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湖在今湖北監利縣荒湖附近,屈子披發行吟至此作《離騷》,故稱離湖。《離騷》既名滿天下,然後才美其名曰離胡,乃是離騷二字取其一,您把這事搞反了。離,針對的是被放逐,筆者的解釋是離開朝廷、君側、離國(首都)。王逸注《離騷》就說:離,别也。《玉篇》也說:别也。另一種解釋是通“罹”,遭受之意,也說得通。
騷,《楚辭•離騷•序》說得很明白:“騷:愁也。”後世詩歌直接演進為離愁:李煜《相見歡》:剪不斷,理還亂,是離愁。辛棄疾《滿江紅》:敲碎離愁,紗窗外、風搖翠竹。向滈《清平樂》:離愁萬斛。歐陽修《踏莎行•侯館梅殘》:離愁漸遠漸無窮。張先《一叢花令》:離愁正引千絲亂……離騷,離愁,有如秋悲、春怨,是中國傳統詩歌的“集體表象”,是中國文人一脈相承的文化傳統。
筆者非常反感一些人将騷理解為牢騷,未免以今人之心度古人之腹,屈子那個時代騷字哪有這個意向!
宋魏慶之《詩人玉屑•詩體》雲:“風雅頌既亡,一變而為離騷。”把屈原的詩歸為騷體,列為詩體的一種。筆者認為大可不必,李白的詩汪洋恣肆、行雲流水,開創了自己的風格,是不是就是白體呢?杜甫的詩現實主義濃厚,是不是就是杜體呢?所以筆者看來,《離騷》僅是屈原特色的詩歌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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