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文明到荒蠻的距離有多遠?當一隻寵物狗被喚醒了野性之後會煥發出怎樣的魔力?看看這隻叫做巴克的狗的經曆吧。這是一個“有史以來最偉大的狗的故事”,書名是《野性的呼喚》。
巴克本來是米勒法官家的一隻愛犬,生活在美國南部一個溫暖的山谷,聰明調皮,備受寵愛,過着一種悠閑自在、充滿陽光的生活。但是有一天它的命運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從一隻寵物狗變成了一隻倒黴蛋狗。
那時探險者在美國北部的阿拉斯加發現了金礦并引發了“淘金熱”,大批懷着發财夢的淘金者像潮水一樣湧向那裡。但那裡的自然環境十分惡劣,一年中的大部分時間都是冰天雪地,交通十分不便,當地最有效的交通和運輸工具是狗拉雪橇,所以狗成了淘金者旅途中不可缺少的夥伴和工具,人們通過各種途徑收集購買适合荒野跋涉的優質狗。
主角巴克就這樣在懵懂中由寵物變成了苦力。它先是被主人家的園丁偷偷販賣出去,然後被一路轉賣到了寒冷荒涼的阿拉斯加,像場噩夢,猛然間它被推出了文明的天堂,扔進了原始的中心,每時每刻都充滿了震撼和意外,它不得不拼命學習如何适應和如何生存。
電影《野性的呼喚》劇照
巴克所學的第一課來自新主人的棍棒暴打,渾身鮮血淋淋的巴克認清了一個事實,它的生活中從此不再有文明和法律,因為眼前的這些狗和人都是野蠻種,他們的生存規則就是棍棒與犬牙,在這樣的環境裡,它的生命與肢體随時都有可能受到摧殘,它必須時刻保持警惕。
接下來巴克目睹了狗群中各種殘酷的争鬥和厮殺,無不充滿着血腥、慘烈和邪惡,這一切都讓它迅速“成長:卷毛(一隻狗)的死,讓巴克明白了極地的生存法則就是隻能站着,絕不能倒下,倒下就是死亡;派克(一隻狗)的偷盜,讓巴克明白了,在這個地方道德沒有任何作用,隻有生存才是最重要的;而絲毛犬則讓巴克嘗試到了殺戮的快感和血腥的滿足。
巴克逐漸适應了北方荒野嚴酷的生存環境,它對痛苦變得冷漠,為了不挨餓,它學會了偷食,不管吃的東西怎樣惡心,怎樣難以消化,它都能吃下去,它的視覺和嗅覺聽覺變得特别敏銳,它最令人刮目相看的特點是能嗅出風向,能提前一個晚上預測到風的動向。它學會了察言觀色,也學會了巧取豪奪,為争得雪橇隊的領導權,它在狗群中暗中煽動并制造矛盾,最後憑借強健的身體與聰慧的頭腦戰勝對手,成了荒野跋涉中雪橇狗無可争議的頭領。
但好景不長,嚴酷的環境加上饑餓、棍棒和疾病,巴克身邊的狗夥伴一隻隻死去,就在它也絕望地等死的時候約翰·桑頓救了它,這是它最後的一個主人,他們成了真正的朋友。
巴克随桑頓來到一片山谷中,找到了夢寐以求的金沙礦,桑頓忙于淘金,無所事事的巴克卻越來越被記憶中的野性世界所召喚,它獨自在有野狼出沒的森林中遊蕩,似乎那裡才是它靈魂的安放地,但因為割舍不下對桑頓的情感又返回桑頓身邊。巴克對這個主人充滿着熱愛和崇拜,它甚至常常在睡夢中驚醒,小心翼翼地走到帳篷邊谛聽主人的鼾聲,以确認桑頓沒有突然從它的世界裡消失。
電影《野性的呼喚》劇照
不幸終于降臨,桑頓死了,他死在印第安人手裡,巴克為此發瘋,它咬斷了那些印第安人的喉嚨,為桑頓報了仇。至此,巴克與人類之間的那條紐帶終于斷裂,它接受群狼的召喚,進入了森林,多年之後,人們發現巴克已成為群狼之首。
感人的是,巴克在心裡永遠為桑頓留下了一塊柔軟的栖息地,故事的結尾是這樣的:在每一年的夏季,都會有一頭巨大的、皮毛光滑的“狼”穿越森林來到山谷的空地,它會在那裡久久地沉思,離開之前還會發出一聲悠長而悲傷的嗥叫。
《野性的呼喚》電影劇照
《野性的呼喚》是一部意味深長的小說,它集動物故事、探險故事、回歸自然故事、人性故事、心理故事、寓言故事等等于一身。書中所描述的殘酷的生存環境既是狗的也是人的,狗的生存法則同樣也喻示了人類社會的真相:叢林法則無處不在,适者生存,隻有強者才能生存下來。
當然,巴克之所以是一隻“有史以來最偉大的狗”,其巨大的魅力不僅僅在于它身上爆發出的野生的原始力量、堅韌頑強的生存意識和機敏的生存智慧,還在于它身上具有一種特殊的品質——既野性又仁義,既無情又忠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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