提起那一段。

為了以防萬一,桑洛還是說:“要是以後桑家有人找你幫忙,你别搭理就是了。”

說完,她鎮定地找自己的衣服。

這個時候好像應該回家了,不然在賀銘川這邊留宿嗎?

他倒是也沒有多說什麼,隻是進來套了一件上衣。

等桑洛穿好衣服出去的時候,才知道賀銘川為什麼要進來穿上衣。

他媽媽來了。

桑洛見到周女士的時候,那叫一個不好意思啊。

多少有些掩耳盜鈴地解釋了一句:“賀太太,我和小賀總剛剛在談事情。”

嗯,在卧室裡面談事情。

周女士微微點頭,也算是明白了他們兩現在什麼關系,“家裡炖了老鴨湯,小桑你也一起喝點補補身子。”

“我……我去拿碗。”桑洛轉身就往廚房裡面走去。

若是在别的場合遇到周女士,桑洛都不至于這麼緊張。

關鍵是剛剛才和賀銘川那個完,就撞見了他母親,多少有點手足無措。

……

客廳裡,周女士看着她兒子,沉思片刻,說道:“我以為訂婚那天,小桑是你拉來救場的。”

“确實。”賀銘川沒有隐瞞。

“那你們現在什麼關系?”

賀銘川想了想,回:“未婚夫妻。”

的确是未婚夫妻沒錯了。

兩人剛舉行完訂婚儀式沒多久,在外人眼裡看來,不就是這個關系嗎?

但是明顯,周女士對這個答案并不是很滿意。

她思忖片刻,說道:“銘川,雖然現在時代很開放,喜歡就在一起,不喜歡就分開是一件很常見的事情。我以前沒多管你,是我的問題。如今你和小桑已然是這種關系,我還是希望你能負責。你是男孩子,不吃虧。但她是個女孩兒,若你們兩以後分開,落人話柄的,總歸是她。”

看來周女士對自己的兒子也是了解的,所以提前教育。

這個世界上多的是教自己的女兒好好保護自己的,卻鮮少有教自己兒子不要傷害别人家的閨女的。

賀銘川頓了一下,說:“你看她像是會被傷害的人嗎?”

“你又怎麼知道,她是不是被傷害過了之後,才變得刀槍不入的?難不成你還要再傷她一次?”

賀銘川沒有直接回答周女士的問題,而是說道:“媽,我才是你兒子。你怎麼就不擔心我會被她傷到呢?”

周女士壓根就沒把賀銘川的話放在心上。

男人,怎麼可能會有被傷到的時候?

哦,除非他真的很愛很愛那個女人,而那個女人,不要他了。

周女士像是想到了什麼,又很快地回過神,表情已不像剛才的那般自然。

“我先走了,你自己好好想想。辜負感情的人,最終也會被感情辜負。”

……

桑洛進廚房就是為了緩解尴尬,等到外面沒聲音了,她才拿着碗筷出去。

看了一圈,公寓裡已經沒有周女士的身影。

“你媽媽呢?”桑洛問,見周女士不在,才稍稍松了一口氣。

賀銘川坐在椅子上,回:“走了,說還是不要打擾我們兩。”

桑洛覺得後半句肯定是賀銘川自己加的。

但是老鴨湯的味道可太香了,她就沒有探究這個問題的真假,她很久沒有吃到自家做的家常菜。

她倒是也沒客氣,坐下揭開蓋子,給自己和賀銘川各盛了一碗湯。

她的确不是會虧待自己的人。

“好好喝呀。”桑洛眼裡都在放光,很是滿足的樣子。

明明給她五十萬的時候,都沒見她笑得這麼開心。

喝一碗老鴨湯就能滿足成這樣?

賀銘川這會兒在想着他媽剛才說的那話,說她要不是被狠狠傷害過,又怎麼可能會變得像現在這麼刀槍不入。

不谙世事的人才會勇往直前,頭破血流也無所畏懼。

瞻前顧後,深思熟慮的人都是經過毒打的。

賀銘川收回思緒,說:“那你都喝了吧。”

“你不喝嗎?”桑洛問,“你們這些人啊,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有人想喝喝不到,有人送到家了都不喝。”

賀銘川眉頭微擰,“話那麼多?”

