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星期後我和王二來到春子和小六上班的地方，想看看她倆是做什麼工作的，啤酒廠裡的人很多，機器轟轟隆隆地轉着，很吵，站在車間窗外看到春子和小六在那裡正低着頭刷着瓶子，不停地忙着流水線上的活，還有十分鐘就下班了，我說等一會吧，我們在廠門口找了塊石頭坐了下來，抽根煙吧！王二從口袋裡掏出一包“阿詩瑪”，遞給了我一根。我是沒有煙瘾的，拿在手裡也不像那麼回事，很不自然，王二倒吸了一口回籠煙又徐徐地吐了出去，手法是那麼幹練，身上的紋身配上強健的肌肉格外引人注目。

“那晚你搞定了沒有，王二直白地問我”

沒有，沒有，哪有這麼快，隻是牽了一下手而已，剛認識就那個，也不好意思，大家還不熟悉，先了解了解。

“你怎麼樣，”我也直白地問。

“是春子主動的，她好開放，一點都不害羞。她到我家就想不走了，她早就不是處了”。他得意地說：”聽說他有男朋友了。叫“大明”也是社會上的混混。“春子說她男朋友經常打她。每次喝了酒就虐待她，她就不想回去了。叫我來接她。她想住我那裡一段時間”王二慢慢地說”

我說：她是我同學，上學的時候就喜歡和社會上的人混，她媽死得早，她爸也不問她。也是很可憐的。

廠裡的下班鈴聲這時響了起來！

你們倆怎麼在這裡，是來接我們的嗎？春子和小六笑着說道。

是啊！想來看看你們！

今天下班有點早，我們去哪裡！春子說。

“我們還是去那天那個地方吧。王二說道”于是我們朝着那條熟悉小路走去，大約走了十幾分鐘。突然聽到後面有人叫春子，春子，回頭一看，來的不是别人，正是春子的男友，“大明”

個頭不大，很瘦的樣子，陰冷的臉上沒有一丁點笑意，雖然個頭不大卻極其兇狠，外号“刀疤客”身上常配一把小尖刀。斯文的外表卻藏着陰暗的一面。當地人都聽聞其名，不敢得罪。在道上也是小有名氣。

此時真是冤家路窄，王二也是江湖上不好惹的人物，隻是沒有那麼陰險，靠的是實力全憑一身健魄的肌肉和多年的實戰。

“跟我回去，大明陰狠狠地說”

春子無奈地看了看王二，王二很明白到手的女人怎麼能讓别人帶走。

“春子就别回去，我看他能把你怎麼樣，王二擲擲地說”我還就不信了。

“跟我回去，聽到沒有，大明再次地調高了聲音，”

“你想怎麼樣，我今天就不讓你帶走我看你有多大能耐”，王二已經脫去上衣擺開陣勢。

此時雙方已拉開搏鬥的姿态，氣氛極度緊張，小六很害怕站到了我身後。開始有圍觀的群衆了。

就在雙方要動手的時候，王二的表弟“水五”出現了，也是混社會的手下也有一幫小弟，他認識大明，還是好朋友，便上前勸阻了下來，要不然将是一場惡戰！

大明臨走的時候指着春子說：“到時候有你好看的”，同時也惡狠狠的看了一眼王二，頭也不回的走了！

晚上我們買了幾斤白酒和鹵菜又叫上幾個兄弟一同到了王二家。

來，喝，喝，幹，幹！一群青年男女推杯換盞劃拳猜令，滿屋都是吞雲吐霧，酒氣裡彌漫着煙氣，煙氣裡夾雜着酒氣，“媽的：今天要不是我表弟來勸我，我非把他弄死”，打的他找不到北，我從小到大還沒怕過誰！小癟三，王二又點燃一根阿詩瑪憤憤地說道”，春子：以後你就在我這不要回去，我看他敢把你帶走，以後下班我去接你，他奶奶的我就不信這個邪了。在我這一畝三分地還怕他不成！

也不知道喝了多少酒，抽了多少煙，我再次相同地被放倒在地上！看着天花闆飛快地旋轉着。不知什麼時候屋裡橫七豎八屋裡躺了很多人，床上地下，那晚全都喝多了。我是吐得滿地找牙！摸不着北。……

醒來時天已經大亮，春子和小六早已起來去上班了，我臉也沒洗牙也沒刷，一路急跑到了廠裡，上班的鈴聲已敲了半個小時了。又遲到，“我們都等你半天了，再不出去拉貨廠長就要開人了，幾個老婦女對我怨三道四地說”，

就走，就走，我使勁地搖起了三輪車，泵，泵，泵，發動機抖動了起來。“上車，上車，我叫上幾個老婦女，上了車”急速地離開了廠區。

時間到了五月，麥子也已成熟了，油菜花也都已落了花蕾，正是收割麥子和油菜的季節。農村到處是搶收麥子和油菜，要趕上雨天，油菜就會爛在地裡就不好弄了。好多天沒見到小六了，這天正閑在家裡哪也沒去，也就随便地看看書。咚咚咚，有人在家嗎？我一聽是小六的聲音，我趕緊打開門，進來吧！今天沒上班嗎？

上班啊！

怎麼好多天沒見到你了，

家裡這幾天忙着收割麥子，就我姐和我媽還有我三個人幹。

圖片來自于網絡

沒請人嗎？

沒有，沒錢請！

我去幫你。我請幾天假！

這怎麼好意思啊！

沒事，我都說我割小麥我是一把好手了呀！

再看小六的臉上和胳膊上都曬得黝黑，原本就不白的她，更加黑了，依舊穿着那黑色蹬腳褲，還好黑裡透着紅，一樣的惹人喜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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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到廠裡向領導請了三天假，把頭發理了理，打了一點“摩絲”（當時流行的發膠定型用的）騎着上海牌自行車，穿了件我最喜歡的黃軍褂，下身藏青藍褲子，白球鞋。在當時也算是很帥了。

按照小六說的地址，一路狂奔，風吹得頭發像雞窩似的，也顧不上什麼頭型了，趕路要緊。很快進入一個村莊，她說她家住在河堤壩上，就她一戶人家，很好找的。隻是晚上有點怕。

年輕人的激情就是旺盛有使不完的力氣，很快騎到了圍子河的堤壩下，遠遠望去一座孤零零的小紅磚瓦房，屋前屋後長着幾棵大小不一的榆樹，槐樹。我心裡想着她家為什麼把房子建在堤壩上，這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的地方。很不方便，堤壩上的路坑坑窪窪，很難展現出我騎車時的優姿。一路踉踉跄跄，總算是到了她家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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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小六的媽媽在屋裡生火做飯，聽說我要過來，早早地備了些酒菜，殺了一隻雞，煎了幾個雞蛋。“我卻兩手空空地跑過來，“阿姨，我來時有點匆忙也忘記買東西來了，真是不好意思啊！”我假意地解釋了一下！”

你來了就好！來了就好！隻要不要嫌阿姨家窮就好了！

說哪裡話啊，怎麼會了，我也是農村人，我是來幹活的又不是特意來吃飯的！我很喜歡這裡的，阿姨！

小六看着我傻傻地笑着！“吃飯吧！吃完飯就看你表演了，小六笑着說！”……

接下來發生的事，真是離奇得很，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打死我也不會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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