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隊如何處理士兵們的排洩物。是個老大難問題,所謂“三軍未動,糧草先行”,是古時候至第一次世界大戰以前的事,之後是糧草未動,先建廁所了。
在19 世紀之前,行軍時軍人找個隐蔽處蹲在地上、站于樹前牆後方便,并無“屙法”可言。到了19世紀中葉的克裡米亞(被黑海包圍的烏克蘭地區)戰争(1851 年至1856年英法聯手阻遏俄羅斯西進的戰争),英國國防部才成立衛生委員會,其工作之一是制訂“行軍廁所手冊”,内容主要是軍廁必須設于溪流之上,若在幹地,必須每天撒硫磺、硫酸鹽和氯化物,以杜絕蚊蟲蒼蠅孽生,并殺菌防範傳染病。
第一次世界大戰軍隊均有衛生兵,駐紮時,他們在“與廚房相反方向的地方”建廁所;行軍時,則在營地外圍挖深坑,上架木架,讓士兵坐于木條上解決;在戰場上,情況便不堪聞問,通常在戰境之旁另辟分支,作為幹廁,即使廁溝較戰壕稍深(戰時随時撒走而無須、亦沒時間據深坑),遇雨天,排洩物還是會溢漫而流至士兵藏身的壕溝。據《瓷神》引述的統計,一千名軍士每天平均排洩八百磅大便和三百加侖小便。不難想象,如戰況膠着,士兵須長期死中戰琴,衛生條件必定極端可怖。當然,有戰場指揮官下令用改良火水罐之類的器皿當馬桶,唯貯存大量糞便得另挖溝渠,而且必須有防彈設備,以防被敵軍炮彈擊中,穢物四濺,污染全軍。
二戰時,軍營的軍廁已現代化,但行軍時方便之所仍很原始。
“戰争的藝術"年年進步,處理軍士排洩物的方法卻進步不大;軍隊因排洩物堆積而招惹傳染病,以至被禁上戰場甚或整隊解散的新聞時有所聞,唯這類事故多在亞洲戰場發生。海軍處理糞便比較方便,把它們傾倒入海即可。空軍比陸軍還麻煩,飛行前的食譜雖盡量少纖維并僅進适量飲料,但機上人員兩急時便很尴尬,有時且甚驚險,《瓷神》便有F16戰機機師因脫褲大便而撞機的記載。飛機和直升機都于座位下設膠管與機員身體連接,大便的設計似欠妥;而有了女機員,這些設計更複雜。現代社會職場如戰場,職業司機、特别是不能“停站”的的士司機,解決方便問題亦有很大困難。在衆多國際大都會中,曼谷的堵車情況最嚴重,職業司機隻好把“随身帶便壺”帶在車上,這種紅色的“司機恩物”曼谷加油站有售。紐約道路的擠塞情況一般,但紐約的公廁早已是“罪惡淵薮”, 即被道友樂園及露宿者占據,當局不勝其煩,于數年前将其全部拆毀,因此,職業司機隻能攜帶膠樽上路,而“茶休時間”是紐約的士司機行車時尿尿的暗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