“我長了嘴,一來是用來吃飯,二來是用來說愛——”

桑洛看賀銘川好像真的要起來弄死她,趕緊收了“愛你”這兩個字。

賀銘川見她收了聲,就沒有再提那茬兒,“你倒是挺會做人的,我媽都讓我對你好點,叫我别辜負你。”

“那是我乖。”

賀銘川沒和她貧,她晚上也沒走。

不過她在賀銘川這裡沒有生活用品和換洗的衣服,她說回去拿,他不想那麼麻煩,就帶她去樓下商場裡買。

這一買,就多了不少東西。

她的拖鞋啊,睡衣啊,牙膏牙刷,她說生理期可能快來了還買了幾包衛生巾。

兩人逛超市的畫面多少是有些違和了。

結賬的時候他還順手從貨架上拿了好幾别的。

“太多了吧……”桑洛覺得這東西不是也有保質期麼。

她又不是天天住他家。

結果他又拿了幾個,“用的時候就不覺得多。”

進口超市的收銀員是個年輕的小姑娘,聽到這些虎狼之詞,就算戴着口罩也掩蓋不住她面頰上的紅潤。

買了些日用品之後又去買了幾件換洗的衣服,看着好像沒什麼不對,卻又覺得哪兒哪兒都不對。

……

隔天沈寒江來找賀銘川談事情的時候,聊起了昨天撞見他和桑洛逛街的事情。

沈寒江作為多年朋友,這時候沒再開玩笑,而是非常認真地跟賀銘川分析。

“老賀,昨天看你們兩逛街我沒過去找你,就觀察了一會兒,覺得你兩那個時候特别像夫妻兩。給我一整個搞迷糊了,我就在想,你真對桑洛上心了啊。”

被沈寒江這麼一說,賀銘川想起了昨天逛超市的畫面。

他頓了一下,問:“有嗎?”

“你看吧,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你被那個女人吃定了!”沈寒江笃定道,“你沒有談過戀愛,很容易被愛情騙子騙到的,你可當心吧。”

“……”賀銘川看了沈寒江一眼,有必要強調他沒有正經談過戀愛嗎?

“退一萬步來說,你們家能接受桑洛作為你妻子嗎?你看看你爸和你……”沈寒江當時真的隻是想勸賀銘川,但是沒想到說到了賀家的禁忌,他連忙住嘴。

賀銘川的表情淡了幾分。

沈寒江隻好勸道:“沒結果的事情,不如早點結束。”

賀銘川沒說話,就是想到他小時候家裡總是吵吵。

至于吵吵的源頭,大概就是他父親和另外一個女人的故事。

如今,他的父親還在國外陪着他和那個女人的兒子,不願意回家。

他要彌補他的大兒子,說是他大兒子當時都要談婚論嫁了,但人家女方家嫌棄他出身低微,配不上人家姑娘。

所以他怎麼都要将他大兒子帶回賀家,家裡人怎麼都不同意。

賀銘川因為封閉式訓練,後來怎麼樣了,不清楚,等他回到宋城之後,他父親就長居國外了。

所以周女士跟他說,不要辜負人家姑娘,因為她就是被辜負的那一個。

賀銘川沒去細想那些事情,他跟沈寒江說:“我對桑洛,還不至于。”

桑洛覺得和賀銘川這種關系還挺好的,不需要對他寄予希望,不考慮結婚生子,不在乎未來。

簡單概括就是不用負責,吃飽喝足,拍拍屁股就走。

她不用對賀銘川負責,賀銘川也不用對她負責。

男女關系一旦牽扯上責任,就變得複雜起來。

葉闌珊來找桑洛的時候,恰好看到她在吃長期避孕藥。

她問了一句:“他不做措施的嗎?”

“做啊,這不是雙重保險嘛?懷上了萬一人家說我想母憑子貴怎麼辦?”桑洛仰頭吃下今天份的藥,“而且這個又不是緊急的,還能調解經期,一舉兩得。”

葉闌珊輕呵一聲,“人家巴不得能生個兒子擠入豪門,你就害怕有了以後斷不掉。”

她還不知道桑洛?

葉闌珊想了想,問她:“你和賀銘川在一起時間也不短了,老實說,你就沒有動過一次心?”

