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楚刊号
春秋戰國,一個被戰争和文化思想家詩史化了的生動年代,無數的國度不論大鳄抑或小蝦,各類人群無論勞心還是勞力,都踴躍投身其中,積極成為波瀾壯闊曆史的一分子。貴在參與,是他們的熱情在曆史的大規模起步階段為後世定格了許多經典的世事和思想,凝結了一批文化元典,奠定了洋洋大觀的中華精神府庫之根基。回首那如火如荼的時代,鄖陽這偏陬之地也不落伍,江南江北的方國,在此起彼伏的國家争雄中,敢于亮劍,大顯了自己身手。其中兩次有名的戰事“楚鄖蒲騷之戰”和“絞楚城下之盟”就發生在這片天地裡。“蒲騷之戰”在春秋戰國有史記載的近四百場戰争中榜上有名,“城下之盟”則成為後世沿用的熟語,也成為後來戰敗者被迫簽訂屈辱性不平等條約代名詞。另有楚國大詩人屈原《懷沙》所述的“邑犬群吠,吠所怪也”之典,也被後世凝為成語“狂犬吠日”,此典源在鄖漢古岸的庸蜀之地。屈子能夠引此地自然現象于社會問題加以譬比,且喻世之切,不能不感佩那時人們思想的高度成熟。萬古滔滔,一個地方能沉澱下這些原生文化典故,那是一種曆史的自豪。
“蒲騷之戰”
《左傳》魯桓公十一年,公元前701年,大楚第十七代君主、自命為王的熊通命他大司馬莫敖屈瑕領兵向漢江以東,分化那裡幾個小國,打算先與英山之南的貳、應城西的輪兩國會盟,然後帶着這倆同盟軍再伐襄陽以東的随、鄖國西北的絞、洪湖東北的州、河南固始東北的蓼,拉二打四,以一個盟軍體隊的強勢用武一個一個小國,既威風又不費吹灰之力,這是強國慣常戰術,大楚也玩這派頭。漢南的國率先意識到如此一來的危機,盡管楚軍并未将其列入此次征服的名單,但他意識到形勢不好,立馬去策動以上四國,先下手為強,聯手擊楚,以圖共保。可惜那些蓑爾小國缺少合作意識,各打算盤,不予響應。情急之下,師孤軍出手,獨自于郊區蒲騷布防,向楚軍擺出作戰架勢。對這樣的局面楚軍應是不難對付的,對方又散又弱,各個擊破,而主帥屈瑕卻有些猶豫:鄖國為什麼敢事先布防,是否已與其他國家聯盟?副帥鬥廉看準了時機,帶領精兵兼程東行,一到就發現僅隻國自個備戰,其他并未參與,心中大喜,遂集中優勢兵力,趁條夜天黑,一舉突襲蒲騷。軍全力迎戰,終因勢單力薄,全軍潰敗,這一仗史稱“蒲騷之戰”。
鄖國在哪兒?就在《水經注》所述的“關”,即現今城以東的楊溪、白桑、安陽這區域。“漢水又東迳鄖鄉縣故城南,謂之鄖鄉灘。縣故黎也,即長利之鄉矣。《地理志》曰:有關,李奇以為子國。”其中漢代地理學家李奇認為“關”就是鄖子國屬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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