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年,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一年,那年~我面臨着所有的高中生都将經曆的抉擇——高考。我就讀的高中算是當地的重點中學,雙鴨山市第一中學,雖說當年考進學校時的成績不算優等,但也算是個不錯的學苗子。那時候的我總覺得考上了重點中學就算是完成使命了,覺得高中畢業就會理所當然的考上一所不錯的大學,可現實是殘酷的,直到高三我才意識到,吃老本的我高考也就是個300分的料。
高二升高三的那年暑假,偶然在報紙上看到了中央戲劇學院的暑期班在招生,于是我便萌生了考藝校的念頭。不過這一切的前提還要歸功于媽媽從小在音樂、舞蹈方面的培養,原本以為去進修一下回來考個哈師大的音樂表演或者音樂教育,可這一學,我就再也不能自拔了。
記得在中戲的台詞課上,我朗誦了一首《鄉愁》,讀着讀着眼淚情不自禁的開始往下流,第一次領悟用心去感受,用心去诠釋。全班60多名學生為我鼓掌,為我感動。這也讓我更加堅定了接下來的一生要用生命去感知每一個人的信念。
高考前的藝考馬上就要開始了,在媽媽的陪同下我去了哈爾濱,将目标鎖定在了哈師大,也便在這附近住下了。當時同住的兩個女孩是學舞蹈的,他們已經拟定了考學的計劃,打算逐一去考上一番,我也跟着他們跑到了各個院校招考的集中點,哈爾濱藝術學院。巧的是當年的重慶大學舞蹈系不招生,但是有表演系,我也抱着試一試的心态,填了資料交了考試費。也沒想到,報考的第一所院校便是我大學生活的歸屬。
2006年的9月,我們這一群帶着追逐電影夢想的少男少女背着行囊,從全國各地彙聚到了美麗的山城重慶,駐足在歌樂山腳下的重慶大學。而軍訓過後才是我們真正意義上的集體碰面。當時的班主任是中戲畢業的24歲帥小夥,年齡上沒有什麼代溝,大家也便像兄弟姐妹們一樣相處,帶着我們在校園裡胡鬧(解放天性)。這一鬧三年過去了,而我也在完成了大學裡面最後的一個角色(話劇《我在天堂等你》)後離開了重慶,和話劇舞台不舍的說了聲——再見。
大四那年,同學們都忙着在外實習、跟組,好一點的可以混上個特約演員,我也是在北京拍了個廣告之後一呆就是四個月。一次偶然去了一家網站面試,當時在招聘臨時主持人,日播的節目,沒兩天都要換一個人,也許是我運氣好吧,第一次試鏡後,當時的負責人便決定讓我留下做長期的主持人,先以實習生留在公司。記得當時趙總問我,你是想一次賺4萬,然後接下來半年不知道另一個4萬在哪?還是想每個月賺四千呢?我想了想回答,我想一個月賺四千,就這樣徹底的和我大學四年所追求的say goodbye了。
大四的最後一個月,我向公司請了假,回學校去完成大學的最後一門考試——論文,發畢業證的前一天也是我們同學集體聚會的最後一次。那天學院在重大賓館為我們擺了散夥飯,整個學年各個專業的同學都在一起,喝到小醉,有的相互擁抱,有的相互祝福,有的相互示好,甚至有的在這天真的永遠散夥了(分手)。我們班的20人飯後去嗨了一把,也不知道是誰那麼倩兒,點了一首大一新生彙報時我們一期唱的歌《讓世界充滿愛》,全班的男男女女們哭的一塌糊塗,唱一遍不夠,唱兩遍,兩邊不夠唱三遍,就這樣我們的大學生活在這首歌的徘徊中結束了。
距離2006年已經十年了,回憶起十年前考試的場景就好像在昨天一樣,同一個考場的你、我、他,如今有的出落為人父、人母,有的經過了婚姻的洗禮,嘗過其中的酸甜苦辣,有的還在苦苦的追尋着當初那些所謂的夢想,執着的追着那似夢的故事,有的已洗盡鉛華為别人的夢奉獻着一生,但我們依然彼此相愛着。
君兒,柔靜,淩兒,大亮姐,佳念,餘陽,文琪,翔弟弟,佳紅,李龍,帆帆,鐵男,小褚,Zhehe,彬彬,蔚蔚,紫甯,越越,雨薇,還有我,這個家我們有20個兄弟姐妹,十年了,你們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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