要說一次都沒有,那是不可能的。

賀銘川長那麼帥,身材又那麼好,在那件事上還很默契,挑不出來缺點的。

怪不得那麼多人争着要和他在一起。

見她沒回答,葉闌珊就猜到她顯然是動過心的,于是繼續勸她,“既然這樣,那你們就先試試呗。試試又不吃虧,就算走不到最後……現在的感情有哪段能順順當當的走到最後?”

“你來公司找我是不是有什麼事兒啊?”桑洛開始轉移話題。

關于要不要和賀銘川真正在一起這件事,桑洛覺得要再想一想。

……

桑洛下班的時候不自覺就将車子開到了賀銘川住的公寓樓下停車場。

習慣是個很可怕的東西。

在她想着要不要回自己家的時候,她看到賀銘川的車開了進來,停在了他的停車位上。

既然看到了,桑洛也就沒有躲閃,熄火下車。

每次桑洛覺得賀銘川有點不對勁的時候,他接下來就是要做點什麼。

還在電梯裡的時候這個人就将她抵在角落裡面,這樣監控就拍不到她,隻能拍得到他的背。

桑洛緊張,壓低聲音:“還在電梯裡呢。”

他吻着她。

一梯一戶,隐私極強,賀銘川下了電梯就拉住了她。

她算是知道他為什麼說在她家不得勁兒了。

周圍寂靜無聲,黑暗中,她依稀間聽到他說:“桑桑,我們試試吧。”

“什麼試試?”桑洛沒反應過來。

他沒說了。

可能是上班累了,兩人在浴室洗好澡之後就都沒繼續。

就算再好的身體也經不起造啊。

她在吹頭發的時候賀銘川走了過來,接過她手裡的吹風機幫她吹頭發。

桑洛看着鏡子裡的賀銘川,比她高出一截來,這會兒認認真真地給她吹頭發,比她自己吹得還要認真。

吹幹之後,他将吹風機放下。

但卻沒有放她走,而是往前走了半步,将她困在他與洗手台之間。

他也看着鏡子裡的桑洛,眼神沉又深,不知道在想什麼。

半晌後,他開口,聲音滿滿的磁性:“我剛才說的試試,是試試搞對象。”

桑洛聽着賀銘川的話,稍稍地怔了一下。

她看向鏡子裡的男人,嘴角微微揚起一個弧度,帶着幾分探究地問:“小賀總,你喜歡上我了啊?”

他們這種人,絕對不會輕易開口說要開始一段感情的。

别看他兩那麼多次,現在她還經常住在他家,但在此之前,誰都沒提在一起這個事兒。

他們都清楚,訂婚宴不過是情急之下的選擇。

賀銘川聽桑洛這麼說,表情淡了下來,道:“随便說說,你别當真。”

說完,他轉身就要走。

桑洛知道玩笑開得有點重了,連忙追上賀銘川,跑到他前面一把抱着他的腰。

他推了兩下,沒推開。

“我就問問呀,這就生氣了?試試就試試呗,小賀總都開口了,我哪有不答應的道理呀?”桑洛笑着說,“但是……我倆在一起了,先前你答應給我的錢,還給嗎?”

賀銘川被桑洛氣笑,“你是不是掉錢眼裡了?”

“但是我有理由懷疑你是不想給我剩下的四百五十萬,所以才說要跟我試試……”

“我能少你錢?”

桑洛眼珠子轉了轉,沒有正面回答,那就是擔心人家不給了。

賀銘川将桑洛打橫抱了起來,“明天去銀行轉給你。”

大額轉賬多少還是有點麻煩的,得去銀行操作。

桑洛抱着賀銘川的脖子,一雙大長腿晃着,一時間不知道她是因為馬上有四百五十萬進賬,還是開始談戀愛而開心。

……

沈長甯肉眼可見地發現桑洛這些天的狀态很好。

當然不是說先前的不好,而是現在更好。

膚白貌美,眼含春水,肌膚裡都透着紅潤的氣色,真不是什麼護膚品化妝品能給出的狀态。

這日桑洛彙報完工作之後,沈長甯特意将她單獨留了下來。

她斟酌片刻,問:“談戀愛了?”

桑洛沒有隐瞞,點了點頭,複又說道:“不過我談戀愛不會影響工作,甯姐這點你放心。”

“的确沒耽誤,還比以前更利索了。”沈長甯道,“和賀銘川?”

