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語:《活着》是一部經典,裡邊的每一個人物都有他存在的意義,在這麼多的角色中,有兩個角色是不同于他人的,他們是兩個殘疾人——鳳霞和二喜,餘華通過這兩個特殊的角色,向我們揭示了一個社會現象,一個即使在當代依然存在的社會現象。
兩個孤獨的靈魂
張藝謀電影《活着》中大躍進時期的鳳霞
鳳霞在全書中其實可以分為三個階段,富家小姐時期、大躍進時期、找到歸宿時期,兒時的鳳霞口齒伶俐、讨人喜愛,偏偏發了一場高燒,從此成為了聾啞人,鳳霞的孤獨,是由生理到心理的轉變,在聽不見聲音的世界裡,在極度安靜的世界裡,鳳霞應該無數次感覺到孤獨的寒冷吧。
比較幸運的是,福貴在把鳳霞送走後又領了回來,這樣看起來,鳳霞起碼還有一個溫情的家,雖然這個家破敗了一點,直到她長大了,她開始羨慕别的新娘子,她的内心深處也渴望能找到一個伴侶,但是換來的是什麼呢?是别人的取笑,這種取笑是傷人的、是在别人的傷口上撒鹽的行為,直到二喜的出現,她才找到了屬于自己的光。
張藝謀電影《活着》中長大的鳳霞
二喜在文中是一個好的不能再好的人了,除了是偏頭以外,小說中關于他的描述就是一個熱心、樸實、不善言辭、心思細膩的好男人,這樣一個角色,為什麼還說他是孤獨的呢?其實小說中的兩個細節從側面指出了二喜内心深處的不安和孤獨:
- 一是他在第二次來鳳霞家裡的時候就喊了爹娘,這說明他急切地渴望能找到一個家。
- 二是他的手藝,在福貴的眼個正常人都沒有他幹的熟練、幹得漂亮,這說明了什麼?說明他為此一定付出了特别大的努力,原因是他想被别人認可,但是作為殘疾人,他想要被人認可就需要比别人做得更出色。
張藝謀電影《活着》中的鳳霞與二喜
這兩個孤獨的人最後走到了一起,而他們孤獨的原因其實很簡單,用我們現在的詞語形容的話,叫做歧視。當隊長說給鳳霞找了一個好人的時候,福貴和家珍都是不安心的,直到隊長說“他是個偏頭”以後,他們才覺得是正常的,當時看到這裡的時候讓我印象特别深刻,這種歧視,連家人都有,這會對他們造成多麼大的影響。
他們比正常人更美我見過不少殘疾人,他們或多或少會有一些心理上的變化,有一部分甚至會變得孤僻怪異,性情乖戾,但是在餘華的筆下,鳳霞和二喜都是頂好的人,他們是比肢體健全者還要美的人,這種美,源于他們的心靈,源于他們的人品。
張藝謀電影《活着》中樸實的二喜
鳳霞的善良、懂事、幫助他人、不求回報,二喜的實在、穩重、好人緣,小說中對他們兩個描述,幾乎沒有貶低和瑕疵的地方,唯一的瑕疵,就是他們的生理殘疾,這也應該是餘華老師想要表達的意義之一吧。
告别歧視,尊重生命告别歧視,尊重生命,這不是一個口号,而是一種進步。
告别歧視尊重生命,從我做起
在我小的時候,我曾經學過村裡一個啞巴說話,當我讀過這本小說以後,我深深地為自己的行為感到不齒,隻有無知、無能、無恥的人才會做出這種行為。殘疾并不能成為我們嘲笑、歧視他們的原因,真正應該被嘲笑的其實是我們,是忽略了對生命的尊重、對他人的尊重,雖然肢體健全但是心靈缺失的我們,殘疾人比我們更加的堅強,他們努力的生活,他們更能懂得“活着”的意義。
結語:愛人者,人恒愛之;敬人者,人恒敬之。希望我們可以告别歧視,尊重他人,尊重生命,做一個更好的自己,也讓這個社會變得更加美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