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明湘
前不久,看到網上很多人在議論李宗盛那首《漂洋過海來看你》,其中有一句歌詞“悲傷到不以自己”。有人質疑為什麼是“不能自己”而不是“不能自已”?
從語法上講,“不能自己”解釋不通,确是病句;“不能自已”才是“不能控制自己”的意思。
95%以上的人認同這個看法,但一緻猜想是歌手唱錯,歌詞作者應該不會犯這種低級錯誤,從而引申到明星文化水平的問題。
娃娃
李宗盛
雖然不能指望原作者和原唱出來證實,但至少這一次網友沒有太多異議。
這不免讓小編想起,以前網上也有一次關于歌詞對錯的争議,那就是汪峰《北京北京》中那句“燭骨般的心跳”。
當時就有很多人質疑,“燭”應是别字,“蝕骨般的心跳”才能被理解。
與《漂洋過海來看你》不同的是,《北京北京》創作者和演唱者都是汪峰,如果真是錯别字,那錯的當然就是汪峰了。
汪峰
但當時網友争議挺大的,各說各有理。
支持者表示,作為自帶“人文歌手”“搖滾詩人”标簽的汪半壁,怎麼可能犯這種小學生才會犯的語文錯誤呢。
他們從歌的意境入手,洋洋灑灑上千字,硬是對“燭骨”這一新詞賦予了高大上的涵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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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有人引經據典,搬出了一首詩人泰戈爾的詩作為鐵證,還說什麼“拆骨為燭”早已是中國現代思想界的著名術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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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嘛,這招太狠了,我要再反駁的話會顯得我多無知啊。
當然,大多數網友還是不服的。有人提到了汪峰的另一首作品《地心》,因為其中也有類似的用法,就是那句“終點其實是被徹底忘記 旅程不過是場善意地燭骨銘心”。以此作為鐵證,打臉支持者。
确實,“燭骨銘心”這裡就錯得比較明顯了,因為“蝕骨銘心”是一個成語,雖然更常用的是“刻骨銘心”,但它和“镂骨銘心”一樣,都是“刻骨銘心”的同義詞、活用詞。如果你仍然非得要用“拆骨為燭”來解釋的話,就太牽強附會了吧。
由此可見,搖滾詩人汪夫子完全繼承了魯迅的人文内涵,在他的字典裡,“燭”就是“蝕”的通假字。那“燭骨般的心跳”也就是“蝕骨般的心跳”了?
小編我讀書少,拜托你們别再用什麼泰戈爾的詩來騙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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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汪峰,再來說下劉德華。
說起來應該大家都會有印象,華仔在唱《冰雨》時,有一句“你就像一個劊子手把我出賣”,他唱的是“筷子手”,而正确讀音應該是“貴子手”。
其實,我們平常很多人也常把這個字念錯,所以當劉德華唱錯時,似乎大家也沒感覺到多大異樣。但錯了就是錯了,說明白有啥不好?不能視若無睹,誤人子弟呀,你說是吧?
劉德華
很多華仔的歌迷卻又開始洗腦了,有的說港台那邊“劊子手”讀的就是“筷子手”,還有的說,本來原歌詞就不是“劊子手”,而是“儈子手”,“劊子手”是行刑者,而“儈子手”是販賣人口者。後面跟的是“把我出賣”,所以是“儈子手”沒有錯。而“儈”的讀音就是“kuai”。
乍一看,這解釋挺合理呀。但真的有“儈子手”這個詞嗎?不都是說“人販子”嗎?反正小編我是第一次聽說,再看度娘怎麼說:
百度百科
我查證了《冰雨》歌詞很多版本,都寫的是“劊子手”啊。而且“你就像一個劊子手把我出賣”,後一句是“我的心仿佛被刺刀狠狠的宰”,應該隻有“劊子手”才會動刀吧,人販子應該不會拿刀“狠狠地宰”的,宰了你叫人家還怎麼賣?
其實關于歌詞誤唱的例子還真不少,比如張信哲的《愛如潮水》中,“我再也不願你在深夜裡徘徊”,就把“徘徊huai”唱成了“徘回hui”……
張信哲
還有“人生短短急個球啊,不醉不罷休”,經考證,原來應該這麼唱:人生短短幾個秋啊…
還有“爺爺想起媽媽的花,閃閃的淚光魯冰花”,以及刀郎的“那英我喝醉了拉着你的手,胡亂地說話”等等……
最後幾句與諸君同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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