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費·索洛古勃 / 瓦·勃留索夫 / 安德列·别雷
從人物看俄國象征派小說的藝術作者:姽婳小術
我們生命的軸心就是愛與死。——勃留索夫
本書譯者有兩個,較為熟悉的是周啟超。周啟超有很多學術論文,就是關于象征派小說,如:《評象征派的“寫情境小說”——詩人勃留索夫的小說藝術》、《<燃燒着的天使>與勃留索夫》等。還出版過一些類似《俄國象征派文學研究》的書籍。
在《評象征派的“寫情境小說”——詩人勃留索夫的小說藝術》中,周啟超講到:
象征主義文學運動在俄國也象在西歐諸國一樣,首先是“新潮詩歌”運動。然而,俄國象征主義文學運動的個性,正在于它不局限于“新潮詩歌”而向外擴張。
我們通過周啟超這段話可以看出來,象征主義文學起始于“詩歌”而後又高于“詩歌“,最終形成“象征派小說”。而這裡面就不得不說一說這場運動中具有領袖精神的人物——勃留索夫。
1907年,勃留索夫精心挑選了8篇自己寫的象征派小說,并集結成冊,取名《地球的軸心》。這是勃留索夫第一個短篇小說集,也是勃爾索夫對象征主義美學的追求與展現。書名《南十字星共和國》就是取自其中一篇短篇小說名。《南十字共和國》也被譽為俄蘇文學史上“反烏托邦小說”的最早範例。
我是神秘世界的上帝。——索洛古勃
2010年世圖出版公司出過一本名叫《索洛古勃象征主義小說中假定性形式的詩學特征》的圖書。作者李宜蘭從“假定性形式”的角度來分析索洛古勃的象征主義小說,也算是比較新穎的選題。
周啟超也有一篇叫《索洛古勃與“卑劣的小魔鬼”》的文,文中寫道:
俄國象征派詩人索洛古勃在其小說創作中,把夢幻、魔幻的層面與現實、自然的層面揉合得水乳交融,把文學的假定性痕迹、虛構性的品性深深地掩飾起來,使小說的叙述從“此在”狀态向“彼在”狀态的過渡,在一種“潛移默化”的形式中展開,幾乎不為讀者察覺。
作為俄羅斯白銀時代作者,索洛古勃将世界、上帝和人的相互關系的問題置身于創作中,在他的作品中,我們可以看見物質世界是無法自我完善的,它隻能短暫存在,而真正的存在則是需要創造性。
魯迅曾盛贊索洛古勃為:死的贊美者。不得不說,兩位學者對此都有一個共通性——兩人都樂觀地直面死亡。
索洛古勃屬于大器晚成的作者,不過這不影響他創作出《沉重的夢魇》、《卑劣的小鬼》以及《被創造的傳說》等奠定他在俄國文學史上地位的小說。
較為典型的《卑劣的小鬼》以“小人物”為形象。彼列多諾夫的谄媚讓他顯得奴性、卑劣,而這樣的性格也緣于他本身的功利心,這使得彼列多諾夫對周圍的人和事都充滿敵意與侵略性。除此之外,他還面容猥瑣,情感麻木,他粗魯無恥,不學無術。就像書名那般,是一隻“卑劣的小鬼”。小說中彼列多諾夫由一個卑微的小人物蛻變成為了卑劣的小鬼,并釀成殺人慘劇。
《卑劣的小鬼》是索洛古勃成就最高的象征主義小說。故事從現實和怪誕兩個層面展開,用象征的手法凸顯人性的荒誕與扭曲,剝離了“小人物”值得同情的品格,最終成為了人性的悲劇。
需要提一下的是,本書中并沒有摘錄這篇小說。
你們無法剝奪我的自由。——安德列·别雷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彼得堡》是長篇小說,作者才沒有摘錄。安德列·别雷最著名的作品當屬這本《彼得堡》,它與普魯斯特的《追憶似水年華》、喬伊斯的《尤利西斯》、卡夫卡的《變形記》一起,被知名俄裔美籍作家納博科夫列為20世紀的西方“四大名著”。
書中摘錄了索洛古勃九篇文,勃留索夫九篇文,唯獨留給安德列·别雷一篇,不知道是作者獨具匠心還是厚此薄彼。
不過,周啟超還是有單獨寫過安德列·别雷的論文,有一篇叫《安德列·别雷與俄國象征派小說藝術》,他在文中提到:
這位“二十世紀斯拉夫民族的浮士德”,的确是二十世紀俄語文學史上的一個“謎”。
作者在本書結尾,做了一個點評。講安德列·别雷的篇幅也甚多,主要集中在講他的小說藝術。我在此就不多說了。最後讓我也獨具匠心,厚此薄彼一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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