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社會的進步與否,通常被我們認為是同經濟發展息息相關的。如何透過經濟視角理解社會發展的内核,是每一位曆史學者都緻力于解決的難題。從原始的漁獵社會,直到今天的信息時代。人類在經曆一切的同時,是如何發生變化的?快來和瓷兒一起瞧瞧吧!
一、回溯社會經濟發展的基本軌迹
一般來說,從人類開始進入經濟世界以來,曾經曆了三次生産力的飛躍:第一次是從漁獵采集到農耕經濟時代,人類成功建立了定居的農業生産模式;第二次是人類利用機器解放人的體力,機械生産和大工廠成了我們肢體的延伸;最近的一次,便是利用計算機和信息技術為人腦減輕了相當的負擔,也使得知識的傳播達到了有史以來的最頂峰。
公元1到14世紀,縱觀整個世界來看,所有的地區發展模式仍然是“單線行進的”。也就是說,各民族在生活中緻力于提高的還是牲畜的數量或是糧食的産量,沒有哪個地區能采用迥乎不同于其他地區的生産手段;在這個時期内,人類的經濟規模一直在襁褓中不斷成長。當然增長率也是起起伏伏,不太可能擴大其現有規模。
地區交易的中心:中世紀法國城市
為什麼當時的世界會允許這種“緩慢增長”發生呢?時至今日,我們早已充分體會到經濟增長為人類帶來的福利。我們的生活質量比起祖輩來有着顯著的提高。日用飲食和穿衣用度再也不會成為普通人為之憂慮的“煩心事”。地區經濟和國際貿易的崛起,使得我們能真正享受一種“秀才不出門、卻足以品天下”的便利。
經濟社會在為我們帶來相當的生活保障的同時,也為我們這代人添上了隐約的憂慮。上文提到的這些經濟優勢,需要有整個社會的合理有運行提供條件。假若國家的政治出了問題,社會資金的消費和投資熱情便會極大減弱。假若經濟受到影響,反過來又會破壞國家和區域的社會穩定。
我們怎敢想象,國家的GDP或GNP等指數長期停滞會為我們帶來什麼樣的災難嗎?也就是說,我們早已經習慣了欣賞統計學家們為我們呈現出一幅幅高升、跳躍的“億兆級”增長數字。假設這一切最終停止了增長,我們除了抱怨以外還能做些什麼?
經濟學之父:亞當·斯密
二、由沉睡向蘇醒的大躍遷
過了十五世紀,世界經濟出現了顯著的增長。個中原因自不待言:“全球化進程加速”、“地區間的緊密聯系”、“民族國家的形成”、“交通運輸技術的提高”種種不勝枚舉。我們能看到,在商貿網絡不斷擴大的同時,積極參與第一批全球化浪潮的國家普遍獲得了不小的财富。
西班牙和葡萄牙在拉美獲取了大量的貴金屬,以此用來支持國内的奢侈消費。後進的荷蘭在乃國開創了世界第一個證券交易所,這就說明人們在參與經濟活動時更加願意與利潤打交道,而不再盲目擴大生産規模了。
英國“絕對君主制”的開創者:亨利八世
我們發現無論從消費者身上賺取利益,還是從生産上節約資用,或是簡單地透過借貸和貨币操控獲取利益,最終的獲益人都是國家。因此,在重商主義盛行的時代裡,民族國家的領袖便取得了絕對的優勢。借助經商或投機崛起的商人家族,也趁機擺脫了封建依附關系。
歐洲此間的演變趨勢是:國家權力不斷“對内收緊”,而個人權力在此同時也“渴望膨脹”。15到16世紀,歐洲先後出現了以英法為代表的“絕對君主制轉型”。宗教改革同時沖擊了傳統的教俗聯盟體制。新一輪的教權與王權的對壘,最終以國王的大勝收尾。
馬丁·路德與宗教改革
三、從“封建”到“共建”:全新年代裡的非然與必然
直到17世紀下半葉,英國經濟總量已能實現”35年翻一番”的驚人飛躍。商業革命使傳統的農業部門有所銷聲,人類的曆史邁入了工業社會的大門。
