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版《大唐雙龍傳之長生訣》,該劇根據黃易同名小說改編,由王晶執導,陳國坤、方力申、朱茵、應采兒等領銜主演。
時隔10年,最近重新觀看這部劇,忍不住要吐槽一下。
雙龍跟随翟嬌來到翟府,讓守門軍士通知素素,素素讓軍士告知雙龍在青石闆橋見面。
素素先行趕往,半路上被李天凡的手下綁至破廟,慘被侮辱。
雙龍興高采烈地往青石闆橋而去,在半路撿到了素素遺落的簪子,雙龍驚覺素素已出意外。
徐子陵運起長生訣找到了素素所在的破廟,發現素素深受刺激,雙龍帶着不認人的素素去找大夫,面對素素的病情大夫也束手無策。
從醫館出來遇到翟嬌,雙方大打出手,雙龍帶着素素趁亂逃走。
素素受到刺激需要及時延醫救治,雙龍卻帶着她東躲西藏的,翟嬌與素素情同姐妹,以當時的情況來看,把素素交與翟嬌之手是最好的選擇,不管怎麼說翟讓當時還是瓦崗的大司馬,找個大夫為素素治病這等小事還是比雙龍更容易辦到的,雙龍帶着素素東躲西藏隻會延誤最佳的救治時間。好在劇情設定的是素素是受到刺激,救治的時間比較充分。如果劇情設定的是素素受到的是需要立刻救治的傷害,這樣做就會耽誤最佳的時機,甚至可能會造成無法挽回的傷害。
有人将雙龍帶着素素四處躲藏解釋為“把自己的親人交給别人救治,他們過意不去。”
雙龍之所以為“龍”,是因為他們身上那種頂天立地、睥睨天下的氣概,所謂“成大事者不拘小節”,除了面對具體情況能夠做到随機應變,雙龍也會做出最有利的選擇。
翟嬌帶人循蹤追至破廟,找到被雙龍利用長生訣治好的素素,素素說明雙龍是自己的結拜兄弟,而非侵犯自己的元兇。
至此可以說,翟嬌對雙龍的誤會可算已經解開了。既然翟嬌得知雙龍不是加害素素的元兇,而是救素素的人,以翟嬌與素素情同姐妹的關系,即使不把雙龍待為上賓,也不會将雙龍安排在柴房居住,門外還命軍士把守,口口聲聲“小賊,小賊”地羞辱個不停。
且不說這樣的待客之道符不符合她一個一方勢力家大小姐的身份,就是于素素面子上也不好過。
她一直都在找雙龍的麻煩,隻是沒有機會,沈落雁指使雙面卧底故意将陷害雙龍的“密函”交給翟嬌時,翟嬌當即命令雙面卧底将密函放到雙龍柴房的卧榻,她要“來個捉賊拿髒”時嘴角的那一抹笑容,尤其意味深長。
翟嬌對雙龍那種看不順眼、不信任,故意找茬刁難的态度,在最初誤會沒有解開時還情有可緣。可是誤會已經消除,對雙龍的态度還如此之壞,難免會給人留下小肚雞腸的印象。
一些香港電視劇很喜歡玩這一固定的套路,第一眼的印象不好,在很長的時間裡,這個印象也不會改變,一直對其抱有成見而不斷刁難。
由此,我想到同樣由黃易小說改編的《尋秦記》,劇中古天樂扮演的項少龍初次與宣萱扮演的烏廷芳在馬匪老巢中相遇,項少龍因為要救她,而假意輕薄于她,烏廷芳對項少龍的第一印象非常不好。此後很長一段時間裡烏廷芳都對項少龍淫賊淫賊的叫個不停,就連項少龍自己都說“你總叫我淫賊,可我幾時淫過你!”
在很多港片中都會看到類似的橋段,不幸的是,越來越多内地的編劇也開始受到這些固定套路的影響,讓我們總能在各種劇中看到“熟悉的陌生人”。
此劇在道具的設計與使用上也不走心,Bug不斷。
雙面卧底交給翟嬌用來陷害雙龍的密函,竟然明晃晃地在信封上寫着“密函”兩個字,而且信封也不封上。既然是“密函”,就要越不顯眼越好,如此“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做法,是怕觀衆看不出來這是一封密函嗎?簡直是在侮辱觀衆的智商。
弓箭手圍攻雙龍時,寇仲給宋玉緻擋了一箭,肉眼可見這箭并沒有穿透寇仲的胳膊,隻是被他夾在了腋下。鏡頭一轉,這箭就自動從寇仲的腋下移到寇仲的胳膊上了。
大唐雙龍傳原著帶給我們無限遐想,可是新大唐電視劇隻是讓我們看到了一個又一個的狗血橋段,看到急劇下降的人物智商,看到了前後矛盾,漏洞百出的劇情。
英國劇作家威廉·莎士比亞說過“有一千個讀者就有一千個哈姆雷特”。觀看新大唐,每個人的感受各不相同。不管這部劇是借用“大唐雙龍傳”這塊金字招牌也好,還是改個其它的名字也罷,在人物的塑造與刻畫上都不能犯一些常識與邏輯的錯誤。
關于《大唐雙龍傳之長生訣》對原著的改動,我想借用2003版《萍蹤俠影錄》拍攝時,記者采訪梁羽生先生時的态度來表達一下我的觀點。梁老先生對記者說:“我的原作也不是不可改的,我希望能表達出原作的意境,電視版基本上把我作品的意境表達出來了,故事上也改編得更加充分,可能也有些失真的地方吧,其實無論是對感情還是對武功的描寫,原作中都有我對生活的一種感歎之情。”
新大唐拍攝時應該請黃易來編劇,即使不請黃易來編劇,那麼也應征求一下他的意見,聽聽他的想法。如果說特效的制作受到技術的制約,我們可以理解。人物的删減與合并受到投資與收益、制作周期的長短影響我們也能接受。相比于這些,在編劇上面多下點功夫應該不是難事吧!編劇能不能多用一用心,在塑造人物上多花些心思呢?至少《大唐雙龍傳之長生訣》還包含着“大唐雙龍傳”這個關鍵詞吧。不能隻是借用原著的人名、基本的故事架構,其它就都抛棄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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