“是的。”桑洛回。

沈長甯倒也沒有說更多,畢竟是别人的感情,她參與過多倒也不見得是什麼好事。

何況,能不能走到最後,都不一定。

賀銘川對她和之前倒也是不一樣了,不忙的時候上下班會接送她,會每天給她訂下午茶,不光是給她,他們總裁辦秘書處的都有。

完美地诠釋了一人戀愛,造福整個辦公室這句話。

談合作比以前要容易多了,不用應酬不用陪酒,在會議室裡就能将合作談好。

和桑洛先前的戀愛,唯一的區别大概就是他們兩會一起睡覺。

有時候桑洛在想,到底是她的新鮮感會去得快一些,還是賀銘川更先覺得無聊。

葉闌珊聽到她這麼說,覺得她簡直就在玩火。

“寶貝,我覺得你和别人玩玩也就算了,你什麼膽子要和賀銘川玩兒?”葉闌珊想要桑洛懸崖勒馬。

“但是是他提的談戀愛,不是我啊。”桑洛一臉認真,“我都有給很熱烈的回應,他要是膩了,就不能怪我。”

葉闌珊扶額,“你天天跟他說愛你,下了班就恨不得立刻回家黏在一起,你這是在逼着人家膩。”

桑洛很無辜,“談戀愛了不就是要專一要讓對方感受到我滿滿的愛意,首先就要不出去亂玩招蜂引蝶。而且,談戀愛不黏在一起,難道分手了再粘着?”

“我竟然無力反駁。”葉闌珊是輸給了桑洛的強盜邏輯。

桑洛攪動着杯子裡的咖啡,漫不經心地看着窗外。

一抹熟悉的身影走過,桑洛立刻丢下勺子,追了出去。

“吳隊長!”桑洛追上了那個微胖的快三十歲的男人,“真的是你!”

被叫做吳隊長的人一時間沒有認出她是誰,想了想,恍然,“你是傅隊的女朋友小桑?”

桑洛談過一次非常正經的戀愛,後來她的男朋友給她了一條分手的信息之後,就從她的世界消失了。

……

葉闌珊等桑洛回來的時候,看到她臉色有些蒼白。

“怎麼了寶貝?”葉闌珊問她,“剛才那個男人是誰啊,不會是你其中一個前任吧?你的前任已經發福帶着孩子,而你還獨自美麗,這是什麼爽文設定?”

桑洛搖搖頭,說:“他是傅景行以前的隊友。”

行了,葉闌珊理解了,能讓桑洛情緒短時間内起伏這麼大的,隻有那個活在台詞裡的傅景行。

她搖搖頭,幾秒鐘内說出了一個劇本:“多年之後,你以為你已經将初戀忘得一幹二淨,殊不知在你打算認真談一段戀愛的時候,僅僅是他一個前隊友出現,就打亂了你所有的計劃。是舊愛,還是新歡?你該如何抉擇?”

桑洛沒搭理葉闌珊的調侃,而是說道:“我一直以為他當時膩了我,所以用最不責任的方式離開我,我剛剛才知道,原來他當時出任務為了保護隊員受了傷,全身有百分之五十的燒傷。”

……

晚上桑洛一直都不在狀态。

賀銘川草草結束去陽台抽煙。

他想起沈寒江在知道他和桑洛真談戀愛之後,跟他說的話。

——老賀,你就是經驗少,你多談兩個就不會有這種感覺。桑洛那樣的女人,鮮花鑽石禮物錢,你給到位了,你讓她做什麼就做什麼。

他剛剛抽完兩支煙,桑洛就從房間裡面出來,從後面抱着他。

“寶,外面風大,會吹感冒的。”桑洛用手摩挲着他小腹上的肌肉。

他沒回身,就赤着上身靠在扶手上任由晚風吹到身上。

桑洛鑽到前面來,伸手環着他的脖子,“怎麼了,不開心啊?剛才我的确有點分心了,在想工作上的事情。”

她可太細緻入微了,挑不出一點點的毛病。

他興緻缺缺:“有點累。”

“沒關系呀,我來。”

賀銘川眼神往下,她穿着他的襯衣,紐扣不好好扣。

他很淡地笑了笑,“你說你是不是故意的。”

“你不喜歡嗎?”

