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來,我參加了一個關于“網絡安全”的視頻研讨會,看了一些關于計算機病毒的技術資料。說起電腦病毒來,我不由地回憶起第一次遇到電腦病毒的的相關情況。
平朔安太堡礦中美合作經營期間,在美方人員的影響下,我們很多人在學習工作中都開始接觸并學習電腦。當時國内應用計算機的企業很少,很多人先前連計算機都沒有見過,于是,計算機就被人們尊為“高科技”,而我們計算機技術人員則被尊稱為“高科技人才”。
其實,人貴有自知之明,作為計算機技術人員,我們也感到非常慚愧。當時我們心裡很清楚,很多電腦技術我們自己也不懂,當時根本談不上搞計算機技術研發,我們做的大多是計算機應用推廣工作而已。由于很多人沒有學過計算機,加之天然的崗位及技術屏蔽,因此當時我們有些計算機人員就感到很牛氣,利用計算機專業優勢,隻需要用一些小技巧就可以忽悠一幫管理業務人員。
當年,我們個别計算機技術人員确實也很矯情,竟然忽悠中方領導給我們幾個計算機專業技術人員,特意配備了所謂防電腦輻射的“勞動保護”眼鏡(其實就是剛剛時興起來的普通變色眼鏡而已),當時,我們幾個與外方合作的計算機技術人員,人人都戴上了看似很酷的時尚“墨鏡”,而這些都有當時的照片為證。
(當年筆者的電腦輻射“防護鏡”很酷吧?)
由于當年安太堡礦與國外人員往來聯系緊密,國外的計算機有了病毒以後,很快就傳到了安太堡礦。大約在1988年冬季,我第一次遇到了一種“FallingLettersVirus”的 微機病毒,其激活發作時就會導緻屏幕上方字母一個的墜落下來并堆積在屏幕底部。此病毒雖然對計算機基本沒有實質性損害,但卻非常影響人們的正常工作。
當時,我從事的是IBM System/36小型機,該機型所承載的MIS系統是全礦主要管理業務的核心中樞所在。不過,IBM System/36小型機根本感染不了病毒,而電腦病毒主要在在PC機上傳播感染。當年,電腦病毒尚屬于“新生事物”,由于病毒幾乎與國外同步發生,當時也沒有殺病毒軟件,因此當時老外們對病毒也一籌莫展、無可奈何。
在我的印象中,我最初接觸的計算機病毒隻是感染com等可執行文件,對用戶的應用數據文件還沒有什麼危害。最初出現病毒時,我們也沒有什麼防病毒知識,一般就是簡單粗暴地将用戶硬盤的格式化,并重新安裝操作系統。由于當時很多PC機的硬盤沒有分區,不少人習慣把電腦應用文件放在C盤上,因此我們就反複告誡用戶一定要随時做好電腦應用軟件及數據文件的備份。
記得安太堡礦第一次出現電腦病毒以後,我們不少電腦用戶顯得很緊張,唯恐計算機病毒破壞了自己的工作成果。當時,計算機病毒還是一個“新名詞”,人們的電腦知識也不普及,因此,有不知情的領導還就防範電腦病毒的問題,關心地詢問我們——如何防止電腦感染病毒?我們是不是應該像大同礦務局計算中心那樣,進入主機房必須穿白大褂、戴防護帽?
當時,有些沒有見過計算機的人甚至誤解:計算機病毒就是通過計算機從國外傳入國内、且對人身體有危害的傳染性病毒。而我目不識丁的母親聽說“從國外傳到國内的計算機病毒”以後,于是就囑咐我——在接觸電腦時最好戴上手套,用完電腦要勤洗手,以防将病毒傳染給自己及其他人。那時,她老人家就差要求我必須戴口罩了。為此,我隻好解釋道——電腦病毒隻能傳染給電腦,而不能傳染給人。
其實,計算機病毒(Computer Virus,電腦病毒)指編制者在計算機程序中插入的破壞計算機功能或者破壞數據,惡意影響計算機正常使用并且能夠自我複制的一組計算機指令或程序代碼。計算機病毒具有傳染性、隐蔽性、感染性、潛伏性、可激發性、表現性或破壞性。
自從安太堡礦PC機有了病毒以後,曾幾何時,安太堡礦IBM System/36小型機上MIS系統功能一旦出現了問題,我們有些基層終端用戶就大呼小叫——計算機管理信息系統也中病毒了。其實,當時PC病毒在IBM System/36小型機上根本沒有發作的機理,這就像有些對人有危害的傳染性病毒,但在老鼠、蒼蠅等動物身上卻不起任何作用一樣。
随着計算機的逐步普及應用,後來電腦病毒呈現出多樣化的趨勢,其危害性也越來越大。然而,“道高一尺,魔高一張”,與之相應的防治及查殺電腦病毒的軟件也越來越先進了。多年來,我們人類與電腦病毒在相互纏鬥中長期共存,而防計算機病毒的工作也逐步由個人電腦、拓展到了各類服務器、計算機網絡及整個互聯網。
昨晚的研讨中有個别網友認為:當前新冠病毒肆虐,但計算機病毒似乎有減弱的現象。而我則認為——這絕對是誤導人的假象。其實,随着計算機網絡技術的飛速發展,以病毒攻擊為主的“網絡戰”的危害越來越嚴重,我們防網絡病毒的工作也越來越重要了。因此我們應該持續強化計算機病毒防範意識,确保國家及企業的網絡安全、信息系統及數據資産的絕對安全。
(呂延斌 2022年10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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