人類對增長的崇拜激發了哲學家們的思考,歐洲人開始用傳統的眼光去審視當下所生存的環境。各樣的社會變革開始動搖一部分原始法則的權威,人類再也不願思索他們同上帝的關系。在17世紀末尾,科技革命、啟蒙運動的浪潮相繼“在人間”得到展開。歐洲各國的經濟水平也緊随着技術的演進一路走高。
18世紀伊始,維系一個政府有效運作的基本條件就由“保持臣民的絕對忠誠”向“滿足大多數人對自由的渴望”調頭。“實現個人理想、滿足個人價值、得到尊重、解決溫飽”于是成為了“人性之必然”。高唱“人權、自由、法治”的調調,倏爾席卷了整個西方。
提倡天賦人權的啟蒙思想家們
從“封建”到“共建”,是西方近代曆史的大緻走向。人們從前常默不作聲地接受凱撒的調遣,但如今卻覺醒了對自我能力的肯定。人類也不再把自然界看做是無法控制的混沌,而是滿懷信心地認定自己足以發現宇宙的神秘規律。
人們厭倦了在躲在圍欄中的日子,并想建設一個全新的羅馬。于是,古典時代人們對于公共權力的追求重新被喚醒。總而言之,個體權力在西方重新受到了重視是一件值得慶幸的樂事。
雅典公民大會的盛況
四、不可停頓的機器和曆史的悖論
世界經濟的高速增長,似乎為人類帶來了期盼已久的福音。19世紀的世界雖說一直在高歌猛進中前進,但還是不乏有危機和動蕩浮現。工人階級在争權的過程中組建了自己的政黨,他們同先富起來的一批資本家們形成了嚴肅的對抗。最終,令人欣慰的保護法和一系列政令的出台暫緩了沖突的擴大。
20世紀,人類經曆了第一次全球性的政治經濟危機。在兩次規模巨大的世界争霸戰中,人們不得不開始反省“進步主義”的出路。在這場使人類損失重大的慘劇中,我們沮喪的看到:人類世界并不如自然界那樣,能按部就班地順應達爾文的發明不斷演進。
“二戰”為歐洲帶來的斷壁殘垣
“為了開動現代國家這架由政客、資本家、學者和工人共同建立起來的巨大機器,所付出的代價必然是犧牲掉一部分人的利益。”宣揚個人利益需要服從于整體,是20世紀出現的新現象。人們獲得的榮譽和自信愈發來自于國家。無論是個體的價值還是集體的成就,都要透過國家來實現。
總之,“國家主義”在“進步主義”之後重新為世界帶來了相當的不安。貿易壁壘、恐怖主義、關稅大棒,這些都是“國家主義”者的武器。
19世紀的人們剛剛獲得了比此前任何時代都要寬泛的自由。黨派政治和内閣政治的風靡,使得各國的法人性質更強了。于是,歐洲誕生了拿破侖、俾斯麥、希特勒和斯大林。整個世界都因為個人主義的崛起而受到影響。由于渴望追求自由,我們推崇個人主義和集體主義來對抗國家主義,而當個人權力真正得到實現的當時,威權主義和個人崇拜又重新壓倒了每個擁護他的個體。
受到德國人極端崇拜的希特勒
文史君說:
新的世紀已經到來,我們幸運地看到了蘇聯和美國的和解。而新的威脅諸如:經濟發展的不平衡、國際政治治理理念的多樣性又為我們制造了新的麻煩。早早經曆過“發家史”的西方世界,好像随時都要扮演全人類的長輩。他們在國際舞台上動辄教訓他人“要克制、要均衡”。但同幾個世紀前的西方類似的是,新興的經濟體隻會叫嚷着“要發展、要權力、要絕對的平等”。不同的矛盾仍在醞釀,碩大機器不斷轟鳴。人類的未來将去往何處,文明會駛向何地?讓我們懷着謹慎前行吧。
【來源:浩然文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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