桑洛這幾天眼皮子一直跳,不知道是不是要出事。

不過她和賀銘川見面倒是少了一些,他這些天經常往賀公館跑不怎麼在公寓住。

他公寓太大了,一個人住裡頭總有種陰森的感覺。

所以賀銘川不在,她就回自己家住。

閑的無聊了就給賀銘川發消息,他有空就回,沒空陪她聊天就轉賬讓她自己去玩兒。

這天桑洛加了班回到家,自己煮了碗面,拍了照發給賀銘川看。

賀銘川回得快: 面好吃嗎?

本來是一句很正常的話,怎麼從賀銘川那邊發過來就有點變味兒了呢?

桑洛:你吃一下不就知道了?

賀銘川:吃過,還行。

桑洛覺得手機有點燙手,想到先前的那些畫面,呼吸都變得有些急促起來。

不過正要回賀銘川的時候,她手機響了起來,通話界面覆蓋住了聊天界面。

一通陌生号碼,她沒什麼猶豫就接了,“喂,您好哪位?”

電話接通,桑洛說了話之後那頭半晌沒有動靜。

“誰啊,不說話我挂了。”桑洛眉頭擰着,這年頭打電話惡作劇的人,這麼多嗎?

她将手機從耳邊拿下來的時候,聽到了那頭傳來低沉沙啞的聲音,“小洛。”

桑洛拿着筷子的手,抖了一下,筷子掉進碗裡,滾燙的湯汁濺到她手上。

以前熟悉她的人,喊她一聲桑老闆。

現在工作上的人,喊她一聲桑秘書。

隻有傅景行會喊她“小洛”。

“小洛,是我。”傅景行開口,喚回了桑洛的思緒。

她回過神來,沒什麼波瀾地說:“我知道。”

多年後再次接到傅景行的電話,桑洛比想象中的要平靜許多。

“我那天收到吳均的信息,說你們在街上遇到了。”

“對,我問了他知不知道你在哪兒,他都跟我說了。”桑洛頓時覺得沒什麼胃口了。

“對不起小洛,當時我實在是……”

“沒關系,”桑洛打斷了傅景行的解釋,“都過去了。”

都過去了,簡簡單單的四個字将桑洛那半年的糟糕狀态輕描淡寫地一筆帶過。

的确沒什麼好說的,不過就是一個禮拜之内暴瘦十斤,最瘦的時候連八十斤都不到。

不過是徹夜徹夜的失眠,淩晨三四點鐘還清楚地聽得到外面車子行駛的聲音。

不過是哭到心都在跟着顫,疼痛從心髒傳遞到四肢百骸,哭到失聲,哭到眼睛紅腫。

不過是……

沒什麼,都過去了。

現在的她,不依舊過得好好的嗎?

那頭輕歎一聲,“我回宋城了,你什麼時候有空,我們見一面吧。”

“有空再說吧,我最近比較忙。”桑洛聲音淡淡,沒什麼情緒。

“好。”傅景行妥協,“我聽說,你訂婚了。”

桑洛看着面前的面慢慢變涼,多少覺得有點乏味了,“嗯,我二十五了,這個年紀差不多該訂婚結婚了。你還有别的事兒嗎?我還要吃飯。”

“那你先吃飯吧,有空再聊。”

“嗯。”

桑洛挂了電話。

電話挂斷,重新回到了與賀銘川聊天的界面。

賀銘川說還沒吃飯,要到她家來吃面。

因為和傅景行打電話,桑洛剛才就沒回他,但這個時候的她顯然已經沒有回賀銘川消息的想法。

不過是想起了一些和傅景行的過去,他們兩是在她讀大學那年在一起的。

他不是他們學校的學生,消防隊的。

平時她上學,他上班訓練出任務,等他休息的時候他們兩再見面。

他職業特殊,她又是個剛上大學的小姑娘,就沒有公開過他們的感情。

以至于後來桑悅造謠她被人包,倒也是有人說見過桑洛坐寶馬從學校離開。

他說等她大學畢業就和她結婚,他還買好了婚房,帶她去看過戒指。

當然,說消失也就消失了。

她不懷疑他許下承諾那一瞬間的真誠,但也知道感情這個東西說變就變。

她家門鈴響了起來,将她的思緒拉了回來。

她起身去開了門,見門外是賀銘川。

“你怎麼來了?”桑洛問,由于先前發生的事情導緻她這會兒對賀銘川并不是很熱情。

他察覺到了她的情緒,走了進來,順手将門帶上。

他瞥了眼桑洛的卡通睡衣,“在我家你就穿吊帶,回你自己家就穿T恤長褲,你是有點心機的。”

