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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傳第一百一十六翻譯
來源:河南日報網
作者:單占生
拿到高金光的一部書名為《卷首集》的皆為卷首語輯成的集子,首先想到的一個問題就是,“卷首語”可不可以成為一種獨立的文體。讀完這本集子中的文章,腦子裡自然湧出的卻是一句成語:“文質彬彬”。成語出自孔子《論語·雍也》:“子曰:質勝文則野,文勝質則史,文質彬彬,然後君子。”把這段話轉換成今天的話語方式就是:孔子說,裡勝過了表就顯得粗野,表勝過了裡就會浮華,表裡協調如一,那就可稱之為君子了。這些話在我讀完金光的《卷首集》之後在我腦海浮出水面,那當然應該是我對這個集子中的文章,也是對這種“文體”的最直接的印象和最為認可的判斷了。
《卷首集》,高金光著,大象出版社2020年11月出版
“文質彬彬”,是我對金光這些文章的最初印象,同時也是我的最終認知。如果大家認為“卷首語”可以作為一種獨立文體存在的話,那麼這也是我對“卷首語”這種“文體”“體性”的認知。也許,我們今天尚無法确認“卷首語”就是一種獨立的文體,但是,這種不同于其他文體的“語體”存在且有它具體的曆史時空實績,應該是真實的。需要特别指出的一點是,金光的這本《卷首集》的出版發行,肯定會對“卷首語”這種“文體”或“語體”的認識和研究,起到積極有力的推動作用。如果一本書的出版能使一種文體得以确認,那麼這本圖書的價值與貢獻肯定是不言而喻的了。我想,序、跋可成為一種文體,那麼,“卷首語”或許也可以吧?
而金光自己又是怎麼認識這一類特殊文章的呢?在這個集子的自序中,金光為此類文章的寫作總結了四點經驗。其一,是思想性,也就是卷首語要有靈魂;其二是藝術性,卷首語要有風骨;其三是情感性,卷首語要有溫度;其四是精粹性,就是卷首語要有神态。對于上述四點,我是高度認同的。因為這是他的經驗之談,是他在寫作實踐中産生的理性認識。用一個老生常談的說法就是實踐出真知。對于自己的這些卷首語文章是不是達到了上述“四性”,金光說“寫卷首語不易,寫出能叫好的卷首語更難。我隻是實踐過,在卷首語這片園地裡耕種過、收獲過,僅此而已”。這話的意思大體應該是甘苦寸心知吧。
在我看來,作者的這些文章不僅充分表達有他自己總結的“靈魂、風骨、溫度、神态”四性,而且還給我們認識卷首語的寫作提供了多方面的經驗和視域窗口。這些經驗,有的是具有文體共性的,有的則是作者自己所獨有的,是個性。這裡,有如下兩點引起了我的特别關注,也給了我諸多相應啟示。
其一,卷首語的适時、當下與恒久價值問題。我認為,這是卷首語寫作必然要考慮的問題。我看到,這也是金光在卷首語寫作中處理得很是用心的一個問題。卷首語的寫作,在其主題即思想性的指向上要适時,這是我看到的金光所寫的這些卷首語文章的最為突出的特點。唐代詩人白居易在《與元九書》中曾經說過:“自登朝來,年齒漸長,閱事漸多,每與人言,多詢時務,每讀書史,多求理道,始知文章合為時而著,歌詩合為事而作。”合為時而著,既是對時代精神關切與關注,也是對時代呼聲的适時回應。而卷首語寫作的“合為時”,還有它一定的特殊性,即它既要從宏觀上關注時代,又要從微觀上關注自己刊物的定位、專業取向及當期内容特點。既要關注時代心靈,又要彰顯本刊本期文章對時代心靈的呼應與共鳴。這,也許就是我們所說的金光所寫的卷首語的“适時”特點。這裡的适時,既關注了時代心靈的當下風貌,也考慮了自己專業定位的恒久價值。應該說,要做到這樣,非常不易。
其二,在卷首語中既要見證曆史,同時又要見識心靈,這實屬不易。而更為不易的是,在卷首語短短的千把字中,既要有理性的認知,又要有詩性的表現,換句話說,卷首語的作者既要有思想家的思辨能力,又要有詩人的藝術表現才情,這難度可能就稍大了一些。但這對金光來說,其難度也許并不為大,因為金光既是站在思想前沿的編輯,又是一位很有才華成就斐然的詩人,因此,他的卷首語才寫得既有理性又有詩性。比如他寫于2009年3月的一篇《對牛當歌》,是上個牛年的一篇卷首語。牛,在此篇中當然是核心意象。在金光筆下,這年的牛一時是說理的老黃牛先生,一時又成了抒情的水牛大哥,轉而又成為治病救命的牛郎中。說牛的品德、牛的性格時,文筆冷靜平實,說牛的作為時,文筆中的詩情就随着文字的流動風生水起,與牛相關的詩篇名作在行文中信手拈來,無不自然成趣。什麼是見識,什麼是才情,這就是!《對牛當歌》很似一篇散文詩,因為這年正值共和國六十華誕,當然要以詩來歌詠之。今年的牛應該比十二年前的那頭牛更為激越雄實。但牛的“吃苦、耐勞”,牛的“和美”與“溫善”,牛的“執着”與“踏實”,恰如金光文中所說的那樣,定當“成為一種儀式和符号,沉澱在我們的記憶中,永遠值得讴歌與稱頌”。而作為卷首語的為文,能使理性思辨與詩性表現達成一種文質彬彬的狀态,那定然是大好的一派文字,金光做到了。
從《卷首集》的幾輯文章中,我讀到的當然不止以上幾點。比如他對卷首語文章形式的探索,這其中也包括他對點評式卷首語僵化模式的盡量回避,還有他在卷首語寫作中展現的俯視眼光與平視态度等等,都給他的卷首語寫作在語言的審美上平添了幾許溫潤的色彩,使他文中的哲思與詩意流溢于文章的字裡行間,不顯山、不露水地完成了他的文質彬彬的卷首語寫作。也許,這也還是我讀過這本《卷首集》之後,匆匆寫出這篇讀後感的原因吧。
2021年1月29日《河南日報》第15版