“順手拿的。”桑洛淡淡道。

賀銘川推着桑洛往浴室去,一邊走,一邊脫她的衣服。

“你不是來吃面的嗎?”桑洛有些招架不住。

“嗯。”他将桑洛放在洗手台上,俯身。

桑洛則是完全沒有抵抗之力。

……

他們兩今天晚上都有點不太對勁。

結束了之後賀銘川也是頭一遭地抽了煙。

在桑洛的印象中,他不怎麼抽煙,要不是很煩了,要不就是心裡有事兒。

今天看起來,明顯是後者。

桑洛就着他的手,抽了一口,熟練地吐了煙圈。

不過對于桑洛也會抽煙這件事,賀銘川并不怎麼意外。

以前有一次在紙醉金迷的時候,看到桑洛穿着黑色裙子,一頭大波浪,唇上是鮮豔的紅,靜靜地站在樓道裡抽煙。

漂亮又頹廢。

“寶,你不開心嗎?”桑洛坐在他腿上,好像非常關心地問。

賀銘川将剩下的半支煙掐滅,拍了拍她後腰以下的地方,“沒什麼,家裡出了點事。”

他很少跟她說他的事情,能提到家裡出事,都已經是非常不容易了。

桑洛靠在他的肩膀上,說:“船到橋頭自然直,都會解決的。”

她沒問是什麼事情,因為他要是想說的話,自然會告訴她。

不說,就表示現在不想說。

這個姿勢的桑洛是看不到他的表情的,所以不知道賀銘川有點欲言又止,最後還是什麼都沒說。

半晌後,賀銘川讓桑洛起來。

“腿麻了嗎?”桑洛起來。

賀銘川在穿衣服,“回去了。”

他這是有目的地跑到她這邊來,完成了就回去?

當然了,桑洛是不會挽留的,“那你路上小心,到家了給我發個消息。”

賀銘川沒再說什麼,拿着車鑰匙就走了。

不過也是因為賀銘川來了這麼一遭,桑洛這會兒累得不行,換了床單倒頭就睡。

桑洛隔天就在熱搜上看到賀銘川深夜與朋友在酒吧蹦迪,結束之後與美女一道出來的視頻。

沈長甯自然也知道了這個事兒,在桑洛進來送咖啡的時候,叫住了她。

問:“要不要休息一天?”

“我沒事。”桑洛道,有點不舒服是真的,畢竟他昨天晚上跟她說的是回家,結果卻被人曝出他去了酒吧。

倒不如直接跟她說要去酒吧了,她又不會不讓他去,何況又管不到他的。

沈長甯點點頭,“你要是真決定跟他在一起,以後這種事情不會少。”

“謝謝甯姐關心。”

桑洛從沈長甯辦公室出來,有些疲憊地坐在自己的工位上。

他們秘書處的工位是在一個大的辦公室裡,其他幾個秘書将她的狀況看得一清二楚。

桑洛想了想,還是拿了手機出來将那段視頻發給賀銘川看了,覺得自己作為女朋友,要一個解釋應該不過分吧。

但是賀銘川給她轉過來一萬塊錢。

桑洛:這是錢能解決的事兒嗎?

賀銘川轉了兩萬過來。

桑洛直接沒回了,錢也沒收。

收了錢就等于告訴賀銘川,以後遇到類似的事情,他還是可以用錢解決。

她是喜歡錢沒錯,但在這種事情上,她沒辦法讓步。

本來還不生氣,被賀銘川這轉賬的操作給氣到不行,喝了一杯冰美式都沒能緩解過來。

她這個時候才發現,為什麼要答應賀銘川?

當初兩人沒什麼感情的時候,他就算蹦完迪又帶妹子回家,她都能和人讨論那個妹子有多漂亮。

現在隻剩下生氣了。

果然,身份一轉變,就會産生某種莫名的期待。

桑洛沒再看手機,也不再去思考任何與賀銘川有關的事情。

更可氣的是,她沒聯系賀銘川,賀銘川也就沒有再聯系她。

超過三天沒聯系,是不是可以當做他們兩已經分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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